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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铭选中了一楼最大的客房,和刘叶相邻。
这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金融业人士,天气虽然热,他来看房时却穿着颜色低调的正装,因为身形高大颀长,服饰搭配妥帖舒服,全身上下无懈可击,就是好像冷冰冰没什么感情。
他也很快决定了租房,但是要求我撤走原来布置的简单家具,他说他希望自己布置。我答应了,但是协议家具可以随便布置,就是不能动墙面地板。
后来我发现他并不需要对房间大动干戈,我的针孔摄像机很安全。他只是运来了一套基本的家具,当然质地比我原来安置的是不能同日而语。
我通过监视电视知道,黎铭刚刚和女人离婚。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婚,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他住进来后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他应该是个自视甚高的男人,为了能离婚,他答应把价值不菲的财产给予对方,但是适逢股市暴跌,他的大量流动资金化为乌有,而与此同时他的前夫人则不断向他追讨财产,可谓事业婚姻同时失败,确实弄得他十分狼狈。
这一天,他接到个电话,明显又是他前夫人,我看到这位一直把自己身体语言控制得很好的大男人,烦躁地手持电话在房间内踱步,从耐心的解释到紧皱眉峰不时应付一两句,最后终于沉声说: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马上割rou离场?但是现在我即使割rou也拿不到你要的那笔钱,你不是不明白!赡养费,我一直在陆续付给你,现在只向你要求最后一两个月的周转时间,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电话终了。
他突然很厌恶的样子把电话丢到床上,跌坐在床沿,摘了眼镜,疲惫地把两手盖在脸上。良久,我突然发现他的身体有微微的抽搐,我推进镜头,确实是,他在哭。
抬头,让我看你泪痕纵横地脸。
我心里默念,黎铭果然仿佛听到呼唤般缓缓抬头,痛苦扭曲了他素来温文平静的脸,却让他的神态显得那么动人。他仍然徒劳地压抑着抽泣的动作,不时用手胡乱抹去流淌下来的泪。
大约十分钟,他平静下来,去了浴室。
除了租赁关系,黎铭似乎并不想和我这个房东有其他接触,所以我并没有特别合适的机会接近他,再说了,他不像刘叶那个小家伙单纯,我的行动计划最好周密谨慎一点。
因此,看他沐浴似乎是目前我能达到的最大享受。
黎铭仰着头,任热水浇在脸上,他还没有脱去衬衣,因此活生生就是“水着男”,淋shi的衬衣半透明地紧紧贴在他身体上,显得他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前还能模糊看到两个突起的Yin影。
黎铭身形高大,天生的衣架子,虽然年纪也不小,三十九——我看他身份证来着,嘿嘿——但是保养得很好,大概是坚持健身锻炼的缘故,身上没什么脂肪,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脱去衣服就能看到强而有力的臂膀和大腿,相当令人心动。
缓慢地,黎铭摸索着开始解衬衣地扣子,一颗,两颗,三颗,我屏息看着……扣子解得不是很顺利,似乎又令他突然烦躁起来,双手扯起衬衣下摆用力一撕!
几颗扣子飞蹦出来,衬衣顿时被他生硬地扯开,丢下。裤子也同样被扯开,滑落,踢走。
露出的小弟弟和胸前的突起颜色比较深,是成熟男人的感觉,但是我仔细观察过,他的后庭颜色也深,这不免叫我产生许多,丰富想像。
每次沐浴,黎铭都仔细清洗自己的身体,仿佛进行着一项严谨的工作。
今天也是,他默默沐浴完毕,就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
慢慢地,他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傍晚。
我到附近的永和豆浆买了晚饭,在一楼客厅据案大嚼。
黎铭下班回来,仍然是整齐的白领打扮,没什么表情地进门。
看到客厅里的我,他微微一怔,打了个招呼。
我笑着叫住他:
“黎先生做投资顾问的吧?我听朋友说,今天市场的行情虽然表面上看乱无头绪,但很可能形成一个底部,很快还会有一波持续的反弹,是买入的好机会。您是专家,我觉得还是问问您比较肯定。”
黎铭有点苦笑的样子:
“专家我可不敢当。胡先生,您这位朋友看得很准,就目前的状况他能说出这个话,就已经是专家,您听他的吧。”
“呵呵,看来我是宝刀未老了。”我咬了一大口油条,“其实我以前也玩股票,后来市场不好,就收手喽。”
黎铭有点意外地看我:
“您是说,刚才那个结论,是您自己看出来的?”
我笑而不答,指指桌上的食物:
“晚饭吃了吗?一起吧?”
我和黎铭几乎聊了一个晚上。
他对股票市场目前的状况和Cao作思路很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可惜,时不我予,他的公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