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过剑术!我要保护我的家眷!”
“说得对!和那帮西凛狗贼拼了!”
“拼了!跟他们拼了!”
……
来了……来了!
台下之人群情激奋,纷纷按耐不住站起身来,高举着拳头,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看着群众的激愤被瞬间点燃,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面铺开,我禁不住热泪盈眶。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生存的希望,真的是存在的。
那一刻,广场上人声鼎沸。
众人群情激昂,仿佛将先前的恐惧与动摇皆抛到了九霄云外。
被这样的情绪感染到,我更是把握好时机,将手中的宝剑高举过头。
人们纷纷注意到一国之君的举动,渐渐安静下来注目于我。
我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前方,咬了要微微颤动的嘴唇,然后双唇轻启。
“凡欲夺我疆土、杀我子民者——决不饶恕!”
“决不饶恕!决不饶恕!决不饶恕……”
掷地有声的誓言得到了十万军民的积极响应,在场者无论男女老少,皆是慷慨激愤地随我呐喊。那声音,震天动地,久久地回荡在沐须城的上空,撼动了每一个人的心魂。
只是,待到我表明了留在战场与子同袍的决心而让众人在惶恐感动之余愈发坚定之后,我不得不强忍着猝然来袭的困意,硬是支撑到自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皇上!让军医给您瞧瞧吧?”大本营内,年饶语气焦急地劝说着,却被我摆摆手谢绝了。
“朕不过是一路舟车劳顿,方才又激动了一把,有些累过头了而已。”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使劲睁大了眼睛,意图看清男子的脸庞,“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你们先行退下吧。”
“皇上……”
“退下吧。”
“是……”在我的坚持下,年饶只得低声领命,带着一干属下,缓步退出了屋子。
“真的不要紧吗?”等人都走干净了,黎烨蹲在了我的身前,双眉微锁道。
“没什么……不用大惊小怪的。”我虽然怀疑这朴名袭来的睡意可能与我体内的两大奇毒有关,但我却不愿意当着黎烨的面提及此事,是以,我放下了揉着额角的右手,对他嫣然一笑,“还有,千万别惊动其他人,好不容易鼓舞了大家的士气,别叫他们误以为我这个皇帝是个病秧子,再失了抗击敌人的勇气。”
“……”听罢,他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不徐不疾地站起身来俯视着我,“你好歹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不注意啊……就是刚才见了那场面,太过激动了……”我赔笑着反驳,继而话锋一转,“难道,你就一点也没觉得热血沸腾吗?”
“有啊……”孰料他直言不讳地说着,起步走到我边上的那把椅子旁,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所以不得不佩服你了。”
“‘不得不’……”我故作不满地重复着他的用词,“说得好像很勉为其难似的……”
“没有勉为其难。”他当即矢口否认,侧首定定地瞅着我,“是真的觉得……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擅长激励人心。”
“呵……”他真挚的眼神令我不由哑然失笑,“我并不善于做这种事情。”说罢此言,我不由自主地收起笑容,怅然若失地看向屋外,“其实,我知道……自己这是在把他们往死路上推……”
“战场上,历来生杀无常。”他亦沉声诉说着残酷的现实,“有战争的地方,就必然会有死亡。”
“是啊……”我无奈地叹息着,依旧目视远方,“所以,我才讨厌战争。”
一语毕,双方皆是陷入沉默。直到我的眼皮又不受控制地打起架来,他才开口劝我进屋休息。
“编排队伍以及分发盔甲、兵器的事,自会有人负责,而且会远比你做得好。”当我闻言提及上述两件当务之急时,黎烨立即出言驳回,听起来一点情面也不留给我这个皇帝,“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攻过来,你还是乖乖养Jing蓄锐吧。”他顿了顿,似是打量着我的脸,“我想,你应该不打算在敌军进攻的时候躲在后方吧?”
言下之意,一旦西凛人进犯,我肯定会亲临前线,与众将士共同进退。
他还真是了解我。
或者说,曾经同为帝王的他同样心知肚明,此情此景下,国君的莅临对于将士们——特别是那些第一次拿起武器上战场的百姓们而言,是有着多么不可替代的意义。
为此,我的确应当养足了Jing神,切不可在众军面前出现状况。
思及此,我冲黎烨笑了笑,回房歇着去了。
待到一觉醒来,夜幕已然降临。我起身用了晚膳,询问了志愿参战者的物资分发和人员编排情况,获悉一切已安排妥当,自是甚感欣慰。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当夜,城外的敌人就展开了自我来后的首轮进攻。所幸我方始终严阵以待,加诸今日士气高涨,很快就粉碎了西凛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