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食堂。”
“二食堂……那么重的油盐,他吃得了吗?”柯米尔咬牙,然后快步赶去。
到了食堂里,熙熙攘攘的军雌们,很轻易就能发现一个浅白色衬衫,领带的陆承乾,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个头矮一点的,看样子是个助理。
助理此时正捻着一双筷子,他看得好嫌弃。
“陆总!”他哀叹着,把餐盘推离自己远点,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吃这东西!”
陆承乾轻飘飘地瞥他,道:“还不是你自己说饿的。”
“可是我没有想来吃……”助理道:“这个地方的食堂,都是打死买油买盐的,这么重的味道!”
“不要浪费,”陆承乾把助理面前的餐盘推到他面前,很淡然。
“也没说不吃,”助理嘟囔着,助理早上饿得很早,又加上和陆承乾住的很近,于是就一起来吃早饭了。
但助理没有想到,陆承乾竟然是特意来陪他来吃的,陆承乾胃口娇贵,他饮食清淡,外出吃的,凡是重了一点点味道,都要拿温水涮过,一定是温水,如果是冷的,那就等着吃药,加上陆承乾一个下午加晚上,就在医院里吊水吧。
现在陆承乾这么大的腕,居然陪他来食堂,助理受宠若惊。
然而,陆承乾好像一直在巡视什么,他一直在四处张望。
“老板,你在看什么?”助理好奇地问。
“找人。”陆承乾说。
助理往四周看,绿色,一片的军装,他道:“您没问中校说他住在哪儿?既然这里都是为他来的,您晚上就算住他那……哎呦!”
陆承乾收回敲在他头顶上的筷子,道:“注意分寸。”
明明是两情相悦,还说什么注意。
助理有点忿忿,把面前的餐盘摆了好几次,摆成了一个歪的造型。
他老板有些强迫症,如果不能把每一样东西严格按照他的规矩来,那保准会不舒服。
办公室里的文件,助理每次都要整理的四四方方,整齐得像豆腐块。
助理明显看见,陆承乾皱起了他的眉毛,有点不悦。
助理昂着头,等着陆承乾骂他,他再“不情不愿”地改正,结果还没等到陆承乾呵斥,先从头顶来了另一个人的斥责。
“这么早,你来这个食堂干什么?不会叫我吗?”柯米尔说着,直接坐到了陆承乾的对面。
他在陆承乾的对面,然后,小助理同样坐在了柯米尔旁边,助理一向惧这个军雌,就把自己往过道侧一缩再缩。
然后助理的餐盘被他挪到差点掉在地上,被柯米尔一把按住。
“你的助理怎么吃个东西也不专心?”
柯米尔疑惑。
“他饿傻了。”陆承乾淡然道。
陆承乾起身,他向柯米尔伸出手来。
柯米尔犹豫了一下,这次,他选择向陆承乾把手伸过去。
昨天,他情绪有些崩溃。
但这不妨碍,他去躺到了床上,想清楚了许多。
似乎也就是他了。
以后也就是他了。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尽管和柯米尔一向的自我坚持相背离,但是他忽然地,就很想走上前去试一试。
也不是无端地去下这个赌注,只是总该要亲身走近了,才知道的,不是吗?
再说,又不是很轻易地去结婚,那又有什么不能尝试一下的呢?
柯米尔深知,他和陆承乾一旦把这段关系,翻到明面上来,那么,他们应该就是会走向结婚的关系。
婚姻是每一对雌雄的归宿。
试一试吧,这个声音,像是蛊惑,打碎了柯米尔的顾虑,只因为,这个雄性,是陆承乾。
只是,柯米尔还不想这么早,让陆承乾知道。
如果真的有了,那自然也该有态度上的表示,就像是陆承乾从来不避嫌他与柯米尔的关系,柯米尔同样。
可能,都是必要的一步吧,他心想。
这次不是黑夜笼罩住的桥上,也不是四下无人的山腰,这里是军雌熙攘,来往的军部。
第四军区,柯米尔的本部,如果没错,接下来许多时刻,他应该也会继续在此生活。
就像恩一样。
二十年如一日,始终生活在了第四军区。
无视他们牵手引起了多少惊叹,柯米尔拉着陆承乾,倒是有点狼狈,又有点急躁,他扯着陆承乾连忙离开。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举动又是另外一回事。
柯米尔不能、也还没办法像陆承乾那么坦然。
忽然地,他居然羡慕起了陆承乾,一个对他人眼光足够钝感的雄虫,不像雌虫一样,从小在别人的目光里长大,顾忌着个,顾及那个。
“陆,”柯米尔说,“你觉得我到底哪儿吸引你?”
柯米尔问出了一直使他疑惑的问题。
陆承乾被柯米尔牵着,他们经过了训练场,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