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与英台漫步在竹林间。
山间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小道是寂静无声的。
英台看着山伯,“我在来的路上,听说你爹名声很大,他是因为替百姓治水而过世的。”
“是啊,我爹他破了梁家只读书,不做官的传统。”
两人在林间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山伯有些悲伤地继续说道:“为了实现他的治水宏愿,才答应做会稽县令。没几年...他就死在任上了。”
...
“登登,这梁家真是门风清正,实在让人很是敬佩。就是...他娘亲真的不容易啊!”器灵有些感慨。
干登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卧榻上,说道:“一个女人,在这种时代,独自将一个孩子拉扯大,又为了不失梁家的传统,供梁山伯读书。”
轻轻地叹了口气:“又当爹,又当娘。”
“登登,梁山伯的结局能改变吗?他死了,他娘亲怕也是...”
器灵又开始多愁善感了。
“会的。”
...
昏暗的客室内,梁夫人正在灯下一针一线地缝补着衣服。
翠姨慢慢走近,关切的问道。
“夫人,您还不睡啊?”
梁夫人温和地说道:“山上风寒露重的,我想多缝几件衣裳给他,”
翠姨有些急了,踌躇着说道。
“夫人,您真的让少爷去读书啊?哎...自从给老爷修了坟,家里都没银子了。”
梁夫人笑着看了翠姨一眼,“山伯念书的钱呐,我早就准备好了。”
“真的?”翠姨听此倒是很惊喜。
梁夫人点了点头。
“哎...家里再穷再苦,也不能少了孩子念书的钱。否则,我怎么对得起梁家,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呀。”
...
“哎...”器灵忧伤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
“母爱真是世界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了。”
“嗯。”
*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码头会晤。路过一座凉亭时,遇到了一位卖莲花的老人家。
“公子,买朵花吧。”
干登看着这老人家,这次没了王蓝田的作妖,她的女儿谷心莲应该就不会再与梁山伯有所牵扯,也不会再害死八哥祝英齐。
“那...老人家,给我们一人来一支吧。”英台心地善良,见老人家这大热天的还要辛苦谋生,便打算出钱买了下来。
干登拧起了眉,她突然想到,如果没有了凉亭的这一出闹剧,祝英台就不会因景生情,想起家中别离的家人。梁山伯也不会承诺做她的亲人,做她拭泪的巾帕,那梁祝不就没有契机结八拜之交了?
望向天上,那天道果然已经气鼓鼓地瞪向了自己,干登无奈地笑了笑。
“算了。”就帮它走一回剧情吧。
不然,这么重要的剧情缺失,对后续影响太大了。
此时。
亭外传来一声娇俏的叫唤声,“娘,我回来了。”
“心莲,快快进来,累了吧,别晒着了。”老人家立马迎了上去,接过女子手中颜色各异的莲花。
“娘,我不累。”说着眼神灵动地看向了干登三人,“这几位是?”
还没等老人家说话,干登突然上了前去,干净俊美的脸庞突然凑近谷心莲,脸上带着轻薄的笑意,“我见这位姑娘生了一张芙蓉秀脸,又似昆仑美玉,可愿从了小爷我,保准你夜夜笙歌不归宿。”
梁祝愣是被王小公子这番话震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出这么轻浮的话语。
结果。
跟干登想象中的结局完全不同,这谷心莲竟是当场羞红了脸,扭扭捏捏地躲到了娘亲身后,探出一颗头来,细若蚊yin地说道:“娘,这小公子似乎是要纳了我...”
大概干登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了,又或许是谷心莲没有听出干登话中不归宿的内涵,也有可能...这谷心莲就想攀上这高枝,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不然话本中她也不会死死地缠上了梁山伯。
“哈哈哈哈哈哈。”器灵在魂海里笑得到处翻滚,“登登,没想到你也会有翻车的一天,这谷心莲脑回路可真奇葩,你现在是在调戏她诶。”
能不奇葩嘛,话本里可是祝英台救了她,结果她找梁山伯报上了恩,做的事简直是朵黑心莲。
但是,现在是干登摘得了这朵奇葩,那滋味...一言难尽啊。
“呵呵呵...在下就是嘴瓢了,乱舀,姑娘不要当真。”干登只能打哈哈,并且发誓再也不干这种违心的事儿了,就算天道蹲角落画圈圈她也不心软了。
招呼上了书童小厮,脚步飞快地远离了此地。只剩那谷心莲哀怨地望着他远去,神情甚是失落。
梁祝两人见状,也不好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