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笑笑,但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牵强。
“你是不是一直忙到现在?”
“有事,那不得忙啊,”她撩撩头发,走过来,“喏,拿饭。”
我照做,又问她,“你吃过了没?”
她愣了愣,“吃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像要从其中找到什么一般。
过两秒,她瞪我一眼,捣捣我,“行了,奇奇怪怪的。”
“你是不是没吃?”我握紧
了拳头。
她沉默了会,“没胃口。”
“你老这样,一忙起来就吃也不管睡也不管。”我的声音大得路边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母亲有些不知所措,东张西望了一下,“行了行了,那么多人呢,回去就吃,回去就吃。”
见我可能气消了点,母亲转身上车,关门前,探出头来说,“干站着干啥,回去吧,放心,妈一会就吃。”
望着警车渐行渐远,离我大概有几米远时速度似乎降了下来,这令我不禁定睛看去。
透过车窗,隐约看见母亲回过头来,又似乎没有。
然后,速度明显加快,扬长而去。
···
晚上,母亲没来接我,也没短信。但我却松了口气,因为这代表她睡着了。睡着了,就挺好。
步行到家已是满头大汗,但我并不觉得累。
母亲的确在床上,大概没洗澡,警服就挂在旁边的椅子上。窗帘半拉着,与她平缓的呼吸一起,像浮游植物流动的茎叶一样摇曳。
母亲睡觉喜欢踢被子,一如此刻,大半被子耷拉在地,她朝门侧躺,白花花的大腿近在眼前,身上是保守的白色内衣,乳房鼓鼓的,几缕黑毛从内裤边探头探脑出来。
我内里有什么东西跳了下。
给床上的警花盖好被子,我把目光投向了窗边办公桌上的那个平板电脑。
平板是锁着的,我输入母亲的生日,顺利打开。
日期是十一月十六号十四点多,也就是今天白天。背景是四面灰色冰冷的水泥墙,显然是在审讯室里,中间摆着一张铁桌,对面的寸头男子神情淡定,这边的是两名警员,母亲并未出镜。
我记住这个时间点,回头看了眼母亲,然后把声音拉到最低,点击继续播放。
寂静,很久都没人说话,我确认了好几次视频是否正常播放以及平板音频是否正常。终于在过去五分钟后,这边的警员说,“已经半小时了,你说不说?”
沉默。
“你回避是没有用的,我们还是能查出来。但那样你就没有从轻处理的机会了。”
过了几秒,男子抬头,“警官,你有没有搞错,我又没做错事,有什么好交代的。”
警员推推黑框眼镜,“你的小弟跟我们说了。你作为片区的老大,在你的地盘上发生了命案,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警察同志,都是些狐朋狗友,恭维我一下罢了,他们的话也能信?都是一群吊儿郎当的货。”
沉默了几秒,警员说,“你胡搅蛮缠没有用,之后查出来跟你有关,你等着严重处理吧。”
寸头男子耸耸肩,我看到他嘴角不自然的抽搐。
剩下十分钟,都是无言。我想了想,退出了视频,发现列表里还有其他视频。回头看了眼母亲,犹豫片刻,我还是点开最近的一段。
依然是审讯视频,不过对面的男子令我感到一丝熟悉,我想起了,在凤凰楼见过,是那里的管理高层。
那次开厢,得知秦广这位少爷在,亲自过来送了一箱酒。
两分钟的准备后,警员说,“你的家人我们已经安排好人员进行保护,尤其对你说的菜市场等地方进行了加强处理,现在你可以放心跟我们说了”
这时飘来一声女人的呜咽,我纳闷审讯室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还是说审讯室外的人发出的?紧接着我就一个激灵,回身看去,原本朝门侧躺的母亲换了个方向——朝我。
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睛,但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看下去了。赶紧把平板复原。
第二天醒来,母亲已不在床上,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套脏了的警服。
我起身下床,来到走廊,浴室的洗衣间在滚,楼下传来烹饪的声音。
到楼梯口去看,确实是母亲。
洗漱后下楼,没两分钟母亲就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条出来,“吃了去上课。”
我接过面,问,“睡得好吗?”
“挺好。”母亲回身进厨房,我看着她脱下围裙,关掉排气扇,然后回到桌边,在我对面坐下。
她身上是一套干净的便装,看来洗了个澡。
宽松的白色T恤在胸部有个饱满的凸起,看上去像紧身衣,但自然不是,只能说母亲的乳房太大了。
下身是一条黑色的打底连裤袜,颜色深到看不见肌肤。因为坐在位置上,我也瞧不见她下身的模样了,自也无法描述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