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雌虫一拳。“你好烦,我说不过你。”
但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他非得把雌虫驳个体无完肤不可。他可是个巧舌如簧的人,一定有什么办法。
他双手扯住贺冕的领子,把跪在地上的雌虫拽到他面前。他低下头,凑得非常近,而雌虫漆黑的瞳孔仍然直视着他。
“闭上眼睛!”
他恶狠狠地说,而雌虫照做了。很好,他把自己的双唇覆上去,与上次亲吻时贺冕紧闭的唇瓣不同,雌虫这次迅速缴械投降,打开城门,让他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卷起对方的舌尖缠斗。他为了制造论据,用上了十二分力气,一时间空气中只能听见津液搅动的声音。贺冕双手摊在身侧,仰着头,像个认命的俘虏,可是一声不吭,只有那还没江璧西自己的喘息声急促的呼吸。如果不是捕捉到了雌虫极其微弱的回应,他都要气急败坏起来了。
江璧西稍微退开来,带出一根银丝。他垂下眼,舔了舔唇,不无满意地欣赏着雌虫如今红得滴血的下唇。他肯定证明了些什么,虽然现在他还没想明白。
贺冕在他离开时就重新睁开眼,雌虫脸上还是缺乏表情,那双黑透的眼睛让他有点不舒服,他稍微清醒过来——
等一下,他原本是想干什么来着?对了,发情期!
他把贺冕推开:“天啊,你还好吗?咱们得做点什么,你先把衣服脱了吧,你可别死了…”
好在雌虫不是特别在乎他跳脱的思维,两下就脱去衣服叠放在一旁,他盯着雌虫铺在内裤里厚厚的几层卫生纸,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这东西的用途是什么……等他回过神来,赤裸的雌虫已经再次跪好了,双腿分开,手背在身后,垂着头,埋在他圈出的阴影中。他后知后觉地也脱掉衣服,站起来,指着床说:
“你可以先躺——”他体内的酒精浓度实在太高了,再对着贺冕那张漠然的脸,硬起来可能是件麻烦事。“你可以先趴到床上去吗?”
雌虫顺从且安静,这给了他更多的发挥空间,他两腿分开跪坐到雌虫身上,一手抚慰起自己的阴茎,试图找点感觉出来。
贺冕真的太瘦了。他盯着那突出的脊骨,另一只手抚摸上去,轻轻地沿着骨节往下滑。雌虫身上很烫,太烫了,灼烧着他的手掌,让他的身体也热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摸上对方劲瘦的腰线,反复感受着掌心紧绷着的肌肉。雌虫深金色的虫纹隐没在本就不算白还泛着红的皮肤里,只有偶尔跃动的光点才让那里倏忽一亮,看起来似乎色情了点。
安静的雌虫低下头,拿余光看向他,轻声问:
“需要我叫出来吗?”
那平静的声线让江璧西不禁苦笑。
“没关系的。”他说,“你不用做勉强的事。”
他硬起来。他让自己的膝盖往下挪了挪,空闲的那只手探进雌虫股间,淫液已经把股缝和小半条大腿都沾湿了。
啊,卫生纸的用处,他想到了!
他把手上黏腻的液体在雌虫不算大却足够挺翘的屁股上擦干净,左手握住阴茎前端,向下压进对方的后穴。
上帝啊……他不得不捏紧床单,因为这感觉实在是太——他丰富的手活经验瞬间变得苍白不堪,他的阴茎被湿热的甬道紧紧裹住,凭意志力捱过两天发情期的雌虫贪婪地把他往里吸,那种无死角的吮吸感让他头皮发麻,敏感到一时间连动都不太敢动。
“别…你先别……”
他屏着息把这句话挤出来,左手难耐地按上贺冕的尾椎骨,他徒劳地试图让雌虫别夹得那么紧,而贺冕竟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知道雌虫是怎么做到的,但对方在他掌下强迫自己敞开后穴,对抗着本能尽量让肠肉保持不动。
他终于能呼吸了。他深吸几口气让自己找回部分神志,缓慢又小心地把只进入了半截的阴茎继续向内插,接着又小幅度地抽插了几次。
雌虫的皮肤红得仿佛要蒸熟了,他想象不到对方是怎么能忍下来,那具瘦削的身体就像贺冕本人一样沉默又毫不生动,但此刻在他眼里恰是色情的象征。
他感觉到自己差不多适应了,于是收回手。
“好了…可以了……”
他说。他动起来,让自己找到一个足够爽的节奏,这家伙实在太会吸了,他几乎不用付出什么努力,就已经身处天堂。他尝试着也趴下来,放任本能领导自己,他的本能让他吻上贺冕的肩膀,好像还不够,他把那里的皮肤吸出红痕,又咬上去,突然对雌虫的沉默产生了不满。
于是他扩大了自己的咬痕,沿着肩膀一路舔吮到脖颈,接着舔上贺冕耳后最敏感的那块皮肤。
雌虫微微动了动脑袋,呼吸的起伏变大了。江璧西笑起来。他用上技巧,舌尖轻轻撩过那处皮肤,时不时打个圈,含住雌虫的耳垂轻咬,等雌虫快适应了又突然加快速度和力道。
看来贺冕确实不是爱出声的类型,江璧西想到,但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他能感觉到雌虫背部的肌肉越绷越紧,好像他再过分一点就会被对方甩下去,甚或被暴起的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