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愿我开得快,是她撞的我。”
老司机又说:“在路上开车,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能放松一丝警惕。我开了快三十年车了,就没出过一次事故。”
哲源愣了一下,然后冷不丁地问:“像车辆剐蹭这样的事故,每天会发生多少起?”
老司机想了一下说:“最高的一次记录,一年一万多起,你算一下每天多少起。”
哲源瞠目结舌,为这个数字感到震惊。
老司机接着说:“你这还算是轻的,有的人把命都搭进去了。这都是因为闯红灯,超速造成的后果。”
这时,严红成突然想做月老,给张哲源和刘灵燕牵线。冷不丁地笑着说:“你们俩人还真是撞对了,她是单身,你未婚,要不我在中间给你们撮合撮合,你们俩谈谈?”
哲源轻轻摇头,不屑谈及。严红成又得意得洋洋地看着他说:“这可是铁打的缘份哪!”
而哲源也是付之一笑:“不可能。”
严红成啧了一声:“你不别嫌人家胖呀!”
哲源:“这不是胖瘦的问题。”
严红成:“那是什么问题?”
哲源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仍不屑谈及。
刘灵燕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预期的赔偿金额,在协商笔录上爽快地签下了名字。而哲源对协商笔录也再无异议,表示赞同。
一个棘手的问题解决了,见不到自己的爱车,哲源内心仍焦虑不安。随后,他和刘灵燕又坐警车来到南环路一个停车所。
下车后,张哲源跟严红成进入停车所门口值班室。室内有一个中年男子在值班,并热情接待了严红成,两人寒暄一番后这才开始办公。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张哲源,然后说:“两辆车的清障费和停车费,还有罚款总共是三百二十五,交一下吧!”
哲源愣住了,虽然对交通法不熟悉,但是胖女人电动车的拖车费说什么也不该由自己出啊!“那女的电动车的拖车费让她自己交吧!这个我不管。”他断然跟中年男子说。
“我说大哥同志,这大钱都出了,你还在乎这点小钱嘛!”严红成在一旁劝说,“再说了,你交了钱领车走人,我们都好交差。”
进入这家停车所的时候,哲源就看到自己的爱车停在一些报废的旧车当中,处境堪忧。现在他与自己的车已经近在咫尺,再多生是非只怕事情有变,节外生枝。他犹豫了一下,才将手伸入包里。
见张哲源交了钱却没有走开,严红成却督促说:“手续都办完了,你可以去领你的车了。
哲源正视着严红成,压抑着心中的恼怒说:“你还没给我车钥匙呢!”同时他又觉得,在人民的公仆中竟然混入像严红成这样虚与委蛇、敷衍塞责的人,严红成简直在侮辱自己身上那套警服。
严红成好像忘了这茬,手忙脚乱地又在身上翻钥匙。
哲源将刘灵燕的电动车从废弃的旧车当中推出来,并交到其手中,还主动提出将其送回家。可是刘灵燕拒绝护送,不禁让他对这个胖女人的伤势感到置疑。
第二天,哲源在路边匆匆吃了些早点就直接奔美胜百货门市了。冯赋林一个人在门市上,又询问起他昨天的事,而对于昨天的不幸,他仍保持着乐观的态度。
“现在在路上碰了车,都是大车赔小车,谁伤了谁有理。”冯赋林在宽慰哲源,“这事见多了也就习惯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哲源唉叹一声,苦笑着说:“我真就不明白了,闯红灯撞了我,人家还有理了,到最后我负全责?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我非得走一下程序,调看监控,让监控说话。”
冯赋林提出看法:“张子也别再事后诸葛亮了,其实你要这样说,以后再碰到这事,你管他男的女的,只要违犯交规撞了你,他就得负全责。不能因为嫌走程序麻烦,花点钱了事算了。”
哲源又一声唉叹:“去年开车我净撞人了,撞了都是白撞,我也没给人家要钱呀!那都是咱占理,今年倒好,别人撞我一回,我赔人家一回,我占理也不行了。”
冯赋林忍不住笑了:“张子对这事还真开得开,要换上别人早傻鼻子了。”
哲源看似百思不解:“我觉得我也挺倒霉的,这事出一回也都算了,竟然没完没了了?”
冯赋林愣了一下,像是在思索,然后若有所指地说:“张子,你这才开始送货,就连出了两回事,你应该好好想想了,以后还会不会出别的事。”
哲源愣住了,其实从心里已经厌倦了这种奔波劳碌的生活,不仅仅是因为在路上连续出了两次事故。每一天,他迎着初春的寒风穿梭在繁忙的都市,才一个月的时间,青春的脸蛋儿上已经承载了风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哲源也不例外。为了呵护容颜,他也学女人一样往脸上涂脂抹粉,像什么洗面nai,这个脂那个膏的可是买了一大堆。因为他不想像老刘那些送货老行家一样,有着倒奔的发型,和棕色的脸颊。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