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实泡一会儿就好了,挺便利的。”说着,安淮乐伸出一只手,何子临意会地抓住他,空间一转便进了那处福地。何子临沉默的将人的衣衫褪去,轻柔的将人放入水中。
如同安淮乐说的那样,不消片刻身上的淤青便一点点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然而却在何子临心中生了根,如何都拔不掉了······
夜晚,何子临像是担心安淮乐又会消失在自己面前一般,将人紧紧抱住。
想到白日里何子临受惊的样子,安淮乐也就随了他去,也转过身将人反抱住。若说没有被吓到,那是骗人的,如今他只有紧紧依偎对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才能安然入睡。
黑暗中,何子临没有丝毫睡意,只想每分每秒都看着安淮乐,连闭眼的那一秒都变得难耐起来。
第二日一早,何子临留下一个字条,说是去镇上买些东西,趁着天还未亮便出了门。
昨日胡家夫人被打的消息传遍四处,县令也出面寻人,只是相关的人都被打得半残,一时半会儿也听不出什么线索。
镇上。何子临找到元大浩碰头。
何子临站在墙边的Yin影处,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声音平静问道:“我记得蓝家在隔壁县上。”
元大浩点点头,心有戚戚。他很久没看过将军这幅样子,还是当年一个兄弟别蛮人虐杀时,他才出现过这般表情,是愤怒到了极致,反而展现出超乎的冷静,殊不知其中蕴藏的暴戾如无风的湖面,只轻轻一丝微风,便能掀起波澜。
“我去去就回,你去蓝家,知道怎么做。”
“是!将军。”
何子临凝视着远方渐渐发红的日光,片刻后对着Yin影说:“这几日召集其他人,把我的存在一点点抹掉吧。”
两人分别后,何子临径直去了胡家。
少小离家,虽说失了家中的温暖,然而也让他收获不少东西。年少时濒死之际,他遇见了他的师父,一个看起来半脚就要入棺材的老头,谁想到却是话本里的世外高人。
老人不知为何认定他为徒弟,非要传授他一身功夫。知道是好东西,他也没推辞,虽然艰难但总是忍了下来,就这样,凭借一身武艺在战场上如鱼得水、出神入化无人能敌。
也因此,才得这么多人的忌惮。
但也正好,得以用这身功夫‘横行霸道’。胡府的人,每个心肝都烂透了,见风使舵、捧高踩低。就连当初那胡老三施舍钱与燕黑,不过是觉得身上三个铜板有失自己身份罢了。
燕黑不知道,他亲眼看见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对方那幅趾高气扬摇晃着三文钱的样子。
几个家丁被打的不成人样,胡夫人也没料到这一遭,如今躺在床上话都说不完一句的。那一脚是把她踢伤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如今只能恶狠狠盯着下人,疼得手都抬不起来。
明日那胡老三就要回来了,自己这幅样子成什么体统!他儿的仕途该怎么办啊!
那两个男人,她一定要将他们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就在胡夫人还在Yin暗地幻想着时,何子临双目无波,戴上了当年他师父交予他的修罗面具,只有在杀敌时他才会戴上的面具。当年,他是为了让外敌畏惧才戴上的。
如今,为了心爱之人,他自愿成为被人所畏惧的修罗魔鬼。
朝日的红光照耀着胡府大院,将里头的景色照的越发鲜艳。如血般的红,映射着深红的ye体,洋洋洒在绿色上,将那份景色照的美lun美央。
空气中是安静与恐惧的气息,胡家人在看见那修罗时,甚至连叫喊也未来得及发出,当场便身首分离,落地的人头只能看见晃悠着倒下的身躯,未有任何思考便消了思绪。
一个、两个、三个······何子临渐渐回想起当年杀敌的场景,刀尖砍在rou体上的滋味、手感、耳边的悲鸣······
又有些不同,那时他只是单纯的挥刀,只让人觉得厌烦。如今的一刀一刺却都带着狠厉与愤恨的意味,他觉得不够,远远不够,用来弥补他的珍宝,还不够。
“啊啊啊!二夫人、夫人她!啊!”小厮看见了尽头处面具带血的男人,顿时吓得不敢动作,瘫软下去。
下一秒他就要死了,小厮止不住流泪,面上惊惧不已,之后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对方路过自己。
在地上瘫了好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出门。待向对面跑了一会儿后,他才发觉,这人是来向胡家寻仇的。
果不其然,后头又传来阵阵尖叫,他害怕地往大门跑去,刚出门便不自觉喊出:“杀人啦!杀人啦!”
引得大街上的人频频侧目,都疑惑地望着他。
此时,胡家大院内弥漫着血腥味,四处可见断肢残腿。何子临将胡夫人留在了最后,彼时对方还躺在床上,脸上着着淡妆,一脸不悦的摇着床边的铃铛,心中埋怨着下人动作慢。
‘吱呀’
听见门开的声音,胡夫人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