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玉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感觉女儿似乎又被人拐走了。于是她在人群中疯狂地寻找女儿的影子,一路跌跌撞撞,感觉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拐走女儿的凶手。终于,她看到了女儿,却发现女儿身边有陌生人,于是绰起猪rou摊上的杀猪刀就砍了过去。
“石头小心。”
人群中突然蹿出一个人拿刀砍向儿子,焦淑梅想都没想就挡在了儿子身前。
由于事出突然,小石头也察觉到了危险,见母亲用身体护住自己,他却反过来挡在了母亲前面,肩上就狠狠挨了一刀。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连人群都突然安静了。
楚玉呆在原地,手中的刀还在滴着血,意识也在一点点清醒,当看到被砍的人是小石头时,刀就从手中脱落了。
午后,市北环看守所。
哲源来看守所见楚玉,是和冯烁一起来的。楚玉想见他的原因很简单,只是想让他帮忙照看女儿。
传达室内,楚玉隔着铁窗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张大哥,我真的不是有意伤人的,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脑就不受控制了,我真的不是有意伤他的。”
见楚玉泪流满面,哲源虽怜惜,但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宽慰说:“我知道,你别想太多了,事情也许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只见冯烁也宽慰说:“放心吧!我和小石头是朋友,他不会上诉的。”
楚玉很感激:“谢谢张大哥,谢谢你们。”
哲源明白楚玉想见自己的目的,于是说:“蕊蕊那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如果你想见蕊蕊也可以申请的。”
楚玉想了一下说:“张大哥,如果我真的被判刑了,你能不能暂时帮我照顾蕊蕊。蕊蕊一直跟着我,她在福利院会不习惯的。蕊蕊最听你的话,现在她也只认识你,跟你也最亲近。”
听楚玉托孤,哲源毫无心理准备,一下子就怔住了。
见哲源沉默,楚玉就悲伤地笑了笑。然后抱歉说:“对不起张大哥,我不该为难你的,你就当我没说吧!”说着就默默低头。
哲源有些犹豫了,扭头看了看冯烁,好像是在征求冯烁的意见似的。而冯烁突然手足无措地说:“别看我,我——我又没说什么。”
在市中心医院,小石头躺在病床上疼得直皱眉头。
病床边,焦淑梅余怒未消,愤恨楚玉又心疼儿子。气愤地说:“这疯女人太可恶了,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拿刀砍人。不行,说什么我也得起诉她。”
听母亲要起诉楚玉,小石头就求情说:“妈,我都说了,那是我的朋友,也是咱们钢厂的员工,我觉得她应该不是有意的。”
焦淑梅却不认同:“朋友,你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还是咱们钢厂的员工,像这样的员工一律给予辞退。”
小石头仍在袒护楚玉:“妈,别把事情做绝嘛!你看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也不容易。我这也没多大的事,顶多养几天就好了。”
“还没多大的事,那刀要是再深一点你还这么说吗?”焦淑梅越说越气愤,渐渐地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于是又惊恐地问儿子:“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疯女人了,才这么护着她?”
听母亲这么一说,小石头忍不住就笑了,自己都觉得吃惊:“妈,您说到哪儿了?我跟她也就见过几次,不熟的。”
焦淑梅却不这么认为:“就你肚子里那几根花花肠子,别以为妈不知道,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妈不同意。”
见母亲当真了,小石头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但是身上有伤,又得强忍着。愣了一下又俏皮地说:“妈,您要是真这么说,我觉得这事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焦淑梅瞪了儿子一眼:“少来,妈没跟你说笑。”
只见小石头渐渐愣住了,一会儿后认真地说:“妈,其实我护着她,是因为她救过我的命。挨这一刀换一条命,咱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焦淑梅一听,突然好奇起来,然后听儿子说起在铁轨上遇险的事,这才明白儿子为什么一直在袒护楚玉。
“要不是她,我连躺在这跟您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小石头又在跟母亲说楚玉的好,而且故意渲染气氛迫使母亲放弃起诉。
只见焦淑梅拍着胸口说:“我说石头,你别吓妈妈了行吗?妈听你的,不起诉她了。她——她叫什么来着?”
见妈妈让步,小石头却嘿嘿笑了起来:“她叫楚玉。”
焦淑梅叹了口气,只要儿子高兴,她什么都会依儿子。
哲源和冯烁从市北环看守所离开,又直接奔向市中心医院。
小石头躺在病床上正郁闷呢,见病房的门慢慢开了,只见冯烁甜美的笑脸从门外挤了进来。
“冯烁!”
小石头开心地叫冯烁的名字,但是见哲源也在后面,表情看似就有些失落了。“你怎么来了?”他又问冯烁。
冯烁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并爱怜地说:“我可怜的少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