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源也没怎么经过诸如此类的事,但是要按程序办事又觉得麻烦,可是找人借钱又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一送货的,在邯市哪有什么朋友,找谁借去呀!”他带着叹气地口吻跟严红成说。
严红成否定他的话:“先前帮你把货拉走的那个人不是你朋友嘛!”
哲源一口否定:“那是我去年的老板。”
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医院走廊的照明灯早已经亮了,伤者还在检查室内做鉴定。
过了很长时间,严红成终于忍不住,敲门进入了监测室,向医生寻问鉴定结果。
一会儿后,两人从屋里出来。
严红成先开口了,神秘地跟张哲源说:“兄弟,这回事儿好像大了,人家女的尾骨好像摔出问题了。人这尾骨一旦受伤,这辈子差不多就算完了,什么重活儿也干不了了。”
对于严红成的话,哲源将信将疑。他是相信科学的,想看医生怎么说。
而医生开口却说:“可能是这女的太胖,也可能是我们医院的设备出问题了,我也不敢确定伤者是不是尾骨骨折,或者轻微骨折。要不,你们到别的医院看一下吧!
哲源心里冷冷地笑着,对诊断医师的话很失望,这检查费都交了,却没能买出一个鉴定结果。
胖女人在哲源的搀扶下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严红成推着平板车,一个人先下了楼。
一楼护办室前,严红成在给张哲源和胖女人做笔录。
严红成问向胖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胖女人回答说:“我叫刘灵燕。”
严红成:“今年多大了。”
胖女人:“二十九周岁。”
听胖女人的名字中有个“燕”字,哲源冷不丁地插话说:“我姐今年也二十九,名字中也有一个燕字。”
严红成皱起眉头瞪了哲源一眼:“谁问你了。”
这个叫刘灵燕的女人好像揣摩到哲源话中的意思,然后解释说:“兄弟,你不要这样说,我真的没有想讹你的意思,我是真疼!”
哲源略显得有点发窘,刘灵燕竟然直接说出他话中的用意。可纵然刘灵燕说得天花乱坠,又有谁会信?
看张刘两人攀谈起来,严红成真是要哭笑不得了:“哎哎,我说两位,咱们配合一下,先做完笔录,待会儿咱再认姐姐认弟弟。”
严红成的话音刚落,从护办室就走出来一个护士,还是那个戴眼镜的女护士。“哎,你把那个挂号费交一下吧!”戴眼镜的护士冲着张哲源说。
哲源看了这个护士一眼,没有搭腔。他是不屑与只按程序办事而不顾人民死活的人为伍的,甚至是懒得看一眼。再说了,伤者都检查完了,还交什么挂号费,他这么认为。
严红成看着眼前的热闹场面直皱眉头,冲戴眼镜的护士说:“哎美女,你先回避一下,等我们把事情办完了再说行不?”
整个做笔录的过程像是在开辩驳会,每个人都享有自由发言的权力,不受约束。
做完笔录,严红成功成身退,让哲源和刘灵燕单独协商赔偿事宜,自己也落得个清静,站在不远处观看两人交谈。
哲源保持沉默,在等着刘灵燕说话,而刘灵燕却扭捏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过了一会儿,刘灵燕才慢吞吞地发言。撅着嘴说:“我摔这一回至少半月不能上班,什么也干不了。”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在‘每时林’上班呢!每个月工资1300,这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赔我五百块钱算了。”
第56章 苦不堪言
刘灵燕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哲源也早料到有这样的结果。只是他暗自好笑,幸亏刘灵燕没说至少半年不能上班,要不然,前半年他就要给这胖女人打工了。
哲源犹豫了一下,听刘灵燕继续说:“还有,如果我的电动车哪坏了,你也得给我修。”
哲源沉思了一下,五百块钱并不多,他勉强可以接受,只是他的全部身家才不到二百块钱。除了他的车和货物,他在银行存下的那笔小额存款早就提出来扩充了货源。现在他倒是很坦然,大有些光脚不怕穿鞋的作风。耐心地跟刘灵燕解说:“你看姐,是这样的,现在呢我这包里只剩下不到二百块钱了,要不我把手机给你吧!”
哲源没有和刘灵燕讨价还价,虽然钱不够,但是他“愿意”把手机抵上。
刘灵燕把脸扭过去,看都不看一下:“我不要你的手机。”这话语已经很明确,不要手机只要钱,那先前刘灵燕说的那些话未免就有些口是心非了。
哲源笑了一下,这手机刘灵燕不想要,他还不想给呢!本来他以为胖女人会见好就收,会收下他的手机,他还想把手机卡取出来再给这个胖女人,可刘灵燕根本不为所动。“名牌的,诺基亚的。”他加重语气跟刘灵燕说。
刘灵燕看了一下,又把头扭过去,还是不屑一顾。
哲源干脆把手机收起来,也不和刘灵燕争辩,甚至是多说一句话。就这样,谈判陷入僵局,医院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