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宣醒来时发现男人正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淡漠,却没有抽出被他握着的手。
他先是一怔,然后很快笑了起来,“早安啊宝贝。”
他拢拢松垮的睡袍,下楼倒了杯温水端回来,给男人润了润唇。
“一会要做检查,暂时还不能吃东西。”
男人安安静静地任他摆弄。
这份安静一直持续到看到医生带来的仪器为止。他小声同医生交谈着,语毕转身一看,
他的猫已经只剩下表面的平静了。
男人瞳孔收缩,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手指死死扣着被角,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已经用上了全部的自制力去压制尖叫的冲动。
他把人揽到怀里,想想猫咪身体里取出的那些东西,再看着闪亮的手术器械,又是一阵心疼。
但医生不能不看,他安抚了一会还是狠心松开了手,“别怕宝贝,你的伤需要处理。”
男人刚在他怀里安定下来,闻言又抬起头,shi漉漉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他,似乎是在确认他的意见。又在看到他坚持的眼神后,慢慢低下了头。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猫拉出xue中的药棉,起身跪伏在大床上抬起伤痕累累的tun部,声音低哑而平静,“贱奴的saoxue已可以使用,求主人赐罚。”
郑宣很难描述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总之他扑过去抱住了他的猫,一遍又一遍地解释自己没有继续伤害对方的意思,只是想修好他——或者帮助他修好自己。
猫一直安静地听他解释,丝毫没有挣扎地让他抱着摸头。直到他快要急出眼泪,才用耳朵蹭蹭他的脸,“你不要着急,我明白的。”
郑宣刚松了一口气,就又听见男人低声说,“其实如果你想要的话,也是可以的。”
反正我已经成了这样了。
郑宣诡异地理解了猫的未尽之意。医生早已避了出去,房间里一片安静。他叹口气,扶猫躺下,“刚才扯到伤口了吗?”
肯定是扯到了。身上的伤也很严重,医生再进来给人包扎时都在叹气,临走时还在隐晦地规劝郑宣要节制。法制社会,把人玩死会被专政的。
他躺在床上,思绪难得有些混乱。
这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切都和他曾经的生活环境大相径庭。他已经失去了一切,而刚才的男人给他提供食物与居所…以及医疗。
医疗...他又想起了昨晚男人疼惜的眼神,一时竟有些耳热。
那个人说不会伤害他,他下意识地深信不疑。他知道这种轻信很危险。他还知道自己的身心都正处于崩溃的边缘,而那个人似乎想拉他一把。
可他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再没有任何值得利用的东西。
又是一阵心悸,呼吸逐渐急促,额角渗出一层薄汗。他努力保持镇定,却忽然感到身下一片濡shi。
郑宣端了碗薄粥进来,正看见男人无措地揭开毯子,看到被打shi的睡裤和床单,表情混合着羞耻与惊慌。
他放下碗把人抱住,一下下地抚着后背,“没关系的,别怕。”
怀里的猫不住地颤抖着,耳朵尖都垂了下来。
好可怜哦。尿床的可怜猫猫。
医生提到过这种可能。括约肌损伤很严重,长期限制排泄又导致膀胱肌rou和神经受损。这种程度的损伤,很容易导致尿潴留和充溢性尿失禁。
因为已经有了尿路感染的症状,不能再插导管,只能通过排泄训练和膀胱训练慢慢恢复。
他又耐心地安抚了一会,才把人抱起来清理。
“咱们做个尿垫试验好不好?”顾及猫的Jing神状态,医生没有完成这项检查,但现在情况比他们预料的更严重,“是为了评估失禁程度,不会太难受的。”
男人点点头。
热敷小腹,按揉辅助排尿。明明几分钟前刚刚失禁过一次,现在又淅淅沥沥地淌出不少。
女xue和后xue反复蘸拭,吸干带着血丝的ye体,又换了新的药棉。药棉干涩,不可避免地痛,但为了避免干扰没有其它办法。
尿垫称重后戴好,喝五百毫升水,卧床十五分钟。男人安静地躺着,努力抑制排尿的冲动,可尿垫还是不可避免地逐渐洇shi。
然后是半小时的步行,包括上下楼梯。男人下身伤得很重,正是虚弱的时候,只能被他半扶半抱地慢慢挪着步子,很快就难受得不行。下楼梯时身子一阵虚软,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好不容易停住了步子,男人脸色白得厉害,大概是难过得狠了。
可依然没到休息的时候。起坐,咳嗽,原地跑,弯腰拾物。对于半废的膀胱和括约肌,每一项都是艰难的考验。
男人脸色绯红,汗水打shi了额发。他努力尝试着控制住渗出的尿ye,却收效甚微。每个动作都牵扯着又一次盈满的膀胱,汹涌的尿意冲刷着他脆弱的神经。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废掉了,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排泄,反而从失控的水流中获得了一丝快感。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