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抓着杜轩的手紧了紧,忽地,脸色可见的立马苍白了下来。
嘴唇微张,一颗血珠从嘴中钻了出来,血珠很耀眼,其上缠着一丝一缕的ru白色细线。
看到这血珠的一刻,李飞感到诧异,而那人感到格外的失落。
血珠上那ru白色的丝线其实是冥冥中的因果线,此时,与杜轩没有丝毫共鸣,那便意味着找错了人。
那人轻吹一口气,他不甘心,想要尝试一番,血珠抖动着便要朝着杜轩飞去。
杜轩挣开了那人的手,右手抬起,一个符文闪现,一把抓住了向他飞来的血珠。
那人和李飞心中皆是一喜,他们以为,杜轩有了反应,就意味着有了希望。
握着血珠的手张开了,其上的那一丝一缕的ru白色因果线消失了。
杜轩的手轻轻一挥,血珠立马打道回府,转头飞向了那人,血珠落入了那人的眉心,符文流转,犹如时光逆转,那人的脸色恢复了红润。
“你们找错人了。”杜轩很是淡然的开口。
“是谁?告诉我,好吗?”那人询问着,他想要做些什么。
“是我自己,这是一个死局。”淡然到令人难以相信。
“为什么?竟会是这样,你不应该是因为我才如此的吗?”那人像是在询问,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看来,他从始至终都一直清楚,他明白不管自己做什么,只是因为他自己想做。”李飞此时无法做到闭口不言了,他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没想到竟是如此,看来你是对我失望透顶了。”那人再次把杜轩的手握在手中,轻轻的揉捏着,他看着杜轩的手,心中想着他与杜轩之间的种种。
“不一定,他刚才的所做,只不过rou身本能罢了。”
那人抬起了头,紧盯着李飞,而李飞不失所望的接着开口道:“他只是对自己失望了,可能是对自己的选择失望,也可能对自己的命运失望,借此来逃避命运。”
“孔乐,你,可能是一个不可能的可能,当然,也可能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李飞说出这番话,只不过是希望这人可以做一些事。
“当然,如果你只是愧疚,想要补偿,那我会直接带他走。如果你真的想和他厮守,那你可以尝试一番。”李飞说完之后,静等那人的答复,他所希望的,可以说不是这两种选择的任意一种。
“我确实喜欢他,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一直都害怕,害怕的那些东西,也就那般,可如今想想,毫无意义,我想做我想做的。”这人的话,其实很难懂,但决定已经有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杜轩的意识,此时行走在一片白雾中,上下,左右,前后,皆是白雾,他身穿白色长袍,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
干净,纯洁,一切都实现了,所剩的,只有自己,选择是被迫做出的,决定是按着自己的意愿下的,不管如何,受着便好。
不对,时间不对,都这么晚了,闹钟怎么还没响,杜轩正处于睡梦中,可还是不可避免的下意识估算着时间。
强行集中着Jing神,但发现被窝里真的很舒适,意识清楚自己需要离开舒适圈,身体实在是有些不好控制。
挣扎了十几分钟,终于调动了一只手,用这只手轻轻拍打着头部,Jing神越来越集中,忽地想起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开,转头看着一旁柜子上的闹钟。
时间指示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暗松一口气,拿起一旁一整晚都在连接着充电器的手机,像往常一样,打开微信,翻看一下被设置了消息免打扰的群的聊天记录。
还是那些没有用的闲话,一群闲人对着手机屏幕聊sao,消息条数九十九加,并且还在以很快的速度不断增加,其实也没准备一一看,只不过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打开某个企鹅聊天软件,除了一些公众号与新闻,什么都没有,一一左拉,删除。打开某个大型的互联网社交服务平台。
调转星座的分类,看看自己的今日运势,相信而又不相信的轻笑一下,一条条的看着关于天秤座的各种心灵鸡汤,一如既往疗伤,安慰,麻痹,催眠自己。
时间,对于玩手机这件事来说,真的很不值钱,很快,四点了。
该起床了,叠好被子,去卫生间洗漱一下,洗漱完毕,把昨天换下的床单被罩扔到一个特意卖的大盆里边,加水,倒入洗衣ye,让它先泡着,一切,等明天早上吧。
饭就先不吃了,就当节约资源,顺便减肥吧,虽然根本原因是懒。
出门了,骑着特意买的自行车,去上班,还是自行车好,挺好玩的,哪像电动自行车,只是快和省力,一点过程娱乐都没有。
把自行车停到了一个小区里,和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过了一条街,上班的地点就到了。
五点四十,早了,没什么,早点好,只要不是迟到,都可以接受。
换好了工作服,看到另一段班时的人正在闲聊,没办法,大白天来酒吧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老板又不在当场,偷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