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额头上还残留着跑步时沁出的薄汗,灶门炭治郎却一点都不嫌弃,温热的嘴唇接触到shi润的额角,轻轻柔柔的触感一下子让鼠尾红了脸,手忙脚乱挥手,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做这样亲密的动作,灶门鼠尾还是难免会感到一丝羞怯。
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不如说每次日柱这样做的时候,他的心里总会泛上一股隐秘的窃喜。
就像是拥有了一位真真正正的兄长一般,他可以在遭受苦难的时候任性的依偎在青年怀中尽情撒娇,在面对风雨时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因为总有这样一位强大又可靠的兄长站在他的身后。
真奇怪不是吗?灶门鼠尾想到。
明明他才是家里的长子啊?
“虽然现在只是葵级剑士,但是我会努力追上炭治郎的脚步的!”
像是在宣誓一般,灶门鼠尾举起手,樱粉色的眼眸中盛满明媚天光。
被收在刀鞘里的日轮刀上蓝芒幽幽,即便是隔着黑沉的刀鞘也能够想象出蓝芒划破空气时的锋锐凌厉。
灶门炭治郎笑起,明亮柔和的日光轻轻扑打在青年柔和的面容上,少年忍不住眨了眨眼,原本故作严肃的神色也随着青年慢慢笑起。
日柱枣红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少年的身影,少年身形修长,虽然目前仍旧稚嫩,但假以时日必定会成长为一个相当可靠的人吧。
“鼠尾一定可以做到的!”
炭治郎伸出手重重与鼠尾举在空中的手相拍,清脆响亮的声音就好像是无声之间定下了什么神谕,如此清晰地映照出少年人的未来。
*
“没想到居然能够和鼠尾一起出来做任务啊!”
骨节分明的食指轻柔地挠了挠乌鸦小姐的脑袋,灶门炭治郎看着缓步行走在身旁的少年,枣红色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辛苦了,乌鸦小姐。”
通灵性的乌鸦静静站立在炭治郎肩头,时不时低头整理略微有些杂乱的羽毛,在听到青年的话之后鸣叫几声,像是在接受青年的慰劳。
灶门鼠尾规规矩矩跟在他的身边,只是头却忍不住四处乱看,眼瞳中流过万千繁华色彩。
从小生长在大山的他并没有来过这样大的城市,漫天绚烂的灯彩几乎让他头昏目眩,耳边热闹的吆喝声也让鼠尾有些晕晕乎乎。
灶门炭治郎看着被这繁华景象震得几乎要晕眩的少年,轻笑出声。
“现在还不是东京最繁华的时候啊。”灶门炭治郎看着鼠尾猛然间回过头,满脸惊诧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上手揉乱了少年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头发。
“等到过年的时候,东京会举办全国最盛大的火神祭。”他柔声为鼠尾解释。
“那个时候,火神虔诚的信徒会从四面八方不辞劳苦赶来,一同为来年的幸福和乐祈愿。”
“说不定……”灶门炭治郎故意停顿几秒,满意地看着鼠尾满脸好奇的神色。
“说不定,鼠尾还能够遇到火神降临这种情况呢。”
等到带着前天冠、手持神乐铃的巫女跳完神乐舞之后,便会举行更为盛大虔诚的请神。
万千信徒一同跪拜,若是有幸得到火神亲临,那将是信徒们无与lun比的荣耀。
“哇!”从来都只是在家中祭祀火神的鼠尾从未见过这样盛大的场面,哪怕只是听着炭治郎绘声绘色的描述便已经满心期待。
“那今年的火神祭,炭治郎能和我一起吗?”没有过多思考,等到鼠尾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的时候,立马涨红了脸赶紧捂嘴。
灶门炭治郎好像是有些惊讶,枣红色的眼眸睁大,愣愣的看了鼠尾好几秒,在少年慌忙摆手想要解释的时候忽然展露笑颜。
“好啊。”日柱欣然答应。
“可惜没办法让妈妈他们也过来啊。”
如果能和炭治郎一起参加火神祭,灶门鼠尾眯起眼,好像眼前真的出现他们一家人兴高采烈在火神祭上游玩的景象。
——那样的话,炭治郎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会有机会的。”灶门炭治郎点点头,神色间并没有多少遗憾。
“到时候,我们还可以跟其他的柱们一起,一起在火神祭上为主公祈福。”
他眯起眼,就像是一个少年一般歪了歪头,花牌耳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吧。”
他期待着这样的场景。
*
“鼠尾,这边!”红发的青年脚下步伐飞快,高高束成一缕的深红色发丝随着青年的动作微微有些散乱,柔顺的披散在灶门炭治郎肩头。
被封为日柱的青年拔出腰间的长刀,鼻尖轻轻耸动,目光如炬,浑身肌rou紧绷,死死锁定恶臭气味飘来的源头。
像是确定了恶鬼的位置,等到鼠尾终于气喘吁吁追上青年的步伐,就看到炭治郎毫不留情把刀刺进地面。
恶臭黏稠的血猛一下喷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