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揽越只是抬手扶着门板子,一只脚迈了进去,连带着玄色的衣袂趟着腿部上前,倒是旋转了一番。
临近的是韶揽越身上的一股味道,说不上来,但此时的金和银倒是真的没什么心思去想。
忽觉腰间一紧,低着头的金和银仿佛踩到虚空了似的,就整个人依附在韶揽越的心口上,他Jing细地手臂拖着金和银的后背,即使金和银穿了厚重地衣物,但是隔着衣物那种炽热的感觉,还是叫韶揽越惊慌了,敛去那抹诧,用那平和的目光看着虚空。
“臧笙歌。”金和银只是低头默念了一遍,却觉得这个名字好陌生,他曾经就这样抱着她,而她觉得好温暖,直到现在想到这些,金和银都不免有些失神。
颜香这才看着那个高挑的背影,还有自家公主的那双裙子覆盖的双腿,这才滚动着轮椅跨过的门槛。
轮椅轧轧的声音只是在地面上传来,金和银倒是平常似的开口:“以后这些事颜香来就好。”
韶揽越极轻地点了点头,这才把金和银又放在了轮椅上,大概是金和银想到韶揽越想到的全是臧笙歌,她头就痛的厉害,便闭上眼睛,又想的全是那个女人。
金和银心烦意乱的,这才把手臂很重的放在轮椅之上,指尖微微蜷起,衬的脸角有些柔光,她道:“我们现在就去。”
颜香倒是嗯了一声,然后就推动轮椅,约莫着走了好久,风却越来越强劲,这才停下,看到自家公主脸上被吹得有点发红,便叹息了一声,像是提醒似的:“公主,快到了忍耐些。”
金和银笑笑不说话,这才把指尖缩成一团在衣裳里,下半身就像是被冻僵了似的,这天真的不是很叫人喜欢,就像那个女人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木木的世界中一样。
不知道想了多久,金和银这才抬起那有些冷漠的眼睛,就听见了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水柱掉落的声音似的,地面也有些凌乱。
守在外面的两人本是打着哈哈要睡着的,却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金和银,她没那么出色,却静谧地待在轮椅上,一张小脸上带着点略有深意的笑。
“这一天来这破地方的人可真多,不过像这么柔弱地姑娘倒是没有。”那人微微的扯起自己的头,有些怪异的笑着。
“用什么东西交换?说吧。”另一个人站了起来,天色已经有些朝着傍晚发展,两个男人带着一丝嬉笑的的说着。
颜香这才怒骂道:“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你们以为自己对谁这么无礼?”人不可貌相,不会以为自家公主柔弱点就露出如此嘴脸,真是恶心至极啊。
“谁?这里只有死囚犯和探监人。”大概是金和银一言不发的样子,叫他们更加有恃无恐起来。
金和银只是抬头目视着,一双眼睛里流连出一丝嗤笑,她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人,所以便懒得多说。
两个男人觉得金和银不说话,便凑了过去,他们身上的衣裳有些宿醉的酒味,在空气中散发带着点让人作呕的感觉。
金和银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们,抬手就一巴掌,这才动了动身子,掀唇道:“你们也配?”
“是你求我们?还不识趣。我呸。”男人的声音很粗矿,也是这种地方的人又有一个身家干净的,大概是常年在这呆着,便也没见过几个金和银这个草根公主。
“不过是井底之蛙,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金和银嗤笑,微微拧起的眉,彰显着一身的清冷。
但微微蜷着的指尖忽然缩在了衣裳里却在说明她也是有点害怕这些的,她似乎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来这儿的,只要不是圣上,总归是要付代价的,钱?身体?或者两个都是不错的选择,你觉得呢,这位动气的姑娘?”
颜香已经拦在前面,她道:“你们这些人恶心不恶心?离公主远点!”
“什么?她说这是公主?又坐在轮椅上的公主吗?”男人只是一只手拽住颜香的手腕,就凑过去感受。
忽然感觉到一个凉意的颜香,却还是硬着胆子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脸颊上,那青色的胡茬混凝在嘴里,竟然格外的勾舌头。
“我呸。小娘们到底挺会咬的!”男人下意识抄起手心就往颜香的脸上打去。
颜香的视野中金和银忽然比她高出了半截身体,她的一双手准确无误地握住男人的手腕:“我劝你停手。”
“你劝我?你算那盘葱?凭你有几分姿色?”男人只是狠狠的甩开金和银的手腕,这才用手推向'她的肩膀。
颜香只是抬起胳膊抹了抹自己的脸上的汗水,这才感动的不行:“公主…”
金和银冷着一张脸,身体被推的只是要坐在轮椅上,她纤细的指尖只是来回摸索,带着点游刃有余的轻快。
男人把着她的肩膀却带着一丝力气,而金和银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痛苦神色,而另一只手拔开匕首的,带着铮铮的声音,一抹银色的光芒乍现。
直触男人颈口之上,那匕首之上映衬着男人惊慌失措的脸色,金和银背着手显得有些从容不迫,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