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啊,父王。”轻柔的口气与弥漫在方圆三尺内冰寒的沉重气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以前曾经经历过惹怒这两兄弟的可怕后果,明白到莩此时的怒火比上次犹有过之,南宫岱不禁在这温柔的轻语中发抖。
下巴上传来被钳制的痛,视线晃动着,被迫看向轻笑着的恶魔。
温柔的笑意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美艳容颜上展开,仿佛是终于等到情人归来的宽慰与喜悦;珍珠色泽的唇微启,清朗的语身一如数月前的悦耳动听
“看到我出现竟然还敢跑。”不要用这种恐惧得抖颤的目光看着他嘛,他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相反还有很多人说他长得像神仙呢。不过父王大概是不这么想吧,看见他似乎让他很惊讶,呜…或者说是惊吓?
有必要怕成这个样子吗?浑身僵硬得如同死尸,他甚至能听到他抬头时颈骨发出的嘎哒声,他又没做什么……就算他射了一支箭也只为了防止他跑掉啊,父王要是不跑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么,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疼得浑身冒冷汗。看着真是让他觉得不忍心啊……
“现在你怎么不跑啦?”眼前颤抖着的丰满厚唇夺去了青年大部分的心神,狠狠咬上诱惑着他的苍白唇瓣,贪婪地吞噬着久违的甜美蜜津,同时也将痛彻心扉的惨叫吞下。
感觉到仍然插在腿中的箭矢转动起来,搅动着伤口周围断裂的肌肉和神经——那是非人所能忍受的痛楚。挣扎着想从折磨他的人手中逃脱,全身的肌肉却都因为疼痛和缺氧而痛苦地痉挛着,不能移动分毫。
直到口中传来血腥,南宫莩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被他粗暴的吮吻折磨得红肿不堪的唇,看着被鲜血染成的艳红,南宫莩非常满意于自己制造出的色彩。
抓住箭尾恶意转动的手向上使力,将深陷在大地中的箭矢拔出——鲜血立刻飞溅而出。
“呜!”伤口再度被撕裂开,尖锐的铁器在热烫的肌理中穿行,那痛楚是如此鲜明。
对于耳边凄厉的惨叫充耳不闻,南宫莩将硬生生从人体上拔除已经染满鲜血的箭支远远仍到身后。望着他暴行下的牺牲者,无法无天的加害对着几乎痛到昏厥的男人展露出极端无辜的甜美笑容。
“好象我用的力气有点大过头了,真是抱歉啊。”丝毫没有反省的诚意,刚刚才造成南宫岱无比痛苦的手此时正握住他无法动弹的腿——不幸落点正是才遭受过二度重创的地方,在南宫岱痛楚的抽气声中,南宫莩轻易就把从刚才开始就保持趴卧姿势背向着他的身躯翻转过来。
“你看我还真是大意啊,似乎碰到了了不得的地方呢。你——很痛吧。”很难相信说出这一番温柔话语的人正是蓄意造成一连串伤害的元凶,忍不住全身不受意志控制的抖颤,南宫岱知道真正的苦痛还远没有开始。
“谁叫你这么不乖啊,父王,你…知道的吧……”空闲的那只手自动自发地探进襟口,享受坚实柔韧的肌肉在自己手中颤栗的快感,微温的柔滑触感唤起他被怒火压制数月的欲焰——并且焚烧得一发不可收拾。“做错事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啊。”
似曾相识的话语勾起了南宫岱久远以前的回忆——那绝对是称不上美好的旧日景象在眼前迅速闪过,深沉的恐惧让原本在莩的威吓下僵硬如石的身体有了反抗的勇气。
挥手打掉在他胸口四处游移的怪手,想远远逃离的念头主宰了南宫岱的意志,向后退去——却忘了受伤的左腿还在他人的掌握中。扯动伤口的痛楚让他从盲目的挣扎中清醒过来,这才看清面前已经气到发黑的绝美俊颜,
会死得很惨……
这样的认知随着对方几乎可见的怒火袭上心头,意识到自己悲惨的处境,南宫岱身上所有的活力都消失了。仿佛被蛇紧紧盯住的青蛙,恐惧主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不……不……”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的怒火稍熄。很快的,他就知道自己不必再为这件事费神了。
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我很生气啊,父王。”淡淡的口气与手上粗暴的举动完全不搭轧,带着满脸危险的表情,南宫莩的动作可不象他的语气那般轻柔。
牢固的粗布在有力的手中显得那样脆弱,也许是慑于他身周惊人的戾气,包裹在南宫岱身上层层叠叠的衣物轻易就放弃了自己的职责,化作满天灰色的蝴蝶投奔自由而去。
很快就完全赤裸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南宫岱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寒冷。仿佛要将他吞没的灼热视线让他有置身火炉的错觉。
那是他一年多来深深熟悉的,饱含着欲望的激情前奏。
尽管已经有了无数次经验,南宫岱还是忍不住在莩的注视中缩起身体,这样的逃避行为却是绝对不被容许的违逆。
下一刻,双腿被拉开到极限。几乎要被生生撕裂的恐惧还没来得及从大张的口中宣泄,狠狠撞入体内的火热坚挺就让他的喉咙被无形的硬块堵住。
很久没有经历情事的穴口早就无法容纳那过于巨大的沉重肉块,夹带着怒气的火热却完全不顾紧闭着拒绝它的紧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