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给他做,姐姐答应过我,只给我做饭的。”孟犹怜只是诺诺的戳了戳阿兰的衣角。
臧陵也不在说话,这才道:“喝去吧,死了更好。”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为了故意给作给咱们看?”阿兰只是冷漠的别过头,她走进厨房,只是拿了捣碎了些茶叶,这才包裹着一个个已经蒸熟了的鸡蛋。
蛋壳被蒸的有些火候还不至于到爆裂的感觉,这才放了些酱油,黑漆漆的上面竟然映照出阿兰那从未变过的脸。
腰间忽然被小小的孟犹怜抱住,她够不到灶台,只是被那忽然冒出来烟雾搞得眼睛酸酸的。
臧陵却只是一手拿着大葱另一只手拿着芹菜,像是跳舞似的挥动着打着孟犹怜的小屁股,这才道:“过来抱着这些,我一个人拿不动。”
“是不是男人啊,这些东西都拿不动,我Cao不拿呢,我要抱着姐姐。”这似乎是日常了,他们两个必须要闹上一闹,才能真正的算是解气。
“好了,不要在闹了。”阿兰很是无奈的说了一句,抬手夺过臧陵手里玩弄的大葱和芹菜,放在菜板上,抄起菜刀就切了起来。
忽然间,眩然如泣,在阿兰那张带着些丝丝薄汗的额角上有一点点的迟疑,眼角化过一丝泪。
眼前的眼光感都没有了,实在是来的太突然,阿兰只是愣在原地,她还是很淡然的笑了笑:“臧陵,能帮我拿一下…”
“是这个吧。”孟犹怜只是淡淡的拿着一把铲子,却发现阿兰手里已经有了一个铲子。
阿兰苦笑,心底是涩然的感觉,她不声张,只是举起分别拿着两个铲子的手,这才道:“两个一起炒,应该会快一点吧?”
臧陵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阿兰,这才把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伸了出来,他抓住,握住,冷声道:“姐姐不用在瞒着了。”
阿兰笑,心想,她还真不需要别人怜悯,她更心酸,这样的自己提什么报仇,她又能依靠谁?谁又能叫她依靠。
“如果你怜悯我?那就不必了。”阿兰冷声的说着,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甩出去的力道没有感觉到一丝的轻松。
阿兰抬起头。
对视,最后紧抿着唇,不顾周围油烟的刺激,这才低头笑了笑,眼睛又看像别处:“我们彼此都在利用对方,说起来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事情,你何苦在意这些?”
“你的眼睛比什么都重要。”臧陵有些失控了,她扯着阿兰的手腕,红着眼睛,冒着血丝的眼球只是极尽悲哀的笑了笑:“还是留着眼睛看看我是怎么杀了臧枳吧,其实我想要你看到我为你做的事情,因为这样会不会你就会心里想着我。”
“就算眼睛闭上,却逃不过心。”阿兰收敛笑容,又不是世界彻底黑白,她真的快要逃离这里了啊。
臧枳要娶阿兰的前前一天,他没来。
臧枳要娶阿兰的前一天,他依旧没来,只是送上了喜服,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叫阿兰觉得他死了。
阿兰对着镜子,笑了起来,她没觉得自己哪里多漂亮,更没有成亲的喜悦,她笑,只是因为自己要离开。
现在阿兰唯一担心的就是孟犹怜,她嘱托孟儿的时候,臧陵也在跟前,当时臧陵虽然没表态,但是却说了一句:“我说过想和姐姐有个孩子,孟儿便是这偏得孩子,只是委屈姐姐嫁给臧枳了。”
阿兰却说:“不过是计策,你们等着我便是。”其实她想要和臧枳同归于尽的,就在床笫之间,在臧枳认为的最惊心动魄的成亲典礼上。
抬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手上的红色阿兰已经瞧见不清,心里却扎根似的执念太深。
而另一边,孟犹怜已经被塞上马车,臧陵也慵懒的坐在上面,他竖着手指淡淡的掰着,好像这样时间就能过的快一点。
欢呼声传到耳边的时候,臧陵的心还是刺痛了,他想到是阿兰对她说的一句话,如果是怜悯我的话,那就不必了。
马车里熟睡的孟犹怜是阿兰最放心不下的,更是知道自己就是杀了那小家伙的阿婆,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把她交给了自己。
是终于释怀还是一死如归?
臧陵只是摇了摇头,他纳闷的是明明他想要杀了臧枳自己当上王,娶了她,可是阿兰偏偏说要逃离,臧陵心心念念的是她,自然全都依着。
臧陵依稀记得,阿兰对他说,只有逃离这里,蛊惑更多的人心,才能叫臧枳万劫不复,现在她是想一个人解决了他吗?
还丢给自己一个累赘…
臧陵起身,匆然的把孟犹怜绑在了隐秘的地方,他拿着一把匕首躲在暗处看着远方的迎亲大殿,臧枳和阿兰分别挽着手。
那一身黑红相间的喜服在臧枳身上带着些王者的尊荣,他只是投过红色的花两边的绳子牵住阿兰。
那个让臧陵这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女人,她笑魇辅权,也是一席的红衣,那金灿灿的步摇只是插在头上,如细密的雨丝一般垂在眉角。
眼睛正中只是带着红色的纱幔带子,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