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心道,那离着箕尾山可够远的。问道:“那你们大老远的来这里干嘛?别跟我说是打家劫舍。这小镇子真不够你们这么多人分的。”
那匪首道:“有传言这箕尾山里遍藏黄金。我们几个来找黄金的。”
瑾瑜道:“你不要欺负我没读过书,这箕尾山多构树,多涂石,多琈。哪来什么黄金啊。”
世上的传言那么多,怎么可能别人说两句就轻易相信。
瑾瑜凑近了那匪首道:“我看你就是不老实。”
那匪首道:“不。。。不。。。这方圆五百里的响马草寇,都知道。你去问问。”
瑾瑜撇了一眼宁卓北,宁卓北也摇了摇头。他们只知道这箕尾山有白玉,何时有多了黄金之说。
瑾瑜道:“这些不实之言,如何可信。”
那匪首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一开始也不信,可是看那几个找到黄金的都过着舒坦日子,不用和我们一般刀口舔血,如何不信。”
瑾瑜道:“你是说有人真的找到黄金啦?”
那匪首道:“那可不。若不然我们也不能千里迢迢的跑到这来。”
瑾瑜看他说得严丝合缝,倒也不似骗人。从那些山匪身上扯下菖蒲,又问道:“找黄金而已,那你们带菖蒲干嘛?”
那匪首脸色一沉,似乎很不愿意说。
瑾瑜心里冷哼一声,一脚踹在那匪首的肩头,道:“别跟我说拿来驱邪,就你们几个,都已经长得够晦气了。”
那匪首还未答,他身边那个尖嘴猴腮的怕瑾瑜踢他,一边往身后躲,一边答:“是。。。是对付风生兽的。”
风狸又称风生兽,形似貂,蓝色,会飞,不怕火烧刀砍,有风吸入口中就可以复活,杀死它的方法是用菖蒲塞住它的鼻孔。据说将它的脑浆和菊花一起服用,使人多活百年。
瑾瑜乐道:“行啊,大哥,又有黄金,又能多活百年。这买卖可以做啊。这也是你们那几个找到黄金的。。。额,同行,告诉你的吧。”
那匪首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瑾瑜道:“那这位公子是怎么回事?”说着指了指那白面书生,“别跟我说是你表弟,带出来涨涨见识。”说着抬起脚又准备踢他。
“不是不是,”那匪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是。。。是祭品。”
“是。。。是祭品。”那白面书生一听自己原来是祭品,瘫软在地。
瑾瑜愕然道:“什么?祭品?祭什么?”
事情开始蹊跷起来了。
“ 祭山神。”
祭山神一般用的都是吉玉,稌糈,再不然便是鸡牛羊和美酒。用活人祭,那不是魔道是什么。宁卓北和瑾瑜这时候已经确定此事和那黑衣人有关联了。
瑾瑜声音一沉,道:“是不是必须用纯阳男子?”
那匪首大惊,道:“你。。。你如何得知?”
瑾瑜哼了一声,从身后抽出他的玉笛,在那匪首脑门重重敲了一下,“我如何得知?你赶紧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不要我揍你一下说两句。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了,我就把你吊在那箕尾山上,看看不是纯阳的是不是也可以祭山神。”
那匪首被瑾瑜敲的吱哇乱叫,头上无数个大包,又动弹不得,只好说:“我说我说。说是把一个纯阳的男子綁在龙柱上,以祭山神。然后便可到洞中去挖黄金,没有任何野兽妖怪会来阻挠。。。”
瑾瑜又敲了他一下,纠正道:“Jing怪。”
那匪首不知自己犯了瑾瑜忌讳,“是是是,Jing怪。挖得黄金后,每人只可带走百两黄金,若多拿的必遭天谴。那风生兽便看个人造化,若有,就可以用菖蒲闷死,带下山来。”
瑾瑜继续敲他,“还有吗?”
那匪首一边躲一边道:“没有了,公子,真的没有了。我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瑾瑜看看宁卓北,她点了点头。两人猜测这匪首估计也没啥可再隐瞒的了。于是宁卓北收了捆仙绳。瑾瑜道:“这山头打今儿起,就是我的啦。”说着又敲了一下那匪首,道:“你们胆敢再打这个山头的主意,我便把你们统统祭山神去。管你纯不纯阳,童子不童子。还有,跟你们那块的好兄弟也打个招呼。没事就别来sao扰我老人家。懂吗?”
“懂懂懂。。。”众山匪点头如捣蒜。
“去,把帐给我结了。店里的损失都算你们头上。然后赶紧给我滚。”
众山匪如获大赦,抛下几钱银子,仓皇而逃。那白面书生还呆呆的坐在原地。
瑾瑜看看宁卓北,宁卓北走上前去,问道:“阁下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匪盗,为何与这群人混在一起。”
那书生一听,便痛哭起来:“我爹娘病重,他们叫我上这山上给他们拓一副字,便许诺我银两救治我爹娘。我。。。我才跟来的。不想。。。不想。。。”
看这书生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被几个匪盗蒙骗。宁卓北掏出几两银子,道:“不知这些够不够你回程的盘缠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