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邢常城不听他的,他的怒火如果不能通过暴力发泄出去,就会变成另一种暴力。
这种暴力只要注意其实不会让人受伤,但是邢常城顾不了那么多,从邱泽开始说要走的时候他就露出了一点点端倪——邱泽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的确是一个偏执狂,对自己的东西有着难以言喻的控制欲。
这种控制欲让邱泽没有任何逃跑的余地,只能被动承受,甚至连手脚都被控制,而某种情绪却在这种控制中被迫高昂。
邢常城抓住他,似乎要撕烂他,邢常城听见他说:“你……你偏执,Yin郁,你根本只是在自诩……自诩正义,你是个恶魔,你只是不想……更多人成为恶魔,你是个疯子,你恶毒,你……唔……你疯子……”
说的多正确,邢常城想。他就是这样的人,分毫不差。
邱泽的痛呼像是在鼓励他的行为,痛呼是,闷哼是,难耐的声响更甚。
他那么好一个人啊,邢常城感叹。就要毁在我身下了。
他想咬碎他,毁坏他,却又不舍得,他又在疼他。
邱泽没来得及跑,也没来得及安抚猎人,于是只好被吃的一干二净,点滴不剩。
最后的时候邱泽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他只感觉到烫,感觉胀到要溢出来的满,感到浑身的不适应。
又觉得想哭,觉得苦涩。
“邢常城……”等邱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些许意识,一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嗓子真是哑的不成样子,甚至他因此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可能被打了一顿。
邢常城把水泼到他身上,看了他一眼,眼神轻飘飘的,仿佛一点儿也不敢往上面放,可能是理智刚回笼,他嗓子也哑,可能还比邱泽哑三分,“怎么……?”
邱泽低头瞥一眼,发现自己在浴缸里,寸缕不着,当即喉结就上下动了动,引得邢常城多看了几眼。
邱泽从旁边拿了个浴巾放水里挡住了自己,“我自己来吧。”
“……”邢常城不再动作,但也不答,低垂着头。
若说气,邱泽刚开始自然是气的,但是后来更多变成了畏惧,因为他挣扎一分,邢常城便狠一分。
到了后来他怕了,邢常城哑声让他张嘴他也照办。
邱泽现在看邢常城就好像自己养的一条狗,不小心惹毛了咬伤了主人。
还咬下一大块rou,咬的时候死活不论,把rou咽下去了才开始呜呜咽咽。
要不是这不是自己房子,邱泽已经把人赶出去了,生怕再被咬下一块rou。
“邱泽……”
邢常城突然的声音让邱泽瑟缩了一下,面上却还是冷面冷情的样子,仿佛刚刚床上哭得狠的不是他。
邢常城看他一眼,暗自懊恼,甚至生出来万般愧疚解郁心中,几乎要生出魔障,“对不起,我……”
他不道歉还好,一道歉邱泽开始火蹭蹭上涨,只是他腰腹酸痛,站不站得起来还两说,便没有将怒火显现脸上,只是淡淡道:“先出去吧。”
但邢常城不想走,非但不想走,他还想把人抱怀里,真心诚意地哭一场。
但刑队三岁后就不掉金豆子了,所以他只能出去。
邱泽在里面待了起码一小时,皮都该泡胀了,但是邢常城不敢进,敲个门问一声都怂。
如果说邱泽觉得邢常城是狗。
邢常城就觉得邱泽是兔子——本来就是放在身边等着吃,但是为了求个自愿,就一直顺着宠着疼着,时不时用牙试探一下都不敢吓狠嘴。
结果一着急一上火直接把兔子吓秃噜毛了。
邢常城现在生怕自己这一冲动就完全没机会了,以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仇如宿敌,见面就打,分外眼红……
“吱呀——”门响打断了邢常城的恐怖幻想,他直接站了起来,吓了邱泽一跳。
邱泽扶着门,愣怔地看着他。
邢常城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我,我给你收拾客房吧。”
“嗯。”邱泽淡淡一答应,就站在那里——坐着不会有多舒服。
客卧没什么好收拾的,俩人又不是在客卧胡闹的……但是邢常城还是收拾了半小时,身为军人的特质让他半小时内回来了。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邢常城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为了追老婆还是认怂。
“收拾好了。”邢常城看着邱泽,看着他面无表情,心中一沉。
“嗯。”
邱泽慢慢地往客卧走,半路突地被抱起来,“邢常城!”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破裂了,变得惊惧又气恼。
邢常城忙安慰他,“没事没事,别气别气……”
“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邱泽几乎受不住他碰自己,浑身容易起鸡皮疙瘩。
“没事没事,我抱你过去……”邢常城嘴里不停地说,直到了客卧,将邱泽放在了床上还在念叨,“别气,我不会再来了,你……你好好休息。”
邱泽落到床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