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决堤般汹涌而来,他施展出最后的绝招——狂风暴雨般的狂抽猛送,插得巧儿全身乱颤,口中不停狂呼浪叫:“啊… …啊……我死了……要丢啦……”
只见巧儿玉腿一蹬,全身一紧,两手死命的抓着床单,小穴深处一道炽热的淫水狂涌而出,蒋大头也一声巨吼,一股滚烫的 精液狂喷而出,如黄河泛滥般灌满了巧儿的穴心深处,烫得巧儿全身抽搐两眼发直,浑身不停颤抖。
蒋大头翻身下来后,表现出异常的温情与缠绵。他抱住巧儿,一只手臂让她枕着,另一只手张开五指插进她的长发中,一下 一下慢慢地梳理着。蒋大头贴在巧儿的耳垂边吹了口气说,我要娶你。巧儿却像没有听见一样。蒋大头使劲摇了摇她,又说了一 遍,听见没有,我要定你了!给我当老婆。巧儿这才睁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她的眼中似有点点泪光在闪动。蒋大头叹了口 气,头发里的那只手滑到了她粉嫩的脖子上,在那里轻轻地抚摩着。他闭上眼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你总不会是想等当上了寡妇 才肯嫁给我吧?我可以等,他就……半个月后,龙生的伤已经逐渐好起来了,这段时间对于龙生来说是异常难过的,巧儿没有来 看过他一次。他想念自己的妻子。
这时蒋大头走了进来说,好,你的伤势已经好了,可以走了。龙生没挪步,而是扭头望着站在门口的巧儿。巧儿裹在一件黑 呢大衣里,灿烂的阳光贴着湖面反射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晃晃悠悠的。蒋大头又说,你的货我已经都放在船上了,一件不少。 龙生还是没动,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巧儿,似乎竭力想在她脸上找出点什么来。蒋大头扬手在屋里虚指一圈,继续说,这里有的你 喜欢能拿多少,你尽管拿。算是我的礼物。
他喜欢这里,不想走了,他想一辈子留在这里,为你卖命。巧儿忽然开口了,她慢吞吞地说着,裹紧大衣向门外走去。
卖命他也配,我看就在湖边搭个裁缝铺,给那些落水的笨蛋做寿衣去。蒋大头猖狂的笑声从她身后传来。
巧儿臃懒地靠在门框上,看着龙生从里面出来,他弓着身子走得既急切又平缓,像是这几步路已经耗尽了他一生的精力。巧 儿慢慢从大衣里伸出手,把那包钱递到龙生跟前。巧儿说拿着回去,娶房媳妇好好过日子。龙生张了张嘴,他看到巧儿眼里有种 雾霭般苍凉的颜色,不禁震动了一下,悲凉地一笑,独自走了出去。巧儿收回钱笑了笑,又说,没什么的,活着比什么都好。你 保重!
龙生点了点头,最后看了巧儿一眼,朝着停舟的湖边走去。
这时,蒋大头迈着大步走了出来,看着龙生的背影,对巧儿说,我看过皇历了,今天就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哈哈!我的美 人咱们正式拜堂成亲吧!
可是不久后,比婚礼来得更早的是日本兵。镇长领着日本人杀了过来,此时已是黄昏,一路上残阳如血,风声鹤唳。土匪们 还沉浸在喜悦中,殊不知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战斗进行的很快,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湖滩前的交战就以土匪的惨败告终。他们 扔下十几具尸体,仓皇逃入芦苇丛中,就像一伙受惊的孩子。但日本兵没有穷追,他们点燃芦苇与船只,再用机枪向里面不停扫 射,然后就是掠夺。“三光政策”被他们运用的娴熟自如,日本兵把屋里有用的东西都搬到小轮船上,再把所有的屋子点着火。 龙生在熊熊的烈火中叫喊着巧儿的名字,他四处寻找着自己的妻子。可是,他看到的只有屋顶坍塌时溅起的冲天火焰。
初战告捷之后的日军猪头小队长十分高兴,搂着镇长的肩,竖起大拇指一连说了三声:哟西。镇长看着那血腥的场面却难过 的要命,他像个刚从噩梦中惊醒的孩子,不停地哆嗦着。翻译慌忙上前,一拉他,说,还不谢谢太君。
镇长颤抖地说,谢谢皇军!谢谢太君。
日军队长看着呆若木鸡的镇长,点了点头,说,哟西。
转眼间又是一年的秋天,整个湖滩上已经看不到丝毫烈火焚烧过的痕迹。秋风从波光粼粼的湖面吹来,卷起漫天的芦絮如雪 花般的飞舞。巧儿已经产下一个女婴,那孩子是蒋大头,但是蒋大头没有娶到巧儿,芦苇荡中的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蒋大头 就死在了里面,跟那些一望无际的芦苇一起化为灰烬。
那天,蒋大头以为日本兵会穷追不舍,他拉着巧儿的手拼命向前跑,可呼啸而来的子弹与四处蔓延的火焰让他们无处躲避。 为此,蒋大头扔掉了火枪,连鞋子掉了都顾不上去捡,就知道拉着巧儿的手,几乎是拖着她在前行。巧儿是实在跑不动了,体力 已经透支了。她猛地挣开蒋大头的手,倒在地上说我不行了,她再也跑不动了。蒋大头喘得更厉害,说,你会被烧死的。
巧儿用力摇头,说,我宁愿烧死,那也比跑死好。
你死了,我娶谁去?蒋大头笑了笑,说,我来背你。
说着,他伸出手想拉巧儿,可手到一半就停住了,人晃动了两下,慢慢倒在巧儿身上。巧儿扶他时竟然摸到了一手的血,才 发现蒋大头身上的黑缎长衫早已被鲜血浸透。一颗子弹不知何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