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ji们有不同的才艺,有不同的性子。
你可以让他们假扮各样的角色。
想一想,可以和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颠鸾倒凤,可以让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俯首称臣,这是多少永安城少女少妇的春闺梦。
哦,不,这可能不仅是女人的春闺梦,也可能是男人们的。
噱头在,谁不想去体验一把。
人们在白天光鲜亮丽,在深夜,猎奇的心思、Yin暗的欲望,彻底攻克了理智。
南风别苑实行贵客制,只有拿到长公主亲笔授批才进得来。
所以,长公主的亲笔授批在黑市成了一门买卖,长公主自导自演,愣是把入场券炒出了一个天价,南风别苑的钱她赚,中间商差价她也半点不漏。
短短一个月,长公主赚得盆满钵满,人们说长公主荒唐,可谁都想要一张长公主的授批。
首辅大人是后知后觉的,毕竟他已经有一个夫人,有一个情人,他从不到那些烟花之地。
可是有人说漏了嘴,说起昨夜,那个男ji,跟首辅大人,有七分相似,首辅大人当场把杯子捏碎了,随手把嫖ji的那几个官员杀了。
太后在深宫,也听说了,刚换掉沈嘉懿的皇商清单,她就另辟蹊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该对季临渊施压了。
如果不是他总说她不成气候,就不至于叫她在眼皮底下慢慢壮大起来。
小皇帝下令,近来永安城多有败坏民风不法营当,特令御史大人彻查。
季氏一族去查,长公主一派极力反对,最后,选了哪个党派都不靠的,中立的御史大人,初出茅庐的安状元去趟这出浑水。
安状元就这样,被安排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南风别苑很快被包围了。
安状元领着一队兵马,手持火把,佩戴兵械,飒然闯进去。
安状元虽初出茅庐,做事有章法,一令之下,一锅端,在场一干人等抱头面壁跪下,痛哭流涕,悔之晚矣,其中不乏名流贵族。士兵盘诘,核对户籍,录证词,拿赃银,对数目,一切很顺利,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兵来请示:顶楼上,有一屋锁着,据说,是长公主在内休息。
安状元愣了愣,雷厉风行的章法落了破绽,说话也乱了方寸,「长,长公主?」
他把士兵叫回来,「都不准去打扰长公主,本官自己去请。」
安状元走到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抬手要敲门,手悬在半空,撤回来,扯直衣领,理了理官服,袖口有很细微的褶皱,他仔细抻了抻,方轻轻敲了门。
没人答应他。
他暗觉纳闷,又鼓足勇气,轻声喊:「长公主?」
仍无人应他。
门缝里钻出来白色烟雾,安状元脸都唬白了。
当下自己就撞开了门,闯了进去。
进去,是另一个昏昏世界,一个烟雾缭绕的世界,谁在岸边,撩拨水,凌凌的水声。
窗户正对着门,门一开,乍冷的风从四面八方呼啸着灌进来,重重叠叠白色轻纱此起彼伏,似掀翻水浪,安状元一路拨开烟雾、轻纱,见到了长公主。
正在沐浴的长公主。
她光裸着背脊,水欲遮半掩地笼着朦朦胧胧的胸ru,看不清,只是波浪起伏,绵延,在水下一晃一晃地,晃得像圆月,托在云影里的,圆月。
长公主双手交叠着,叠在桶沿边,下巴搁在手上,一双眼水雾朦胧,安静地看着闯进来的安状元,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他像一束阳光,闯进来,就把烟雾都驱散了。
安状元站在那,如箭穿雁嘴,钩搭鱼鳃,他说不出半句话,脑子里嗡嗡的。
要等这位安状元说话,可能水都要凉透了。
长公主终于先说话了。
「呆子。」
安状元那个被雷击中的劲儿,才缓过来。
他迅速转过身去,闭上眼,心跳如鼓擂,震得耳朵都要聋了,疯掉了。
可还听得分明,长公主从水里站起来了,水哗啦啦的,甚至有一些,溅到他手背上了。
那是烫人的水。
又是窸窸簌簌的穿衣声,安状元控制不去想,可是水光中的圆月,水雾下的眼睛,都在望着他。
他试图压住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在心里念起书来: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
「安状元……把外衣递给我。」
她的外衣,挂在他的眼前。
他哪里还记得住书中的教诲,就听她的话,走上前去取。
那漂浮着的香气,不由分说地,一下子把他包围了。
他闭着眼,不敢回身,往长公主方向倒退着走,心算着差不多了,递过去。
长公主在他身后轻声笑了起来,接了过去。
她一边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