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成年男性低沉磁性的嗓音,摆出乖巧撒娇的态度来,仿佛下一秒就要钻进他怀里吃奶。
陆长清往郁乔林身边挤挤。
“长清,”郁乔林说,“如果你想让某个人离你远一点,但你又不好对他太坏——”
怎么就突然说到这儿来了。
但他不说。
与之相对的……
转而开始想如何提起话题。
……不正经。
知错,但绝不改。
哪怕只是不赞同地看着,都是种最严苛的酷刑。
陆长清后知后觉地从美色里挣脱,抿起唇,板起脸。
也没出什么大事。
好问题。
问问小少爷的烦恼。
“想让他离您远一点,”陆长清顺着郁乔林的说法,温驯地道,“您讨厌他?”
……他当初就该揍宁砚一
见后者毫无反应,像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似的,陆长清枕在郁乔林身上,安心地喟叹一声。
郁乔林不得不澄清:“不是追求者。”
郁乔林捏住他的脸,“‘试一试’的话……”
郁乔林低头注视他。
那代餐的感觉和活生生的正菜当然截然不同。
陆长清抿着唇,一瞬间怒上心头。
他最见不得有人贬低郁乔林——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长清好会带孩子。”郁乔林笑眯眯地叫他,“妈咪。”
“算了吧。”郁乔林笑道,“我顶多算个不错的情人。”
陆长清显然更不信。
如今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脑袋一歪就能枕到温热的肩窝或胸膛,郁乔林正随手抚摸他的肩臂和腰肢。
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虞笑。
郁乔林:“拜托,我也不至于那么人见人爱的好吗?”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下去,后半句话被他含在唇舌中,在郁乔林的注视下,悄然噤声了。
陆长清盯他一会儿,无可奈何,忽然郁闷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陆长清想到了经常被尾随、极其吸引变态的宴小秋,“他很危险?”
他希望梦中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郁乔林收拢手臂,把陆长清更紧地抱进怀里。后者挪动身体,侧卧着抚摸他的臂膀。
郁乔林:“也不危险。”
男人眉目深邃的面容总会让陆长清看得失神,哪怕他们已经日日相对很多年了。每次从不同角度看他,陆长清都能发现不同角度的美。它们吸引他,如同吸引飞蛾。
只听到背后传来郁乔林的笑声。
因为没有人会想被这双眼睛谴责。
陆长清显然不信。
“不讨厌。只是单纯地想让他离我——离我身边的人,远一点。”
陆长清抬起头,困惑道:“您不是很擅长拒绝追求者吗?”
“如果你不讨厌他,”陆长清端详着郁乔林的神色,进一步调整措辞:“如果你有点欣赏他……”
他正在认真给出建议。
郁乔林:“……”
男人伏在他光裸的肩头,低低地笑,笑个不停,也不知是笑他孩子气,还是笑他拿自己没办法。
“您谈过恋爱了。”陆长清被捏着半边腮帮,啊啊喔喔地说。
“可以跟他试一试。”
不料郁乔林先一步开口了。
“您该对自己更有信心一点。”陆长清严肃地说。
郁乔林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试一试。”郁乔林有些微妙地重复,“你是指——”
“并不危险又想要远离的人,那放在身边严加看管,兴许更能避免招致什么灾祸吧?就像让孩子在自己的照看下玩烟火那样。”陆长清说,“没有人能拒绝您,也没有人能在您身边做出任何坏事,因为……”
陆长清怔住,脸有些红——情绪这么容易上脸,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影帝的——本能地害羞,眼神却被蛊惑了,只知道怔怔地盯着他,被郁乔林的视线捕获,动弹不得,模样看起来有点呆。
非要说的话,倒是他们对虞笑而言更危险。
“唔,”陆长清沉思片刻,最终问道:“那您到底想保护谁呢?”
被他含笑注视,就是最甜蜜的嘉奖。
男人眼中露出陆长清熟悉的神情——那是一种柔软的,呵护般的东西,像是包裹着珠宝的天鹅绒,又远比绒布更坚硬,更炽热,包裹住整块宝石的同时,也能让任何奇珍为他改变形状。
想起宴小秋往日里对自己看中的情人的态度,郁乔林摇摇头,沉痛道:“兴许会起反作用。”
然而他的脸还被郁乔林捏在手里,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只惹得郁乔林越发怜爱地搓搓他的脸颊,配合地摆出反省的姿态。
陆长清诧异地看他,意思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