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相互握着彼此的手,顿了顿,常姨这才扶着辰后往外走,而金和银目送着,她的心就像是漂浮不定的,其实她不该担心别人,因为自己才是最该担心的。
她动弹不得,虽然醒着,却像个赖在榻的蠕虫,活的如此暗淡,金和银摇了摇头,或许她真的能好起来呢。
这才听见外面咚的一声,所有的宫女都往外跑去,金和银觉得心里一点刺痛,这才掀开被子,挪动着没有知觉的下身,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终于进来一个宫女,金和银这才把她叫过来问事情,宫女只是把金和银重新放在榻上。
然后给金和银将外面的状况,她有一丝恐慌,这才带着些哭腔,说话都颤颤巍巍的:“是娘娘晕过去了。”
好像知道金和银会激动似的,宫女只是又抢着说,这才她镇定了些,这才道:“不过已经没事了,常姨希望公主不要多心,安心休养。”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给我准备给轮椅,然后就推我到母亲哪里吧。”金和银说完,可是宫女还是没有动弹。
半天之后,宫女这才道:“好的,公主我现在就去。”她脸上的那抹以为紧张而红起来的脸颊渐渐的消散了,然后急匆匆的出去了。
金和银就闻着这空气中的味道,不知道过了多久,吹进来一片冷风,她便知道是宫女是太紧张了,都忘记关门了。
冷风袭来的时候,屋里的那些安眠香都炊出来的烟气中间都断了半截,只是呼呼的,散发着一丝冷气。
金和银下意识的拿着那暖水袋,这才感觉掌心的温暖至少那一刻她觉得很幸福,垂着的眸子带着些虚弱,这才听见宫女的声音。
“窈公主你不能进去。”哐当一声,那铮铮的声音带着刺耳的感觉,然后就听见宫女的惨叫声。
金和银坐直了身体,这才看到莫盛窈走了进来,她现在是最大的赢家,身后的槐妙也是。
“莫笙祁,你为什么睡一辈子?”她是来喧宾夺主的吗?那双以后光鲜亮丽的容颜,微微的坐在了一边:“刚刚外面有个不看路的宫女撞到了我。”
“她推的是什么?”她终于能得意一回了,那双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像把所有的不快都给吐露出来。
她们在一唱一和,莫盛窈把头微微的抬起看着槐妙,得到示意的槐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是轮椅。”
“大概是给祁公主用的吧,祁公主刚醒本是好事,可是皇后娘娘竟然晕倒了。”
“刚刚看到妹妹往外面瞧着一定是想去看母亲吧,只是好不巧,轮椅被我给整坏了,这样吧,如果妹妹等的起的话,我在叫人做一个,给妹妹送过来。”
“只是这样妹妹去看母亲的时间应该要延后了…”
金和银听了半天没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的笑着,这才道:“不需要。”
那时摔在地上的宫女只是走了进来,她本就渺小,被莫盛窈欺负也是正常,看着微微靠在榻边上的自己,眼睛都不敢聚焦,这才低下了头。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金和银一只看着那个宫女,这才将那还是有些软的手腕举起,她的声音像是柳絮一样轻盈,这才道:“你能过来一下吗?”
槐妙冷嗤一声,金和银还是没理,这才道:“不用管他们,这有我在,你怕什么?”
金和银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她现在的确是身体不好,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受人欺辱,只是她现在自知手无缚鸡之力。
便唯有忍着。
宫女似乎动摇了,这才淡淡的走了过去,大概是觉得金和银的强弩之末的瘸子,所以他们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宫女一步步,近自己,而什么都不说。
反正金和银的一句春风细雨的话是打动了她,宫女慢慢的走了过去,她只是道:“我什么事情都搞砸了,要是娘娘醒来知道了这事,我…我…我会乱棍打死的。”
“可是你还有弥补的机会,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金和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不因为耳边的哭而动容一分。
“我做,只要能活着。”大概所有人听说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金和银目前还没有那么长远,这才把自己的被子掀开。
“如此,你便扶着我去见母亲。”这屋里还有两个豺狼在看着她,就算她真的是个瘸子,一辈子都起不来,金和银还妥实的记得自己是一个公主。
先前金和银还在逃避自己已经半身不遂的现实,想要把轮椅做成亲近之人,但现在确实应该靠自己的这一双腿,虽然现在它还不尽人意,但是总有一天…
它一定能重新站起来,在小宫女拉着金和银起来的时候,她似乎有些往前倒,脚丫踩在地上的时候有一股浮冰感。
金和银只是另一只手扶住宫女的手,刚刚就像是掉入漩涡了似的,虽然很想放弃,但是金和银却不得撑住场面。
这里已经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了,她不坚强,谁坚强,金和银被扶着把鞋穿上。
金和银转头,嘴角微微的翘着,郑声道:“随意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