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做过爱吗？”
“折磨...自己...”
“我想也是，你这种天之骄子，自当不用愁如何挽留一个对你好的人。我什么都没有，我如沙漠中的行人，他人对我一点好，就似珍贵甘霖，恨不得教我掏心掏肺的还回给他们。他们要什么呢？这张脸，这副身体，这副身体背后的价值。卫遥是男人女人重要吗？不！不重要。只要他乖乖的，施舍他一点好处，他就会傻乎乎的撞上去，男人的尊严算什么？哄一哄，一句动听的‘我心悦你’，他就会主动张开腿，求着那些人上他。屁眼被操而已，又不是女人，多干几次也代表不了什么，那傻子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男人之间，哪来的真情，何况还是一个被养废了的漂亮废物。
背后，贴上狐狸火热坚实的胸膛。
“没有。”
“还差最后一件。”
听说之前魔子出世引出大乱，不知道会不会牵扯
毕宣的声音轻柔的几要消散在夜色中，卫遥一抽一抽的看着他。毕宣伸手，作出拥抱的姿势，卫遥喉结动了动，却踟蹰着不敢上前。
空夜看在眼中，悄悄走到卫遥身后，在他背上推了把，卫遥猝不及防被推到毕宣怀里，想要起身时毕宣已收紧胳膊紧紧抱住了他。
“一个人不够，就两个，再不行再找，找许多许多，总有一天，遥遥能感受到被爱着的数量。”
“我就喜欢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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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泪珠不断从眼眶滑落，毕宣始终温声的说着，仿佛面对的是一个他最疼爱的孩子。
若是这个漂亮废物能生下有自己血脉的孩子，那又尊贵了一些。从来，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是否喜欢男人，是否愿意生子，是否愿意雌伏为下。从一开始，从他贪得无厌的想求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时，他就注定要被人摆布，他该庆幸的。双亲身份尊贵，才不至于沦落到去那种下贱的地方取悦其他能掌控他的人。
狐妖含着卫遥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卫遥看着他，眼中逐渐被水光浸染。他倔强的一字一句反驳。
“你只是在错误的时候遇到了错误的人，未来不到表没有，若是就此放弃，那那个也在努力找你的人该怎么办？他孤零零的，也很可怜的。”
“对，就算你有错，这些年来的折磨已经足够偿还了。不要在难为自己，你什么错也没有，只是想要被人爱而已。”
妖界动乱，加之昆仑洞主不知所踪似不再管事诸多有了异心的大妖纷纷开始角逐妖王之位。
蔺霜澜才回到此方世界，却恍如隔世。一路行来，也收拾了不少趁机为非作歹的妖，他心里很不好受，可更挂心不知现下如何的卫遥。
“...有。”
见空夜僵在那不知从何辩解的模样，卫遥就知道自己全说中了。他吸了吸鼻子，下眼眶泛红，一张脸努力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可细微的微表情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慌乱。
婊子被强奸算强奸吗？呵～这算什么笑话，没的说出去，自取羞辱的。”
那爽朗俊美的银发青年压低了声音喃喃自语着。
毕宣一把拉开空夜，站在卫遥面前，双眼定定注视着他。
卫遥声音轻柔，一双眼却始终执拗冰冷的盯着空夜。
卫遥恍惚的念道，毕宣抬手抚着他湿润的面颊。
“所以，再努力一下，拜托了。不要放弃，好么？”
“我却没有，我所经历的，只有男人，还有男人的暴力，同欲望。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有问题不能带给他们快活，现在想来，我的确病的不轻。你有被人捅过后门吗？手指也好，玩器也好，阳根也好。”
“我知道，谁让你吃的苦头，你去找谁讨回来。就算你是人尽可夫的婊子，那便杀光那些沾过你的人，再不够，杀光嚼舌根的，记得这些事的。很多痛，不是靠折磨自己来遗忘的，去把那些伤害你的人灭干净，你就能走出噩梦。”
“在下毕宣，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可是没有人爱我，没有人会爱我。”
那温柔清冽的嗓音如此回道。
空夜艰难的回答。
“我不是婊子。”
“多谢兄台帮忙。”
俊美的银发仙君风尘仆仆一脸疲倦，他已有许久没有好好休息。道长看着对方珍重的将那宝物擦拭干净放进怀里。
空夜只觉得面颊发烫，毕宣静静看着柔声细语诉说着自己积累多年怨恨委屈的卫遥。
空夜暗道“坏了”，想安抚卫遥。
“蔺霜澜。”
嗓音低沉，直入灵魂深处。
“我就喜欢你这种不认命，又狠心的婊子，不管你是婊子还是炉鼎。没有人生下来愿意当贱货的，你知道你从来不是，那就足够了。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也同他们一般无二，卫遥。既然你决定了要走无情道，我会陪你走下去。哪怕最后我什么也捞不到，我在此立下天道誓言，会助你完善无情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