司机像是明白了什么:“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拉着辉哥也离开,不容他有任何反抗。
戴琲琪站在原地,慢慢垂首,直直的看着车辆稀少的街头,寒风漫卷起早已凋零的一地枯黄。
她抿着唇自问:我做错什么了?要受到如此对待?从旅游散心回来生活就乱成一团糟,先是被打劫,证件没了,接着,被人绑架,再接着,连工作也没了,最难过的是现在有家也不能回,出来打工,又被炒鱿鱼,这还不够,还要被人欺负,生活就因为去逃避一个人变的这样身不由己,值得吗?值得吗……
不值得!
仰望夜色朦胧天空,深深抽吸,眼角划过一滴忧郁的泪珠。
韩成刚搂住她。
朱莳暄远远的看到戴琲琪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片刻,风舞起她黑亮的长长秀发,看他轻轻为她拭泪,为她温柔地披上他的外套,看他为她绅士的打开车门。
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正被一片一片撕裂开来……
心灰意冷(1)
紧紧握着拳头,朱莳暄大步走回车旁边,狠劲甩车门!落座。
倪妮看着那一抹纤瘦的倩影坐上韩成刚的梅塞德斯车里,又看着他黑着脸发动车子,握着方向盘,紧跟在韩成刚的车后。
“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朱莳暄冷冷的问,车子一路加速,直逼梅塞德斯的车尾。
车子驶入市区,两边倒后的带绿色光芒的常青书在瞬间拉成一条荧光绿的长带。
倪妮手紧紧握着头上的拉手,另一只手害怕的抓着坐垫,再用力一点就能划破。
他放慢了速度,又重复的问了她一遍。
直到放松,不在有种强烈的紧逼感,倪妮摇摇头回答说:“不认识,可能是她的朋友或同学,她习惯和男性交朋友,就我所知她身边就我一个同性朋友。”
朱莳暄冷哼一声,忽然,大脚踩油门,加快速度,车子开始一路急追。
韩成刚一直留意着后面的保时捷,所以故意引走入街道交纵复杂的市区。
车子在十字路口遇上红灯,眼看要追上了,所以就在红灯亮飞那一刻拉大油门,往前直冲而去。
车刚加速,还没过斑马线,一辆货车从左边急驶过来,朱莳暄骂了句:“shit”立即踩下刹车,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急转弯,漂进逆向行驶道上,擦过一辆小奥拓。
韩成刚的车消失在他们的视野,戴琲琪坐在后座上,从一上车开始缄默的看着窗外完全没注意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声响亮的“砰”划过空荡荡的街道,车子碰上防护栏后,停下来。倪妮吓的双腿发软话也说不出来,除了尖叫。
她惊恐的看着挡风玻璃颤抖不已。朱莳暄忙问:“你没事把?”
倪妮还在震惊当中,他又说:“慢慢吸气,然后呼气,我下去看看。”
倪妮茫然的摇头说:“没事,不过,我以后不敢在你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坐你的车了,那样我会折寿好几年的。”
下了车查看,奥拓车主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一阵狂骂,唾沫乱飞,朱莳暄本想问他要陪多少钱的,因为小奥拓的转向灯被撞的粉碎,车门拉出一条很深的痕迹。
朱莳暄看他喋喋不休的,一个大男人像个女人一样长舌,浪费他时间,回到车上,加速,倒车,再次狠狠撞击小奥拓,在车主慌神失措后绝尘而去。
甩下不知道作何反应的奥拓车主。在他反应过来之后,倪妮转身,扶着座位看,胖子正留在原地失声抓狂。
保时捷消失一段时间后,他才问坐在后座的戴琲琪:“想去哪里?”
“不知道,随便你吧”无家可归了,能去哪里?能去哪里?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想喝点酒吗?”揣摩着她心情不好,喝酒是个排忧的方法。
“好”她爽快的回答,然后又陷入深思直中。
心灰意冷(2)
她感觉周围弥漫着一阵颓废的气息,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借酒消愁的想法,对面的调酒师调了杯鸡尾酒给她,她放在桌边,叫了几瓶珠江啤酒,旁若无人的喝着。
傍边的韩成刚一直满酒,看着她一饮而下。
几杯下肚,打了嗝,她问:“刚才谢谢呢?你演戏演的的错,那几个乡巴佬被你这么一糊弄就都跑了,真没看出来你那么有魄力。”
心情就好转了?这女人真奇怪,还以为她要借酒消愁呢,谁知她一开口就说自己是在演戏,他说话有这么假?假的话,那几个人那么好打发?
于是有点苦笑:“我没演戏,我说的都是真话。”
“哦,是吗?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饺子馆里工作?今天晚上不是巧遇吧?一直跟踪我?”又一口灌下半杯,斜斜的往酒吧门口的地方望去。
“是的,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不由自主的被你迷住了,所以我派人一直跟踪你。”说的脸不红耳不赤,小的可怜的小眼,装了点深邃,扮成熟,她要是不说,他还真把她当小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