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继续向着杜轩走了过来。
“结果,不是放下了□□,是□□已死。”
一眨眼,本有不少距离,却变为了近在眼前。
“一切,一切,都不在重要。”
杜轩忘了,什么都忘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好像没了七情六欲,除了静止,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贫僧法号单名一个忘,施主,今日,你我相见,是缘,是必然,我有一事相问。”
和尚双手合十,做了一揖。
“情为何?欲又为何?”
“你说的,我不知道,我不懂,那是什么?”杜轩仿若新生幼儿,懵懂无知,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又仿若,放下一切后,一切的意义,皆已消失。
19、第 19 章
微微睁开眼,眼睛朦胧地看到有人坐在自己的旁边。
但,有些累,不想去管,任何事,不若继续休息。
“你可总算是醒了。”似曾相识的声音,但想不起来是谁,究竟是谁,感觉自己开始转向清醒,算了,看看吧。
眼前的那人已有几十年未见,当日城外分别之时,他也曾祝福过自己。
“是你啊,也是,你把我救出来的,我怎么就忘了。”
手臂撑着床铺,想要坐起身来,但此时这幅被摧残几十年的身体实在是有些虚弱。
在努力无果,打算放弃之时,那人倚过身来,将其扶了起来。
环顾四周,已知晓自身正处客栈之中,叹口气,目光转向身前那人。
“没想到,我还会有出来的一天,没想到,是你救了我。”
“活着,总会有希望的,既是希望,必会有降临那一天。”那人淡淡地安慰着躺在床上的人。
“我早已放弃了出来的希望,而你,我也以为你早已死在了那绝地里。”诉说着事实,避免不了的苍白。
“我的目的未达成之前,没有人会让我死。”简单的话,冷酷的事实,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管它呢!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当年刚认识之时,你对我有戒心,不愿说,那现在呢?”转移着话题,想要摆脱这幅令人厌恶的低落。
“有什么意义吗?你呢,他是你的心上人,就算他不喜欢你,也不至于如此吧!”令人疑惑,也同时令人不喜。
“与他无关。”
“怪我。”
“当年他大喜之日,你也知晓,我送出的那份大礼。”心里有些复杂,不知道该如何。
“那‘合鸣琴瑟’?那等宝物,世间罕有,即使怀疑你有其他宝物,但那几率可想而知,他孔家也不至于如此吧。”令人不解,也令人觉得这孔家有些丧心病狂。
“你不知晓,倒也正常。”
“我祖上□□散人,他也是一祸害,世人皆知他有七情六欲之宝,而且一生无后,在其死后,他的道统也随之消失。”
“是的,世人传说,有真有假,他并不是无后,而是他把他的后人隐瞒了。”
“这事,在他在世时,没人敢查,坐化了,谁还怕你?我们一脉,自知怀璧其罪,一直未曾敢泄露分毫。”
“到我了,就剩我一人了,我也懒的管那些,我以为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他们,也会护着我。”
“不过不重要,都过去了。”
“那他为什么不救你?”
“有什么好救的,反正又不会死。”他是不敢救,可那重要吗?
“你给我的那把锁,碎了。”有些愧疚,毕竟那是他所赠之物。
“碎了?”嘴角无法避免地抽搐了一下。
“看来你在那绝地能活下来,也是挺不容易的。没事,东西就是要用的。”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又少了一件。”自言自语,有些心疼,但又能如何。
“你今后怎么办?”难以让人放心,毕竟,他不可能一直护着他。
“不知道,顺其自然吧。”什么都不想去管,活一天,是一天,哪天活腻了,就去死。
“我能活下来,也是全靠你赠予我的宝物。”
看着床上此时躺着的那人的憔悴模样,无奈叹口气,接着开口:“一报还一报,我离开之时,会做好万全准备的。”
床上那人轻笑,感觉此时被人关心是那么的令人害怕,害怕,总有一天,需要独自前行,就连去往何方,都迷茫不堪。
“不必如此,都不重要了,心也枯朽了,离死也不远了,贼老天想玩,就让它玩吧,小爷我不在乎,到头来,终归会有一死,死了,一了百了,在怎么真,那也与假没什么两样。”
一番话语,也是自我催眠的手段,但也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做不做的到,就是两说了,也许,这需要什么来促进一番,推动一番,逼迫自己退无可退,只能前行。
张开了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去说,到头来也只能再次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