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显然不是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刚刚闻人语的话叫他受到了启发,他盯着施灿Jing瘦的脊背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吞吞口水有些忐忑地问他:“你想我了吗?”
啊?施灿心说咱俩好像分开了都没24个小时,你这……唉,你这该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想。”算了算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哄哄他就哄哄他吧。
“有多想?”
有完没完了,别太过分哦你!
施灿把脸往臂弯里埋了埋,不走心不走肾地回了句:“想的一批。”
栖迟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轻轻摸着他的头发,说:“你睡吧。”
话音刚落,施灿也就真的睡着了。
然而施灿不去想的事情栖迟却不能不想,他一直都在琢磨沈织说的那句“二十二日永夜”,究竟是什么意思,跟施灿又会有什么关系?而他所笃定的施灿死不了,又是真是假?但他却忽略了,也许他最该关心的是,沈织为什么把他从十八层地狱里放出来,而这件事,又如何算得上滔天大罪。
“栖迟……”施灿喃喃了句梦话。
“嗯。”
好半天没了动静,施灿睡得满脸通红,脸上压出了几道印子,栖迟瞧得心痒难耐,俯身亲了他一口。
“咳咳……”
栖迟:“……”
闻人语:“你可真行。”
栖迟怕闹醒他,跨下石台走到门边,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
“送饭。”闻人语惊道,“不是吧,你把他……干晕了?”
“……”栖迟翻了个白眼,“我什么都做呢。”
“没表白吗?”
栖迟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表白?”闻人语都替他着急。
栖迟苦笑了一声:“现在表白算什么,趁人之危还是逼良为娼。”
“算及时行乐!”闻人语把食盒塞给他,使了个眼色,“底下有好东西。”
施灿睡觉质量好,不睡满八个小时别指望能醒过来,栖迟不忍心叫醒他,自顾自捧着食盒坐到边上盯着他出神,大概是目光太过热烈,活生生把施灿盯醒了。
“哎哟……”睡美人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的,“我睡多久了?”
“三四个小时吧。”栖迟捋了把他的乱发,“饿吗?”
“有点儿。”其实是非常,施灿咕噜爬起,看到食盒两眼放光,“哇,有吃的!”
“嗯,黑无常送来的,”栖迟边说边掀盖子,“有好东西,应该是你爱吃的小炒鸡……”打开第三层的时候栖迟顿住了,舌头差点闪着。
“……”施灿抽抽嘴角,“你管这些东西叫小炒鸡?”
套子。
润滑剂。
啪!
栖迟电光火石地把盖子按上去,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地自容”这四个字的含义。
“你……你吃吧,我不饿。”栖迟二话不说,丢下他自己跑角落里面壁去了,快一米九的大高个,抱膝蹲在比食盒大不了多少的岩石上碎碎念,瞧着挺滑稽,也挺心酸。
施灿一下子没了胃口,其实,栖迟如果真的趁人之危或者逼良为娼,他心里可能还舒服些。
哪有欠了人家感情还要欠人一条命的。
要是他们真的在下一刻赴死,自己真的没有遗憾可言吗?
栖迟也没有遗憾吗?
不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栖迟。”施灿喊他,“你过来。”
“怎么了?”栖迟难为情地挪了过来。
施灿示意他坐下,下定决心道:“我活了二十二岁,没谈过恋爱,没亲过嘴,还是个处男。”
栖迟:“……哦。”
“你是处吗?”
“……”
“是不是呀?”
“……是。”
“那你比我还惨,你做鬼都做了四五百年了。”施灿抿了抿唇,大义凛然,“我帮你破个处吧。”
“???”
施灿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栖迟却还在发懵。
“你别不说话。”施灿白嫩的手指戳了戳他,“要不要啊?”
栖迟要疯了。
他说:“要。”
然而施小鬼高估了自己,准备工作刚开始就疼得哇哇直叫,最后按住栖迟的手委委屈屈道:“不行了不行了,要不咱俩换换,你当下面那个吧!”
“是你帮我还是我帮你?”栖迟都气笑了。
始作俑者万般挑逗,箭在弦上了却要鸣金收兵,想都别想!
栖迟反握过他的双手按到头顶,手上的动作愈发粗暴,施灿大腿蹭着他,又哭又叫,栖迟情动得厉害,又被他这么一刺激,猛地俯下身吻住了他,将他所有的呜咽求饶呻/yin咒骂都堵在了喉间。施灿眼尾发红双眼失焦,最后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直到喘不上气泪眼婆娑地望着穹顶,栖迟才稍稍放开他,见他这副样子顿时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