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翰不屑一顾的道:“那就是一纸空文。不过是让我们自己将养生息,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看来每个人对那百年契约的解读还真是各不相同。
唐浩然道:“谢师兄这些话可只能跟我们说说。要让长老们知道了,又要说我们挑事生非了。”
谢子翰会心一笑,道:“师弟放心。有些事,不需要师父们费心。譬如,那两只抓来的海妖。”说着,推开了地牢一扇重门。里面看守的两名弟子立即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向他行礼。
谢子翰挥了挥手,问道:“怎么,还是不说吗?”
那两名弟子道:“是,师兄。倔得很。”
宁卓北定睛一看,便是东海和鱼浪。此时他们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身上满是鞭子抽过的痕迹。而两人的四方戟被扔在一边。好在他们有灵元护体,普通的鞭子抽在身上只能留下一些淡红的条纹,根本伤不到肌理。纵然如此,被抽了这么几百下,也是吃痛。宁卓北再仔细一看,鱼浪的颈项和手臂上各有一道灼烧过的鞭痕,而东海的脚踝及胳膊上也有灼烧过的鞭痕,想来便是与谢子翰等人相斗时,被蹬龙鞭所伤。这伤痕不似那些普通的鞭痕那么容易消散,即使过了这么几天,那些鞭痕还是触目惊心。
东海看到宁卓北,不由的嚷了起来:“是你。。。”
鱼浪怕他胡说八道,立即道:“怎么又是你们!都说了我们不知道繁弱在哪里。你们不去找那个逃跑的,就知道管我们两个被抓的要繁弱。我们如果有繁弱,还犯得着被你们审问吗?”
谢子翰走上前两步,满脸鄙夷:“伶牙俐齿,诸多狡辩。你们不说我就继续让他们抽,抽到你们说为止。”
东海一脸不在乎,道:“跟蚊子咬一样,抽多少都无所谓。”
谢子翰伸手戳了戳东海胳膊上的伤:“这普通的鞭子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等我料理完了祭天大典,看我用蹬龙鞭好好收拾你。”
东海吃痛,瞪着他,道:“老子是流波山的。你敢弄死我?老龙王不会放过你的。”
谢子翰轻蔑的看看他,道:“龙王?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一群龙妖罢了。我们空明派又有何惧?”他缓步走到鱼浪面前,继续道:“等我抽了你们的龙筋,吃了你们的龙肝。看你们龙王又能把我怎样。”
宁卓北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她扭头看看唐浩然,期待他说点什么。不想唐浩然满脸的厌恶,仿佛看着这两囚徒都能污了他的眼。
宁卓北淡淡道:“不知此二妖所犯何事,被谢师兄囚禁于此。”
谢子翰回头看看宁卓北,道:“师妹,你是第一次见龙妖吧。我可是费了大力气才抓到呢。”眉眼间尽显得意之色。
宁卓北脸上毫无笑容,只是冷冷的说:“能抓到龙妖,的确非常人能及。”她言下之意并不是赞扬谢子翰有多大能耐,只是觉得他有蹬龙鞭傍身,才能侥幸抓到龙妖。
可谢子翰完全没听出来,只觉得她在赞他,美滋滋的道:“的确非常人能及。”
宁卓北见他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正欲再问,唐浩然开口道:“此二妖去年在南海为非作歹,现在被谢师兄所擒,也是老天有眼。”
宁卓北道:“既如此,不是应该秉明郑掌门,与南海的幸存者当面对峙,好彻查此事吗?”
谢子翰摆摆手,道:“诶,这种小事,哪里需要劳烦我师父。”
唐浩然道:“就是。师妹也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两个海妖,谢师兄自会好好处理。即使秉明了郑掌门,多般也是交由谢师兄定夺。”
谢子翰道:“师父这几年常常委以重任,不可懈怠。”
唐浩然道:“师兄是能者多劳啊。”
鱼浪听他们相互吹捧,实在忍无可忍了,道:“拜托。我都快吐了。”
东海也道:“这么恶心的话你们也能说得出口。真是厚颜无耻。”
谢子翰被他们揶揄,脸上一红,恶狠狠的道:“你们两个妖徒。”
鱼浪白了一眼,道:“是是是,我们是妖徒,但是我们也有良心,实在听不下去了。”
东海也随之呼应道:“可不是,你行行好,多抽我两鞭子,少恶心我,行吗?”
谢子翰眼露凶光,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呈口舌之快。”
宁卓北倒是觉得鱼浪东海说得好,她也已经听不下去了。
谢子翰正想走上前给他们两个耳光,宁卓北轻轻挡住了他,道:“师兄,介不介意我看一看?”她眼神清澈的看着谢子翰,继续道:“这龙妖可不是常常能见到。”
谢子翰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便乐开怀,道:“师妹,请吧。”
宁卓北走上前,看了看鱼浪,鱼浪低头看看她。她伸手在鱼浪的颈脉上抚摸了一下。鱼浪赶紧装模作样的嚷道:“臭娘们,你戳我干什么!”
宁卓北看他随机应变,微微一笑。谢子翰一群人站在她的身后,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宁卓北用剑柄顺势戳了戳鱼浪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