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猫着腰,躲在洞xue的开口处,往下看。果然有两个人在洞xue底部钟ru林上相斗。石壁上插着两个火把,勉强能看到一个人身着黑衣,脸上也用黑布遮着,手里拎着鬼车。而另一个人,身穿青色的袍子,眉目分明,手持一把长剑,不停的刺向黑衣人手上的鬼车。那黑衣人也不亮兵器,只是频频躲闪,逼不得已便运上灵气,以掌风击退那青衣男子。
瑾瑜把明jing草压低,幸灾乐祸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高手过招,这种好戏怎么能够错过,如果再来点花生米和小酒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宁卓北则是抱着剑,蹙着眉,仔细观察两人的身法。
看了一会,瑾瑜道:“要不要出手相助呢?”
宁卓北低头看了他一眼,道:“助谁?”
“嗯。。。好问题,”瑾瑜一边点头,一边思考,“虽然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是那个看起来像朋友的人说不好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和我们抢夺那个鬼车。那我们又何必助他。不如隔岸观火,然后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再渔翁得利。”
宁卓北听他这么胡乱分析了一遍,倒也不置可否。她观看了一会,喃喃自语道:“明明那个黑衣人的武功在那青衣男子之上,却迟迟不肯亮兵刃。而且他的身法似乎是集百家之长,看不出他自己的门派。如此小心翼翼的隐藏,必是名门之后。”
那黑衣人无论被逼到何种地步,也没有亮出看家本领,只是一味想逃。可是那青衣男子却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只见青衣男子手中的长剑横着一扫,灵气激荡。黑衣人举起右手以掌风相对,只可惜掌风不足以抵挡那凌厉的剑气,黑衣人整个向后退去。那青衣人乘胜追击,长剑一劈,居然将那鬼车生生劈成了两半。一粒青灰色的珠子便从鬼车的身体里掉了下来。黑衣人一把甩开鬼车,伸手去抢那珠子。
瑾瑜和宁卓北看到那落下的珠子,不约而同的叫道:“映魂珠!”
两人一同从洞xue中跃出。宁卓北长剑一挺,径直朝黑衣人刺去。而瑾瑜二话不说,将手中的明jing草一扔,便去够那映魂珠。
黑衣人此时左边是宁卓北,右边是青衣男子,狼狈不堪。他低头一看,瑾瑜已经将映魂珠攒在手里。黑衣人心急如焚,从身后取出一件兵器,只听“铛铛”两声,宁卓北和青衣男子的剑已经被黑衣人挡开了。宁卓北仔细一看,黑衣人手中Cao的居然是一把纯钢的戒尺。
这时黑衣人使了个千金坠。瑾瑜看他冲自己来了,脚尖一掂,从地上的钟ru石跃起。黑衣人也跟着他跃起,只不过速度更快。一刹那,那黑衣人已经到了瑾瑜的身边,瑾瑜抽出玉笛朝那黑衣人劈去,黑衣人侧身一避,将那戒尺重重的朝瑾瑜的左手手肘一拍。
“啊!”瑾瑜吃痛,手里的映魂珠便脱手而出。
黑衣人也不迟疑,上前抓住映魂珠,转身便用那戒尺刺向瑾瑜。瑾瑜闪躲不及,一个踉跄,摔在地面上。只觉地面上的薄冰慢慢碎裂开来,露出下面的四棱形的绿色小草。他觉得身体下的地面在晃,心觉不妙。
黑衣人抬眼看看追来的宁卓北和青衣男子,运起灵力将手中的戒尺向他们头顶的钟ru石扔了过去。一声巨响,好几根钟ru石便掉了下来。宁卓北闪避不及,被钟ru石撞到了地面上。那青衣男子也是愕然,堪堪躲过了那掉落的钟ru石。再看去,那黑衣人早已从洞顶的窟窿逃之夭夭了。
只听“啪啦”的一声,瑾瑜和宁卓北身下的冰层突然榻了下去,两人就这么直直的堕入了冰层的下方。两人惊呼,过了良久,只听“咚———”的一声,瑾瑜和宁卓北便一同落入冰泥的下那又寒又深的潭水里。他们憋着气,游了好一会,才浮出水面。
瑾瑜一浮出水面,便嚷道:“卓北!卓北!”只听水面“哗啦”一声,宁卓北也浮出了水面,“我在这里。”
瑾瑜嚷道:“好冷啊!赶紧,赶紧到岸上去。”
趁着洞顶那稀稀朗朗的月光,两人终于游到了岸上。由于潭水冰冷,两个人还在不住的发抖。瑾瑜从袖囊里又摸出一点明jing草,碾碎了抹在自己的手上,他的手便白光灼灼。
瑾瑜照了照宁卓北,问道:“卓北,你还好吗?”
宁卓北弯腰将衣摆的水拧了拧,道:“还好。幸好有个潭水。”
瑾瑜突然拉住宁卓北的肩头,道:“你,你受伤了?”
宁卓北才意识到自己的肩头蹭了些草根,将她白色的衣服染得红艳艳的一片。她用手一摸,那红色的浆水就流到了她的手上。她细细一闻,有一股苦寒的气味。她皱着眉头,道:“是茜草?”
瑾瑜脚底拌了一下,随即将手在地上一挥,看到地上躺着好几具男尸,有些看上去仿佛刚死没几天,有些却已经腐烂发臭了。他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些尸体有些似乎是被淹死冲到了岸上,有些的却恰恰相反,浑身咬痕,头却向着寒潭。
两人一边疑惑万分,一边往岸上走。离开那寒潭十几丈距离,便不再看到任何的尸体了。瑾瑜道:“奇怪,那些人是被什么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