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半晌无果,还被抓了个正着。
宁楚格笑:“额娘是有什么话想对女儿说?怎么这么看着女儿?总不能半天未见,就发现女儿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吧!”
“谁,谁看你了?”李氏色厉内荏,底气严重不足:“你没看我,怎就知道我在看你?”
胤禛:……
就知道李氏是个不靠谱的,关键时刻还得爷亲自出马。
这么想着的四爷笑着给爱女斟了杯茶,柔声细语地问过她出去骑马的所见所闻。亲切叙话了好一阵,才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听说你回来的时候,碰着张家小子了,还与他叙话了几句?你一向,不是最不喜欢被拦着套近乎么!”
何以对那小子就例外了?
完全没听出这画外音的宁楚格大大方方点头:“是啊!”
“就刚刚,在门口。张公子与女儿道谢来着,说他娘也不幸患了疟疾。用了黄花蒿才治愈,遂来感谢女儿。那人可太实诚了,直接砰砰砰三个响头,把额头都给磕红了。那可是女儿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比九叔还要强一线。”
“那额头如瓷白,似玉洁的,登时就通红了一片,明儿准青,得丑好些日子。”
“女儿于心不忍,就送了他一瓶舒痕胶。”
胤禛细一瞧,女儿眼神坦荡不见丝毫闪躲。提起张家小子的时候,也不见半点旖旎娇羞。虽满口赞叹之言,但那语气跟看路边的奇花、Jing美山石等是一样一样的。
虽欣赏,感叹上苍造物的神奇,却也不会想着搬回府上,据为己有。
完完全全未开情窦,真的只是单纯欣赏而已。
胤禛这提起来的心啊,登时就放下了大半。
倒是李氏深深知道女儿的看脸属性,忙不迭提醒:“额娘知道你没别的心思,但人言可畏。你都过了十五岁生辰了,选婿该进入日程。可得注意好自己一言一行,莫给自己或者他人带来不必要的烦恼。”
“那张公子虽好,却是个汉人。旗民不婚是祖上的规矩。自太*祖皇帝到如今,可没有哪个固lun公主下嫁汉人的!”
你可别瞧着人家长得好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天啊!”宁楚格扶额:“所以阿玛额娘这般小心翼翼,是在担心女儿春心乱动?行吧,张公子确实长得好,比九叔还好。可婚姻终生事,又怎么可能只看脸?您们放心吧,女儿才没有那么肤浅!”
可……
那脸实在好看啊!
宁楚格想,若他能从现在一直俊到老,就算是个草包也不是不可以?
嘀!停止,住脑!!!
宁楚格停住心里有些危险的想法,火速转移话题:“与其担心这个,阿玛还不如快来把这次时疫的发生、发展、结束等等,全都总结好了。附上黄花蒿的效果、疟疾恐是蚊子传播的推测等。悉数写上,整理成册,回去后交给皇玛法,也给您这次北巡交上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卷。”
胤禛笑:“这还用你这丫头嘱咐?阿玛早就写好,让星德赶去京城交给你皇玛法了。”
见爱女听到这个名字小眉头都皱起来了,胤禛赶紧补充:“末尾处还将他试图引起咱们好公主注意,估计这子他都已经出发赴任了吧?再想引起你的注意,怕得等经年以后,有能耐从地方回到京城时。”
自家阿玛这般疼爱,公主自然欢喜。
只不免有些可惜,她都已经当了固lun公主,成了皇家公主所能达到的极致。要许多功劳有什么用?还不如阿玛,帮他拉拉人望。
胤禛知道女儿孝心,可阿玛的不说给女儿遮风挡雨,反而还占孩子功劳为己有?
这说出去也不能听啊!再者皇阿玛目光如炬,这点小伎俩肯定逃不过他的法眼。弄不好就讨巧不成,反惹一身嫌弃。他还是踏踏实实的,少琢磨捷径。
爷俩目光交汇间,就已经沟通了许多。
该懂都懂也确实懂了,但还是得装成不大聪明样子的李氏皱眉:“这,会不会太严了些?人孩子一步步熬到二等侍卫不容易,继续留在宫中前程一准很大。而且这其中,还有福晋的面子呢!”
虽然只是个族侄,关系不甚亲近。
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底都姓着同一个乌拉那拉。
胤禛冷哼:“谁的面子能大过爷爱女的终身?非但不顾及,还得彻查下。看这到底是那小子的痴心妄想,还是许多人的痴心妄想。一旦查证,直接将名单交到皇阿玛那里,保证谁都别想讨了好去。”
李氏还试图劝说,倒也不是她软面团,任谁捏捏都不敢吭气。
而是前些年,宁楚格还是和硕格格的时候。福晋娘家嫂子就曾试探过,看看两府能不能亲上加亲。福晋想也没想地直接拒绝了,对方不死心,再问,就获赠了面镜子。
就让她回去照照,看自己配不配的意思啊!
气得那位嫂子二年没跟她联系。
嫡亲的嫂子,嫡亲的侄儿尚且如此。区区个族侄,哪可能让她这么不理智?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