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财还有力气回答,扑腾着脚:“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咳咳啊但是我有银子,何莲儿快把银子拿出来!”
何莲儿听了话,迟疑了一瞬,那可是二两银子啊,她舍不得啊。全大财余光见了,差点没气得个半死。
何子临将注意力转向何莲儿。何莲儿也不知道,她只是把消息卖了出去而已啊。“我不知道啊!侄子你就饶过我们吧!”
何子临不说话,周身的气场又冷了一分,他耐心全失,一拳打在全大财腹中,疼得对方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呜呜咽咽地叫唤。
何莲儿见了急得飙泪,再怎么说这人也是她汉子,是孩子他爹,他们家的主心骨啊。
她是真的没想到何子临敢背上个不尊不孝的名声,她男人都奄奄一息了。
涕泗横流得一把抱上何子临的大腿,把啥都说了:“我说我说啊,我是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听他要找长相标致的小公子,他的衣服后头只画了个铜钱的样式,其他我真的不知道啊!”
然后颤颤悠悠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放到掌心上递给何子临,何子临冷漠地将银子拍掉,随意将翻白眼的全大财扔到一处。
大步跨坐上马,冷沉着脸,眼中是化不开的愤怒与Yin鸷。“你们最好祈祷我契君没出事,不然就陪葬吧。”
说完这句骇人的话,挥动马鞭扬长而去。他的气势太过摄人,等人走后,村民才发觉自己连大气都没敢出,更勿论处于风暴中心的几人了。
不再管身后的那些人如何鬼哭狼嚎、彼此大打出手,何子临如今只有一个目标:通宝轩。
他自然能记住当初卖掉东西的地方与他们店的标志,也知道那地方有眼线在找他们。最后到底卖给谁他还不知道,只得赶紧赶到通宝轩逼问一番。
另一边,安淮乐从始至终臭着一张脸,从角门踏进高家大院时也是如此,到是让领路的管事多看了一眼。
到了一个小房间中,又等了半个多时辰,期间就是有再多的气也都变成了闷,对着桌上的茶点还有心情吃上一两口。
嗯,难吃,还没有何子临做的好吃呢。安淮乐嫌弃地挑挑拣拣。
后头屏风处,胡家大夫人已经观察了对方一会儿,看到粗鄙的动作不免得放了些心。
哼,不过是乡下来的粗人罢了,上不得台面,身后估计也没什么势力。看到这一步,总算是心中落了石。施施然走了出去,脸上保持着一贯的傲慢之色。
“你就是那海石花手串的卖家?”
胡夫人鼻孔看人,高傲得不可一世。
安淮乐眉头微蹙,这女人怎么回事,下巴上的粉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不会保shi啊。
“啊对啊,有什么事吗?”
听了回话,胡夫人脸上鄙夷更甚,兴趣缺缺问道:“这手串到底从何而来?”
安淮乐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个商业假笑,“我都已经卖给你了,还要追究来处?是我家给我的嫁妆,不行吗?”
“呃!”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话说的,好像为了这事Cao碎心的胡夫人多么寒酸似的,连个像样的礼品都拿不出来。气得胡夫人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想想自己的大家闺秀包袱,好歹是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
“哼,若真是,又怎么沦落到卖嫁妆的地步,不过······”
“那是因为我夫家太有钱了啊~这点东西当然看不上。”安淮乐打断施法,成功让这女人膈应到发抖。
笑话,他安淮乐怕过谁,什么时候又受过委屈,这妇人一开始便绑架了他,做法本身就令人不喜,更别说还如此嘲讽自己了。泥人也有三分血性,偶尔也不可让人随意拿捏,不然女娲怎会造出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
再说了,他家何子临马上就要来了,他就不信还拖不了个时间了。不如趁着时间探探对方底子。只是这女人太过气人了些,让他忍不住怼了回去,这可都是他自找的。
小算盘打的是挺妙,只是每当上头时,安淮乐便会忘记。
这里可是古代,法制都不完全的古代。
那美妇咬牙切齿地瞪着安淮乐,对方这气定神闲的样子完全刺激到了她。
胡夫人深吸了口气,举止间无不刻意体现自己的高贵。她不和这人逞口舌之快,不过,这可是自己家,作为胡家大夫人,难道连一个小小的乡野村夫也处置不了了?
我不和你斗嘴,我和你动手不好么?
胡夫人冷笑一声,玉臂轻轻一挥,出来几个侍卫,还未等安淮乐反应过来,便让两人擒住了他:“你可知我是胡府大夫人,如今胡府可是官家了,以下犯上,来人!给我打!”
“哈?!喂你!啊!”
连话都没说完,安淮乐腹上便被挨了一拳,实打实的一拳。
那是一众钝痛与绞痛交织的感觉,腹中的器官好像都被捏在一起,痛的安淮乐脚趾都蜷缩起来,一张秀气Jing致的小脸皱在一起,倏的眼角就发了红,泪腺开始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