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霎时闭了嘴。
言胜野冷漠道:“既然皇上已经确定的事情,你们现在是想犯上吗。”
朱星白对着龙椅的方位拜了又拜,“皇上,臣绝无二心!”
何子临轻飘飘看了眼:“哦。”
听他们争吵也烦了,何子临起身,道:“今日我过来,不是为了听你们狡辩的,有问题要抄家的流放的,急什么,一个个都会轮到的。”
一席话说的是众人冷汗直流,何子临这厮心狠啊,连自己派系的人都放不过。然而,此举一出,却让天下人都叫好。
于善谦和胡全眼角微抽,身形颤抖,好似就要倒下去一般。
他们恨死了这男人,没有在燕黑下狱时将他们也一并处置,就像是用钝刀一点点割着他们的血脉,一方面让他们觉得自己死不了,另一方面却又强迫他们目不转睛看着那把刀。
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想放弃生的希望,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说得清呢。抱着侥幸的心理,和百官们粉饰太平。
朱大人开口问道:“皇上今日是有什么是要事呢?”
何子临恹恹地半抵着额:“我记得,半月之后既要登基了。把日子提前吧,顺便,把皇后大典也办了。”
“皇、皇上,这不合规矩啊,哪有登基大典和皇后大典一同举行的啊!”
那大臣话音刚落,就看见新皇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瞬间汗毛直立到天灵盖。
“老臣、老臣觉得,问题在于皇后的衣服干不出来,这样时辰就耽搁了。”
何子临会心一笑:“确实,这是个问题。那从今日起,绣娘们便全力赶制这两件衣服吧,最迟二十天后,应该差不多了。云大人如此敏锐看出问题,不愧是我易国大才。”
云甫群悻悻笑着,拿着小帕子不停擦汗。“皇上过奖了过奖了。”
一把年纪还得反应快,真是为难他了。
其余朝上的人,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做一言。都这时候,还看不懂局势的,那真是可以不要眼睛了。
反正右相和御史已经看开了,只要这个皇帝能干点正事,别让几十年后易国灭了就成。不得不说,军权可真是个好东西,好比现在,就算何子临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们也奈何不了他啊。
嗐,暴君就暴君吧。别是昏君就成。
“对了,我知道你们那一套流程,宣旨的时候,不准叫人跪,知道吗。”
晋升上来的大总管恭敬应下:“是,皇上。”
何子临可舍不得他的小和尚跪来跪去的,除了成亲拜天地拜爹娘,他的小和尚谁也不准跪。当然,榻上的时候,还是可以的。
想着,何子临觉得鼻腔有些痒,赶紧住了脑。
今日来殿中,主要就是处理这事,其余什么襄伊国接权、新律法颁布,都是附带的,虽然何子临办得确实尽善尽美,连老臣们看了也是双眼放光,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新颖的处理方式。
的确,要损害不少人的利益,然而能进入小议事堂的几位都是先国后家之人,再且,他们家在其中虽说也敛了些财,但总归是小头,和被抄的士族比起来,简直就是蝇头小利。
中央集权虽说有些一人独大,然却是现今最稳妥的办法了。易国可经受不住更多的打击了,且襄伊那边还得交接。一桩桩一件件,大臣们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探讨何子临的感情生活了,想干啥就干啥吧。
最近何子临都要忙疯了,人才是大大的不够,君王和大臣们一人分作两人用,忙得手忙脚乱。晚上一到铺,坚强地啾几口人后,转头就鼾声连天。
真是做农活都没这么累的。
安淮乐嫌弃的甩开人的手,把人一脚踹进灵河中泡着。第二天,何子临又是个好汉!
得知自己再过不久就要成为皇后,进到那个大的能走半个小时的皇宫以后,安淮乐重重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能像小蜜蜂一样,到处沾花惹草的日子已然流逝。
还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潇洒一番?
反正何子临最近天天不着家的,安淮乐也就心安理得带着几十个侍卫夺门而出。
只不过,前脚刚出门,后脚何子临就知道了。彼时他正在御书房苦大仇深看着上递的折子,简体字学多了,再看这些繁体有些上头。
“你说夫人出门逛街了?”
亲卫道:“是,刚刚才出门,听汇报的人说是要去乐芳斋用膳。”
何子临嘴一扁,察觉到亲卫还在后,又把撅出去的嘴收了回来,摆摆手让人退下,转身面带委屈。
“怎么逛街都不叫我啊,让我一人独守空房,坏淮淮······”
另一头,安淮乐的确是想去京城最出名的饭馆子吃饭的,只是中间发生了个插曲,硬生生将人给拦下了。
“大娘,你们是在看什么呢?”
安淮乐出门后不久,走到京城最大的道路,看见周围的人都乖乖站在街道边上,伸长脑袋往皇城的方向看。
大娘赶紧把人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