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恶心我。”
吴麒康小幅度地冲雄虫点了下头,屁股都没抬一下。
江璧西一阵头疼。“管好你自己行吗?”
“你不是说,喜欢纸质的东西么。”雄虫也灌下一杯酒。
“十一殿。”
对吴麒康来说,这家伙不过是个继承顺位排在二十多位的皇子,雌父还是个平民,眼前的雄虫除了江璧西,哪个都比他实权大,自己犯不着掉价去捧他臭脚。看见正跟江璧西低声聊天的人,吴麒康反倒双手合拢,客气道:
“好久不见啊,江西西。”
他捶
雌虫一只手揽住江璧西的腰,笑了一下。
贺冕抬头看他一眼。
他轻轻地摸了摸。
江璧西仰头把酒灌下去,又点了一杯:
“是我说的,然后呢?”
“你身上为什么这么红啊?”
坐到吧台前,他招手点了两杯酒,端起杯子向雄虫示意。
江璧西又灌一杯。“嗯,还有殴打皇子,你要是把我告发了,我连人头都不保。”
“吴少,真巧啊,你们也来这儿喝酒。”
“抬腿,向前,进门。”
贺冕第一次在这间公寓里听到敲门声。
“发情期。”
“祝你新婚愉快。”
雄虫听话地踏进门中。
“两天前。”
“大哥,是你骗的我,让我把一位皇子从母星偷渡了出去,你知道这要追究下来我得判多久吗?”
接着,他转头对雄虫说:“殿下,您不介意把九殿借我们一会吧?我这位兄弟一个人正无聊呢。”
吴麒康摆摆手,转身走了。
“不然他就会像这样黏在你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给九殿点两个热情点的?”
雄虫又恢复了那副没好气的样子。
门外有两只雄虫,其中一只是他的雄主。
雄虫断然拒绝,沉默了一会,又偏过头去。
他把雄虫抱回卧室,放到床上,确实费了点力气把雄虫的四肢反复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很难受吧?”
“殿下。”
“九殿。”
雄虫有点不好意思。
他出去泡了杯茶,又打了盆热水,熟练地脱掉雄虫的西服。
江璧西抱着茶杯,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看为了不被水浸湿撸起了袖子的雌虫裸露的胳膊。
他身前的雄虫正想发作,绕过他看到了后面寻欢作乐的吴麒康,一时间忘了接着为难陈东东,反而殷勤地顺着楼梯爬上来,热情地开口道:
“雌侍在发情期内,需格外主动地向雄主乞求宠爱。”
他推着陈东东下楼,决心远离这副淫靡的场面。
“谢谢…”
“没关系。”
他珍惜地合上盒子。“陈兄,咱们今天可又得不醉不归了啊。”
这似乎被贺冕当成了催促的信号,雌虫只能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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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怪你。”
有这条吗?江璧西努力地在记忆中翻找,但他根本没看雌侍守则,这时候再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看起来就像他盯着雌虫沉默不语。
“可以。”
他撕开小小的包装。盒子里没有衬垫,礼物差不多就跟盒子一样大,是只纸叠的千纸鹤。
“为什么?”
雌虫这张没有表情的脸让江璧西有点生气。但他的脑子现在甚至不具备组成一个长句的能力,他很想反驳,可是编不出半个论点。
雄虫不禁苦笑。“我要是告发你,唯一的后果就是我弟弟会赏你一大笔钱。”
他拧开门。两只雄虫都呆呆地站在门外,吴麒康靠在门边,指挥道:
吴麒康解释道:“他喝多了。不过你别担心,他酒品非常好,你只要告诉他该干嘛,他就会乖乖照做,就是千万别跟他肢体接——”
梁承熙从裤兜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吴麒康无语地闭上嘴。他刚说完“喝多了”三个字,雌虫就本能地伸手去扶江璧西,接着被雄虫紧紧地抱住了。
“你说,雌侍守则上的内容,通通都不作数。”
“不能。”
“啊?”他有点震惊。“什么时候的事啊?”
“我想你是要让我忍过去。”
“可能是因为我太脏了吧。”
他这么说,却没有半点邀请雄虫加入的意思,后者察觉到了自己是自取其辱,可又不能拿吴麒康怎么样,来兰径最大的乐子也没了,只得悻悻离开。吴麒康抱着只雌虫又亲了一会,转头看江璧西。
他把书合上,站起来,绕过茶几,两指划出来监视器屏幕。
他不免惊讶地接过盒子。“我能打开吗?”
他看雄虫一眼,也没什么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