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著他的那隻手既粗魯又無禮,甚至沒有刻意控制力道。榮恩不喜歡這樣被別人抓著,一點也不,他想叫馬份放開他,但是以目前的身體狀況,確實需要有人扶著他。他的雙腿顫抖,痠軟乏力,並且股間chao成一片,Jingye與Omega體ye混雜在一塊,沿著大腿內側滴落。
最糟糕的是,他已經把褲子穿回去了──他當然得穿褲子,除非他想重現方才石內卜踏進魔藥學教室的那一幕,或者哪天他發現自己有曝露狂傾向,否則褲子是必要的,好吧?何況他只有兩條制服長褲,都是從比爾那兒繼承下來的──濕淋淋的,悶住了整個tun部,隨著每一步的移動,緊貼著他的大腿。榮恩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就像是被媽媽放在罐子裡醃製的酸黃瓜,或者莓果醬,他也不知道哪種形容更貼切,但是無論哪種都令人很不舒服。
打開醫院廂房的那一刻,沒有任何人在裡頭,包括本應在此的龐芮夫人,也不見蹤影。
最後,榮恩被重重地摔上了床,就算醫院廂房的床墊是軟的,在撞擊到胸腔的那一剎那,軟墊還是帶來了些許的壓迫感,他因此發出一聲痛苦的呻yin。與此同時,股間的Jingye與體ye又滲了一些,使得他那條早已悽慘不堪的二手長褲變得更糟糕了。
然而把他粗魯地扔上床的傢伙,似乎毫無半點愧疚之意。榮恩甚至聽見了金髮史萊哲林不滿的鼻哼聲,以及那種自某件麻煩事解脫後,所發出的抱怨之詞:「真是見鬼的重,梅林,我還以為衛斯理家的人都該瘦得像個皮包骨呢。」
不用想也知道,對方在嘲弄他家的貧窮,而這類譏諷話語向來都是榮恩所不能容忍的。如果是通常情況下,他必定會朝對方衝去,握緊拳頭狠狠地打斷那根蒼白的鼻樑──但是此時此刻,他只能勉強撐起手臂,試圖讓自己翻個身,好教自己看上去沒那麼狼狽。榮恩轉過身體,tun部挪動了幾吋,當然,在完成這小動作時,又讓一些ye體自他的後xue流出,濕黏黏的觸感,促使布料完全緊貼在皮膚上,感覺格外噁心。
不過他現在可管不了這些,榮恩咬了咬下唇,打算反駁對方:「該死,馬份,你這──」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沙啞的嗓子便因喉頭乾澀而忍不住咳嗽起來。
馬份挑起半邊眉頭,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微微張開了嘴,然而話還未出口,那對薄薄的唇瓣又闔上了,並且微微抿起,灰色的眸子緊緊盯著他。
外頭學生們的歡鬧聲傳進了廂房之中,那些年輕的男孩女孩們尖叫大笑著,歡愉快意,『快浮要飛走啦,你抓不到它的。』『嘿,你不該先準備個快一點的掃帚嗎。』
他們的對視大概只持續了兩秒鐘,先別過眼的依然是那自以為是的金髮男孩。馬份輕蔑地咂了個舌,不以為然地道:「要不是被石內卜教授指名,我寧願放你在自己製造出來的臭水裡爛掉。」
「喔,是啊,我製造的臭水。」翻了翻白眼,他有預感,這次在魔藥學炸出來的紫色ye體,會成為好一陣子的笑柄了,「所以說,剛才在臭水裡和我搞在一塊的又是哪個傢伙?」
如果榮恩更仔細一點的話,他會發現自己的思考能力已經完全恢復了,不過這並不能改變什麼,僅僅是證明了第一波發情chao暫時結束──或者是石內卜的藥劑很有效罷了,當然,他不太情願承認後者──畢竟現在的他仍然渾身癱軟,像一團爛泥躺在床上,而他的下半身已經噁心到他不想再去想像的程度了。
「那麼,我想你該感謝我,鼬鼠。」金髮男孩抖了抖唇,嘴角拉扯出一條詭異的弧度:「我替你解決了你的發情問題,不是嗎。」
「好吧,雪貂小子,你希望我說什麼呢?」榮恩抬起下顎,自鼻孔裡大大地噴了口氣,好像這樣就能將自己所有的不平給發洩出來:「謝謝你『標記』我?你甚至沒經過我同意呢,強姦犯。」
「是你自己要散發出費洛蒙的。面對一個發情的Omega,強姦根本不成立。」他看到馬份冷笑了下,續道:「或許你不記得了,我得提醒你,半小時前,你還搖著你的屁股對我獻媚呢。」
對方的話語令榮恩不自覺收緊了手指,握住了床單的一小角。榮恩當然記得,或許他當時是有點神智不清,被混亂的費洛蒙給弄得意亂情迷,但是他並沒有失憶,只是那些渴求的呻yin喘息、那些下流的性愛場面之於他,就像是透過一層薄膜去窺視別人的事一樣,怪異又不真實。
然而對方完全不給予他半點平復時間,仍自顧自地說著:「嗯……你剛才是怎麼說的?『Cao我,快一點,拜託』?」模仿他說話的同時,金髮史萊哲林還惡意地捏住鼻子,拉高嗓音,半瞇起眼睛,看上去既滑稽又惹人厭。
「去死吧,馬份,你讓我想吐!」他暴躁地想要起身,可是下體的黏呼感受讓他覺得一陣難受,使不上力的四肢逼得他又無力倒下。
很顯然,他的舉動把對方給逗樂了,馬份嘲笑地「哈。」了聲,就好像榮恩是一個悲慘到極點的失敗者,而雪白的床單彷彿都化做泥漿,他正手足無措地在泥濘中爭扎,只是把自己搞得更難堪罷了。此刻,榮恩幾乎產生了想殺掉自己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