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疯了?怎么会这样?”魏子隐拉着小顺子的衣领吼着:“我的吩咐那些下人难道都当耳旁风了么?”
“可是。”小顺子支吾了半天才说:“可是,七王爷已经先一步病死了。”
“我累了,子隐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好不好?”张宇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到屏风前脱下披风。
“不愧是魏公公,整天提心吊胆的连刺客恐怕都无机可称。”张宇初平静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今夜他谴走所有人的目的并不是因为他懦弱伤心,而是因为他要来问明白一个事情。
“你现在就躲在我的床下,我估计那个要杀我的人很快就会来了。”魏子宁无奈的笑了笑。
“伊-呀”一声似又若无的细微的推门声却把屋子里的人给惊醒了:“谁?”
“好大的胆子,还不给我抓起来问罪!”魏子隐显然是动了真怒,竟然敢刺伤他的人,活的也太不耐烦了。
“没有错,是我!”张宇初在床下听的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能是得安?他到底为什么要来杀魏子宁?
“哥哥你的伤口。”得安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宇初把头别过一旁没有回答,但是眼睛里却满是泪水。
这个时候反而是“得安”拿着药箱,把魏子隐推开,小心的给张宇初上药,让人吃惊的是,他们之间竟然没有一丝敌意。张宇初也丝毫没有反对的让这个情敌给他包扎伤口。
张宇初左右权衡了一下,接受了魏子宁的好意,躲在他的床在,等待着那个他心里早就有答案的事实。
“什么?”魏子隐推开腿上的得安,一把拉着张宇初的肩膀:“你怎么……”
小顺子从来没有见到魏子隐发那么大的火过,只好跪在地上不住的战抖:“属下当然也按照吩咐去办的,可是要知道皇帝几年都不去探望,而且魏大人你也没有再吩咐送什么去,所以大家都以为他们得罪了皇上,自然也不敢去冷宫伺候了,所以,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必然的。”
“哦?”
还是小顺子比较机灵,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边还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皇宫的夜总没有外面平静,传说冤死的灵魂总会在夜晚向夜出的宫女诉说自己的不平。所以一到子时整个皇宫里没有一个人敢外出。但是今夜却有一个单薄的身影一直向着魏公公的房间摸索去。
“好一个小顺子,魏公公没有白痛你。”张宇初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今天你陪我那么久也该向魏公公复命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残害我们一家人的阉狗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得安狂笑着,举起刀又向他砍去。
魏子宁苦笑了一下,还没有等他解释什么。魏子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
可是张宇初就是不肯搭一句话,就算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迸出血来,他也咬着牙一声不吭。张宇初的冷漠让他们陷入了僵局。
“你来杀我的?你可是一个废物啊,陪男人睡觉还勉强可以,要拿着刀来杀人不是太不可能了吧。”魏子宁看到来的是张宇初反而松了一口气。
“回主子,陛下去冷宫探望几位亲王公主去了。”
“宇初。”
张宇初冷漠的让人无法接近,大家也只能听从他的命令乖乖离开。当所有人都退出养心殿的时候,魏子隐忽然折了回来,他深情的在张宇初的唇上吻了一记:“宇初,无论发生什么,你要记得我在你身边,永远,永远不变。”
当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黑影子猛的闯进了魏子宁的房间,一把钢刀毫无保留的向床上砍去,早有准备的魏子宁一闪身躲过了那夺命的一刀,喘息中借着星光看到了对方的面孔不由惊讶的说:“是你?”
“为什么你会来杀我?”魏子宁感觉自己一生并没有做太多坏事。
“跪安吧。”
“小子,你如果真的想知道一切的话,道不用来威胁我,因为有些话如果从另外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可信度恐怕更高。”
“你受伤了?小顺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张宇初吃痛的叫了起来,肩膀上才止住的血又汩汩的流了出来。
魏子隐激动起来,猛烈的摇晃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啊。”
“可是我非知道不可。”张宇初将匕首架在魏子宁的脖子上。
“小顺子,今天你们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说,因为即使我说了你也不可能相信的。”魏子宁摇了摇头,他在宫里混了那么多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话说了有用,什么话说了没有任何效果。
“回主子,是七王爷用匕首刺伤的圣上。”小顺子连忙跪在地上小心的回答。
“魏公公是一个聪明人,我来做什么的你一定不会不知道。”张宇初尽量稳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不想太过于表露。
听的一头雾水的魏子隐拉起张宇初的手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