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刚才在梦里做了什么。翻醒过来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冲进浴室,疯狂用凉水浇身。
Jing神萎靡,趿着拖鞋慢腾腾走下来,推开静室的门,没有开灯,他跪在祖师爷挂像前坐禅道定。
打伞
师父说心有三百戒唯难守色。只见她一次,高岩在梦里逼真的感受,想假都说不通。他知道自己梦渎个女孩子特别不好。高岩颓丧,跪了半宿道定忏悔,以正心术。他异常挺拔的身姿在灯影的照耀下,逐渐呈现弯曲臣服姿态。痛苦在延伸。
*
暑期转眼接近尾声。
沈京整个假期都在补课,根本没有时间偷偷跑出去找高岩玩。还有他那件藏青色外套到现在也没有机会还给他。
开学如期将至,向婉蓉已经在帮沈京做调课安排。这学期沈京不仅要加强语数外的课外辅导,且政治、历史另外请了私教老师。还要加课钢琴与绘画,舞蹈课和骑术,礼仪课和插花。
毕竟沈京开学已经是高二学生,她的时间早就不太够用。
天利是本市头部私立高中,学费昂贵,生源家庭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利,而这里拥有最好的师资资源和最先进的教学理念,竞争压力可想而知。
开学第一天向婉蓉亲自送沈京去学校。一贯客套去探望班主任和各科任老师,还Jing心准备了礼物和周末请帖。沈京跟在向婉蓉身后,乖巧大方,礼仪端庄。离开前向婉蓉叮嘱沈京做好自己的事情。懂了吗。
“我记住了,蓉姨。蓉姨再见。”
“嗯。别送了,回教室小心,别让太阳晒着你。打伞。”向婉蓉优雅坐进车里离开了学校。
沈京回到教室,孤独坐在自己座位上拿出习题册低头写题。
她比较低调,班级里她几乎是工具人般的存在,话不多,也没有投机的朋友,除了同桌和科任老师,几乎没什么可以说话的对象。只有每次在年级考试后,她的名字出现在校前十的排行榜上的时候,沈京这个名字才会格外引人注意。旁边贴着她的普通日常照片,哦,原来那个人就是沈京啊,还以为是男生呢。
然后过不了多久她的名字就像冷却过后的沸水,逐渐没有温度继续沉寂。她独来独往,上课有司机送,下学有司机接,很少接触不必要交集的同学。可几乎天利走读的学生,上学下课都有司机接送,所以沈京的日常待遇并不稀奇。
乖巧听话的沈京从来不知道学校里还有高岩这个人。
如果她早知道,怎么会不去接近他。
“广播室在征收我们班的劳动苦力,谁愿意主动支援。”班长站在讲台上讲话。
“沈京,要不你去吧。大家都在忙,好像只有你有空。”班长敲敲她的桌面,不好意思道。
沈京抬起头,摘掉眼镜渺茫望着他,“嗯?”
“去广播室打扫一下卫生。很快就回来。”班长拜托她。
沈京:“通知门卫和保洁阿姨不可以吗。”
“今天开学嘛,人手不够用。拜托啦。”班长说回来请她喝nai茶。
沈京提着扫帚慢腾腾走在路上,快到广播站楼下的时候她不经意仰头,看见二楼阳台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是高岩。他背对外面,走廊里的同学跟他侃事,高岩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身体倚着阳台。
沈京极其有心机,她转身去到午休更衣室,从衣柜里拿出校裙,脱下裤子,换上裙子,还没有穿冰丝长筒袜,露白皙笔直的腿,故意将收腰扣紧两颗纽扣。然后才重新走向广播室。
她在走廊里磨蹭扫地,从三楼打闹下来的几个男生没注意到她,将她整个人撞到在地上。
“那个。你看着点。”
“你后边撞到女同学。”
“别闹了,大家注意点,都散开吧别看热闹了。”
高岩恰好路过。诧异看着地上她,“怎么是你。”高岩将她拉起来。
沈京疼得腿不能站直,她的膝盖摩擦破皮,形成血丝,血ye渗透出来结成血珠挂在膝盖上。
“好疼。”她很娇气。眼泪吧嗒往下掉。
高岩简单看过她的膝盖和伤势:“你还好?”
医务室冷气开得有点低,沈京手臂被风吹得冰凉。高岩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沈京:“那个还在我家。”
“什么在你家。”高岩没注意听她讲话。
沈京手指扯扯外套,高岩想起那件藏青色外套,“没关系。”
处理完伤口,沈京暂时只能一瘸一拐走路。高岩低头下来问:“我背你跑,比较快。”
沈京闻到他身上始终有股淡淡的木质香气,很宁神,似乎可以抑制欲望。
她回神后反倒一口回绝:“不要。”
高岩笑:“我不吃人。别怕我啊。”
沈京抿紧嘴唇,心里说,你会。
回到教室的沈京继续心无旁骛拿起笔在稿纸上写写算算。其实装的,她早就心猿意马啦。教室里逐渐嘈杂,大家陆续回来,很快将教室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