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妄只是没敢吱声,只是把头死死的低着,然后蓦地站了起来,这才往外走去。
“属下现在还不能死,属下想要为王上做些事情,我想要告诉兰姑娘这一切的统统。”
“你…”臧枳低头,发丝落在两边,盖住了他下颌上有些沧桑的胡茬,俊逸的脸上,只是瞬时变得血白:“噗…”
粘稠的血水从嘴角渗出,把原本极度苍白的唇色洗涤出一片殷红:“你敢说,我杀了你。”
阿妄不在多说,这才道:“那我尊重王上。”
“你以后不许和臧陵在见面。”臧枳一踏入门口就喧宾夺主般的说了起来,眼睛一落,看到了孟犹怜正在躺在一边靠着榻边睡的浅淡的阿兰。
孟犹怜有些害怕,这个可恶的男人怎么又来sao扰姐姐,这才把阿兰放在她头上的手拿了下来,这才悄悄的走了下来。
叉着腰,趾高气昂的看着臧枳,这才将rourou的手放在脸上揉了揉:“坏蛋,你又来sao扰姐姐。”
“虽然随你,但也是可以教训的。”抄起手臂直接捞起孟犹怜的小身板,这才感觉肩膀被这家伙咬了一口,臧枳愣住了,心,一点点在抽痛。
不是别的,臧枳只是忽然想到了阿兰,那晚她就是这样无情的对自己,这才道:“你果然像她。”
“如果有你陪着她,我也就不在顾忌什么了。”臧枳说了句叫孟犹怜听不懂的话,不过她还是诺诺的点了点头。
“大叔叔你是不是有话对姐姐说,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在这儿等她醒来呗。”孟犹怜只是淡淡的说着,小眼睛只是咕噜咕噜的转着。
臧枳只是扯出一丝笑容,像是融化的山川忽然结上了冰,静止不动,只是散着水雾般的清冷,他手一松,这才道:“不用。”
腰却被抓住,狠狠的压在榻上,孟犹怜只是眨了眨眼睛看着臧枳:“你得在这儿,不然我不放心。”
臧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是为了给自己徒增伤感,还是给阿兰看添堵,指尖落在眉心,似是而非的揉了揉。
却不见了那小家伙了,臧枳有些气急,有的时候真的能在那孩子的身影中看到阿兰的样子。
阿兰还留着他给的纱幔带子如琉璃般的光亮在脸上点缀,没有修饰的唇,还有那一直愁眉不展的眉梢。
轻薄的衣裳与肌里十分贴近,那一抹雪白像是压在轻衣上的最后一稻草,微微侧在一边。
臧枳只是抬手摸了摸阿兰那一双伤眼,他似有些笑,牵起唇角带着些茫然的叹息。
臧枳最终还是站起身手指有些发白,身体也有些站不稳,一步一步的,渐行渐远。
孟犹怜一双小手扯着臧陵的手前脚进来起来,臧枳已经人去楼空。
“咦,那个坏蛋怎么走了?”孟犹怜自己淡淡的抬头看着臧陵,她有些愧疚:“对不起叫那个坏蛋跑了,没有做到。”
臧陵只是抬手捏着孟犹怜的下巴这才思量半晌这才幽然的笑了笑,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呵护,这才道:“孟儿,真是好孩子,有你帮我看着姐姐,我真的不怕什么了。”
“暧,你说什么呢?”孟犹怜只是有些不高兴,她把指尖放在耳朵上勾了勾,这才道:“姐姐需要你管,无论换成谁我都一样,只是我看姐姐对那个坏蛋不理不睬的,他还来sao扰姐姐,想找个人撵出去他的。”
“真是个小机灵鬼。”臧陵这才将伏下的身体支了起来,四处扫了扫,这才拿起孟犹怜的茶水瞧了瞧,这才道:“过来,喝下去。”
“为什么?”孟犹怜这才疑惑的问道,眼前这个人怎么这么怪呢,这才拿起茶水甩了臧陵一脸。
臧陵怔了,他似那隐匿在角落里不易发现毒蘑菇,水低落再脸上,嗅觉中都有一股清茶的味道,抬手,扯了扯上面的叶子,这才扯起孟犹怜的脖领子,这才道:“我想了想也许不该留着你。”
孟犹怜被吓的有些傻了,只是怔怔的抬起头动了动唇:“你说什么?”
“没事,我就是想请求孟儿帮我。”臧陵一副恳求的样子,他笑容中还有些纯粹的模样,只是抬手摸了摸孟犹怜。
“你真是的,刚刚拽我衣领吓死我了。”孟犹怜只是笑了起来,眼睛中也连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我就是想留在姐姐这儿吃饭嘛。”臧枳这才抬起一双桃花眼蜿蜒着一丝沟渠般的笑。
可是就是找不到阿兰,臧陵心口有些起伏,这才像是失去主心骨似的掀帘。
眼见阿兰只是被扯去了纱幔带子,整个身体被笔直的放在那儿,衣衫整齐,却露出了那个明晃晃的扳指,它挂在阿兰的脖子上。
臧陵开始头痛了起来,他跪在阿兰旁边,手指清晰的能听到吱吱的声音,这才想要扯下阿兰脖子上的悬挂着的扳指。
却被一双手抓住,臧陵一双手贴近了阿兰的心窝,就见阿兰睁开了眼睛,她好像睡了好久。
握了握手里的扳指,阿兰这才从榻上摸起自己的纱幔带子,手指却与臧陵的手触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