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穿过金融和饭店林立的街区，过了市府，一片静谧的小区。
踏进房间，很好的一套屋子，糟践了，不像一个人家。不在乎东西少，要拾掇利索点儿吧。门口乱七八糟扔着好几双鞋，满屋地上到处是凌乱的东西，连凳子都是东一个西一个，床上零散的好几件衣服，方桌子上，切开的半个西瓜和一桌子西瓜皮。
服务生做了个漂亮的姿势，说声，请。
大灯泡，好像什么时候听过。我问了句：大灯泡？什么大灯泡？
没有办法，我只得说。挺喜欢你的。可能和我在一起你失望，我是不爱说话的人，可是喜欢听别人聊。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子的人，你也可以走。
哈哈，哈哈哈哈。服务生看着我疑惑的样子，指点着我哈哈笑起来：你这个人真是一个心眼，给个棒棰就认真。不是女人的老婆，这你还不明白？
我摇摇头。
坐在床沿，我们几乎是同时把手搁到了对方的阴茎上，相视一笑，又各自站起暴露出阴茎重新坐下，裤子就缠箍在膝
看你说的，咱怎么啦？你别老自己束缚自己，自己给自己就定那么多不许，谁说你不许了？你管他们看不看干什么，只要不犯法你高兴就得了呗。
我和服务生就这么靠紧着，服务生的手就没有离开地摸在我大腿上，不时地摩挲几下，害的我的阴茎几起几落的勃起，光天化日之下啊，尽管有衣服遮挡着，我的脸也红，多少也有些不自在。好在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了。就是服务生老是不失时机地要在我阴茎勃起的时候，瞅准了眼前没有人，把手偷袭地捏阴茎一把，真是坏家伙！
结婚了？还是同居？我心里一问。
服务生不好意思挠挠头皮咧嘴笑笑：这是我妈预备给我娶媳妇的房间，我先在这睡，别笑话啊，就是乱。
服务生下面摸着，嘴不闲着侃侃而谈，并不在乎我只是嗯、啊、这是地应付。
他讲他过去的“奇”闻“趣”事，还非要听听我的，我说我很平淡，记忆里面没有你那么丰富可讲的。他笑了，他说你们这种人就是爱把自己包装的严严实实，不愿意说也罢。服务生这话说对了，那时候我的确如此。
不、不是。我呐呐地分辩，俩男的这么热乎
服务生打开了吊扇，揽着我的腰走向床铺，不过，你不会介意吧，我可没有那么纯，我们俩虽然说那个，但也都是各有各的朋友，谁也不干涉谁。
坐在花坛的边牙石台上，面向着大河，服务生挨的我很紧，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如此的两个男人这么亲密，我背如针芒。还没来得及表示一下，服务生却又把手搭到我大腿上，还不安分地来回摩着。我一定是面红耳赤的。恰在此时，一对老夫老妻从面前走过，老头子歪脸瞅了一下。我往旁边和服务生分开了一些距离，借题发挥说，看人家都瞧咱俩，别这样，好吗？
服务生一边拿个盆收着西瓜皮，还问我你吃西瓜吗，我摇头表示不吃。服务生一边牢骚着：这个大灯泡，总也改不了，和他说多少次了，勤快一点儿，给人家打扫那么干净，自己就不会给自己拾掇利索点儿？！自己住的地儿像猪窝。上班临走收拾一下嘛。
信。我也信我的判断：别的不说，我是从这猜的他是个服务生。
是啊，我干什么把自己束缚的这么苦啊，在亲人，在熟人面前也就罢了，把自己藏得严严谨谨的，乖娃娃、好学生、正人君子，去他的吧！这里有谁，谁认识我？我为什么不能做一把自己高兴做的事？我并没有不道德啊？
那你干什么不吭声？要是讨厌我你可以走啊。
他讲笑话，说谁谁刚工作贪小便宜又没仔细看好，把老外遗留的丰乳膏当了面乳，结果脸肿得象肥猪。谁谁又贪财吃洋荤，结果鸡巴头又红又肿，楞说是叫蚊子给叮的，花了好多钱跑医院。我说你得了吧，净瞎编！他说你还不信？我说就是不信，谁那里出了毛病肯告诉你？服务生哈哈笑说，你不知道我是领班啊？谁瞒的了我？再说他们得求我替班，歇一个班得多少钱？我有好多法子让他们跟我说实话，信不？
该死的。服务生一边把床上的衣服草草地收在一起，一边说。
服务生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竭力邀我到他家认认门，偷袭了一下我的裤裆，说小弟弟也该快乐快乐了，别憋坏了。
就是我媳妇、老婆。服务生没好气地回答。
我明白了。再留意看看那些凌乱的鞋子，分明有两种大小尺码，和衣服一样，没有一样女人的东西。
他并没有告诉我他的职业，我也不打听。我和谁也从来不，大家都这样，除非自己愿意暴露。
他谈股市，诅咒一些机构的不良行为，述说他选股中间的苦乐，也不问我懂不懂。
那就蛮好啊。服务生高兴了，我还满高兴有人愿意听我一个人瞎仄仄呐。走，咱到河边花园坐坐，有时间吗？
怎么了？服务生不服气地说，咱又没有犯法，再说又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许俩男的坐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