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戏份杀青之后,易畅买了机票赶在生日前一天的早晨回到了南京。沈煜升在电话里告诉他,他们法律援助社今天要在野外办一个团建活动,让他有兴趣就过来。
等他赶到社团办公楼门口时,社员们已经陆陆续续在上车了。沈煜升过来帮他提起了行李箱,往楼梯上走的时候有些奇怪地道:“这次的箱子怎么那么重?”
他也就傻笑不说话,跟着爬上了车。
严延这时正翘着二郎腿听着歌,瞥到易畅进来时愣了愣,激动地向他挥手道:“哎!你就是沈煜升弟弟吧?你演的戏我看过了!超级搞笑!”
易畅霎时有点头皮发麻。这人喊得那么响,他哥刚刚一定听到了……
这时社长把他牵了过去,瞪了严延一眼后转头对他颇温柔地道:“别理他,他每天都无聊得要死。等会你就跟我们一起玩,就跟自己人一样,不要拘束。”
他点点头,坐下来后偷偷观察沈煜升的脸色,发现没什么异样后稍稍松了口气,可能他哥压根就没信。
一小时后他们就到了目的地,下车后就往团建的那片场地走去。
这次参加活动的有四十多个人,随着车一起来的还有一大堆吃喝玩乐必需品。一群人嬉戏打闹着蹭到场地时,才突然发现他们忘了把饮料带过来,于是社长只好叫沈煜升和另外两个男生重新折回去拎过来。
大家站那里等了一阵,社长就渐渐有些不耐烦,就开始招呼剩下的人先开始。
“好了别聊了,今天早上的内容呢就是信任背摔,三只小猪,囚徒困境,做不完的留下午继续,不够再添。”
她看新人们有些迷糊的样子,就先把第一项的规则介绍了一遍,说:“我们先试一试,大概怎么个玩法。”
她转头问身边一直没说话的易畅:“易畅你以前做过这个没?要不给他们示范一下呗。”
他想到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好像玩过,就点了点头。
站在平台上后,两个高年级的同学把他的手绑了起来,跟他说挺直身体放心往下躺就好,下面的人会把他稳稳接住。新人们看上面已经准备好就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社长引导他们调整好彼此的距离,接着把姿势也准确地固定好,以防出现意外。
在他们准备的间隙里,沈煜升他们提着水气喘吁吁地赶到了。
其中一个人看了看这阵势,说:“这是干嘛,做背摔?”
社长白了他一眼,道:“废话!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一个人已经忙不过来了!还有,沈煜升你买的绳子也太短了,你弟这么瘦的手腕都不够捆的,刚我们折腾了那么久……”
沈煜升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说:“绳子不是……”
他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她讲的话,猛地抬头一看,发现安安静静站在平台上的那个人竟然是易畅。
“你……”
他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微怒地看了一眼社长,快步拨开了面前的人群冲了上去。
易畅还在耐心等社长的指示,在他无聊得想要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他哥表情非常焦急地跑到了他身边。
下面的人愣愣地看着他们俩,还以为他们副社长要抢着身先士卒。
易畅看他这么失常的模样也很糊涂,问:“哥,怎么了?”
沈煜升喘着气解开了他手中的绳子,又摸了摸他的脸和肩,看他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就松了一口气。
他担忧地看着他,问:“你都好了?……不怕了?”
易畅想了半天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他看了眼手中的绳子,又望向了面前这个眼里满是关切的人,弯起眼笑了。
“不怕了,早就不怕了……”
他早就已经忘了,原来自己曾经还有这样一个死结。他也已经记不清,他对绳子的惧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萌芽的。
但是,他还记得他一次次跳过那根塑料绳的那一天,解开麻绳拎着蛋糕去找沈煜升的那一天,记得他在惊喜面前有些羞赧的模样,还有自己在蜡烛前默默许下的那个誓言。
他沉浸在自己Yin暗的情绪太久,全然忘了沈煜升曾经是怎样地爱护他。即使现在他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他还是会这样一如既往地关心他,好像他的视线从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一样。
在这一刻,他突然不那么羡慕叶黎了。他觉得,他拥有的这样的沈煜升,他永远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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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满足的心情,他在后来的活动里玩得很开心。他发现自己很久没这么开心过,好像所有烦恼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一般。
玩累了之后,他和沈煜升两个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休息,看悠闲自在的鸭群随着水流的方向游到他们看不见的角落。
在他发呆的时候,沈煜升突然叫了他一声。
“小畅,你有没有……”
他扭过头,见对方低了低头,有点放不开似的问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他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隐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