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儿谷思蕊眼中带着期望,又默默揉起了眼睛。
哲源暗自叹息,心里特别难受,答应楚玉的事却没能做到。
然而翌日,他和冯烁手牵着手却出现在民政局大楼下。
民政局大楼下,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就相互开始打趣。
只见哲源轻咳一声,郑重其事地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会儿从这走出来,你哭都晚了。”
冯烁天真地笑了笑,反倒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会儿从这走出来,以后你就归我管了。”
哲源又问:“你当真想好了?不是一时冲动?”
冯烁学舌,加重语气说:“你当真想好了?不是一时冲动?”
见冯烁总学自己说话,哲源不由得就翻起的白眼:“好吧!你了,你先请。”
冯烁假装叹了口气:“好吧,你输了,我让着你。”
哲源和冯烁相互谦让,都伸出手示意对方先进入民政局大楼。等两人再从民政局大楼走出来的时候,每人手里就多了一样东西,人手一张小红本。只见小红本上赫然打印着三个醒目的金色字体——结婚证,哲源和冯烁居然直接领证结婚了。
哲源打开结婚证,看着照片中的冯烁。不由得感叹说:“傻妞,叫你别嫁给他,你非要嫁给她。这下好了,一起吃苦吧!”
冯烁也打开结婚证,对着照片指指点点:“傻老张,叫你别娶她,你非要娶她。她没做过家务,也没烧过饭,这娶回家有你受的了。”
两人说完,又相视一笑,然后手拉手离开了民政局大楼。
哲源和冯烁突然登记结婚,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其实只有哲源自己知道,冯烁这是在为“爱”付出,毫不保留的付出。
冯烁见哲源为收养小女孩儿谷思蕊的事惆怅,于是就从家里偷偷地翻出了户口本,背着爸妈和哲源来民政局登记结婚。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几乎没有考虑过后果。
哲源和冯烁顺利地把小女孩谷思蕊从福利院领回家,一时倒过上了一家三口的生活。只是小女孩谷思蕊给他们的称呼很特别,称哲源为“叔叔爸爸”,叫冯烁则是“姐姐妈妈”。只因冯烁是背着父母跟哲源登记结婚的,所以跟哲源做的只是白天的夫妻,晚上她还是会乖乖地回家住的。用哲源的话来说——就是回娘家。
在工作日,哲源和冯烁一起上下班,一起到幼儿园接送谷思蕊。在休息日,他们就会带上谷思蕊去市北环看守所看望楚玉,好让她们母女见上一面。只是每次去看守所,楚玉见到女儿后都会泪流满面。
当哲源感觉生活步入正轨,一切越来越美好的时候,一些不如意的事又接踵而至。
哲源家的老房子要拆了,父母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回家看看,好留个念想。
这次回家,哲源是带着冯烁和小女孩儿谷思蕊一起回去的,不但遂了父母的向平之愿,一时也给老张家赚足了面子。只是临回邯市的时候,哲源再三叮嘱父亲,厢房千万别自己拆,并给父母留了一些钱。因为他知道父母省吃俭用了一辈子,凡是能省钱的事都会亲力亲为。谁料想,他回邯市没三天,父亲独自强拆厢房就出了意外。
第106章 哲源重Cao旧业
夜已经深了,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上静悄悄的,偶尔有匆匆的脚步声踏破心灵深处的寂静。那是值夜班的白衣天使在走廊和病房间穿梭,兢兢业业,不避劳苦,不禁让人心生敬仰。
病房内,哲源守在父亲身边,看父亲熟睡的脸庞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局部皮肤因为疼痛而不时地抽搐。他想,父亲一生Cao劳,勤俭持家,一路风风雨雨走到了今天,正是安度晚年,尽享天lun之乐之际,谁知一场飞灾突如其来,砸碎了父亲安度晚年的美梦。
“嗯……”
张父在睡梦中不禁呓语起来,似乎做恶梦了,发出含糊不清的沙哑声。
哲源轻摇父亲的肩膀,将父亲从梦魇中轻声唤醒,父亲看到他后心神方定,这才慢慢闭上眼睛,然后又忐忑不安地睡去。
哲源回邯市不到三天就接到家里的电话,说父亲独自强拆厢房出了意外,情况很严重,已经送往当地的医院。而哲源当时刚从钢厂食堂下班,顾不上吃饭和洗脸,就匆匆赶往老家县城的医院。哲源心如旋旌,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深夜了。
重症监护室内,张父呼吸微弱,身上缠满绷带和叫不上名的仪器线缆,纵横交错,犹如电网。一家人都围绕在张父的病床边——哲源的母亲、大哥、二哥、姐姐。
哲源走到父亲床前,顿时心内一酸,疲惫的眼睛突然shi润起来。张父微微睁开眼睛,似乎感应到了小儿子来了,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沙哑声。
哲源马上安慰父亲:“爸,没事,我在跟前呢!”
张父费力地应了两声,见全家人都在,然后又沉沉睡去。
从诊断书内哲源得知,父亲多根肋骨骨折,又戳破了肺和胃等器脏,急需做手术,而县城的医院条件和技术却有限,所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