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还有颜香和揽月,父亲不必忧心这些。”金和银娓娓道来,脸上扯出一点笑意。
北帝却觉得金和银这是一片孝心,但还是不放心,这才道:“如此,我还能说什么?不过为了祁儿的安全,也只能带上几个侍卫队了。”
事情总归是如金和银的意,她便不在计较这些,这才虚弱的点了点头:“颜香,扶我出去。”
颜香只是上前,推着轮椅,金和银废了好大的力气这才坐在了上面,北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颜香在后面,他只是微微的走到后面,不出任何声音,这才推着金和银出去。
众人只是一副讶异的感觉,只有金和银一个人不知道,一副冷漠的样子看着前面。
此时,韶揽越还是一副比她还冷漠的样子,衣袖翻飞间只是退到了别处。
大家都听到了金和银的请求,张公公聚集了很多宫人,一堆全都站在了一边。
北帝算是大家的威严,他倒是从容不迫,指尖从轮椅上那下来:“该做什么,该看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公主想忘却前尘往事,烧了这些衣裳,大家都跟着做一个见证。”颜香只是和北帝示意,这才拿着衣裳还有红烛。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家公主选的这一条路,虽然一在容忍,但不得不说也有独到的厉害之处,有了最高统治者的支持,便在也不会被别人轻贱。
那一刻颜香仿佛明白了自家公主的嘱托,这才坚定的挺直腰板,抱着那一堆衣裳,拿着红烛的手终于不在抖动而是慢慢的放在那堆衣裳上。
空气中有一股炊烟,随着那衣裳的焚烧,金和银心里不免有些痛苦之色,忽然间想起了她和臧笙歌的那些美好时光,也许她真的该忘了,而他也说了永远都不会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而另一边,韶揽越只是微微抬头,在哪个人多的地方,他能Jing准的看到北帝的所有神色,就像是掌控者似的,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猎物,此时却只是在那一堆人中销声匿迹。
臧笙歌站在远处忽然想走了,世界上那有那么多眼不见心不烦,他总以为自己闷在厨房里只要能够给小银子多做一点饭菜都好,可是看到那明晃晃的刺眼,还是不免有些心痛。
臧笙歌转头,那乌黑的头发只是顺势滑过脸颊,竟然使眼眶红了起来,那Jing雕细琢的五官,有一种掐出水的感觉,软软的薄唇只是有些痛苦的紧抿着。
“眼睛被呛到了吗?”掌事姑姑只是在一边问道,其实说她和臧笙歌的渊源还是那时,她去外面置办东西,就看见两个人正在骗人,那个时候臧笙歌还是臧笙歌本来的样子。
清风拂面之时,一人一孩只是抓着馒头就席地而坐,那白色的馒头仿佛被他们吃出了山珍海味。
臧笙歌俊逸的脸被白色的披风纹丝不动的挡着,只露出那一直吃饭的薄唇,嘴角有些渣子。
而臧小小只是诺诺的在一边扑扑地面,也不管手上脏不脏,这才拿着洁白的馒头这才吃了起来。
他们吃的正尽兴的时候,忽然看到一直瞧他们的掌事姑姑,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从宫里逃出来的臧笙歌。
“你看什么?”臧小小只是忽然站了起来,他示意臧笙歌接下来碰瓷的对象就是这个老婆子。
臧笙歌似乎没吭声,只是把手伸了出来拽住臧小小的脑袋后面的衣领,这才道:“走了。”
“公主一直没醒,这事你知晓吗?”掌事姑姑只是忽然张口,鬼使神差的说了起来。
臧笙歌身体的动作有点一顿,这才回头笑了笑:“如果你想告密,我全然奉陪。”
“反正每天逃窜过活的我,也不在意这点了。”臧笙歌那一刻的感觉叫臧小小不免觉得有些伤感。
“你是不是傻啊?被发现只能是咔嚓了。”臧小小的眼神忽然有些犀利这才往掌事姑姑的身上撞,快要靠上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后背的衣角被拎住,臧笙歌把他拽了回去。
“走了。”臧笙歌只是强调一下,这才意气风发的转过去头,被白色的披风只是遮住了似有些伤感的眼。
“我可以…跟着,你,在去看看她吗?她很挑,除了我做的饭食,她都不会吃的…”
“可是公主现在还未清醒。”掌事姑姑只是淡淡的说着:“况且姑爷这副样子现下只有过街老鼠般。”
所以呢?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臧小小只是主动站了出来,这才道:“祖传易容术,可以一试。”
臧笙歌抬手摆了摆,这才低下头:“可是现在我又贪心了,因为她才刚醒,我还没有好好看她一看,压根舍不得走。”
“纸包不住火,我知晓。”
“被发现,那是迟早的事。”
“可还是想这样看着她,那怕是这样看着她。”
臧笙歌的的鼻息中仿佛有一股烧灼地味道,这才别过去,现下他不能走,只能站在这儿。
“这是她的选择,而留下也是你的选择,都是遵从内心的,其实相通了就不会在有那么多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