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培讨饶,“没错、没错!”
这样说着,令珠又坐到英辉床畔牵英辉的手,“英姐,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令珠看了嘉培,等嘉培点头才说,“姐,陈毅坚帮我们测算了最合适的婚恋对象。你说巧不巧,我的测算结果是宋明劲,嘉培的测算结果是同学的妹妹。”
英辉笑问,“我的呢?测算结果应该不是吕津平吧?如果是吕津平,那只能说我命不好,运不佳。”
“不是他,”令珠摇头道,“而是赵景。”
这是英辉没有想到的,她疑惑道,“赵景?”
“是的,”嘉培从包里取出一沓资料,递给英辉,“通过各方面的匹配,系统测算出,你最适合的对象是赵景。”
英辉不以为意,“确是胡说八道。”
嘉培又说,“信不信是一回事。但赵景是和品慧嫂子一样的角色,他早知道这一件事。或许,这是他对你死缠烂打的原因。”
听到这话,英辉失笑,直叹无妄之灾。
第9章 施行:不爱即害
晚些时候,明劲来探英辉。
在医院楼下碰到被明远赶走的吕津平。
明劲不愿理他,只作没看见。
吕津平却偏要凑上来,不单凑上来,还挑衅道,“明劲,我们是一家人,你做事太不地道。”
明劲瞪了他一眼,绕到一旁走。
“敢做不敢当?我听说你拿着监控录像,说我将英辉推下楼,要追究我刑事责任?”吕津平拍手道,“怎么办,人家也认为我那只是意外事件。”
吕津平的狐朋狗友一堆,他得到这一消息,明劲并不惊讶,他反问吕津平,“如果我确实想用尽办法把你送进监狱,你打算怎么办?”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另搞清楚,你可没有新姐夫,你姐夫一直是我。”
宋明劲正要将他提溜到没人处揍一顿,却被明远叫住,“算了,对这种货色,要打死他才能解恨,你难不成打死他?”
明劲这才住手,上楼去,换下明远,照料英辉。
明劲甫坐下,英辉即道,“明劲,我如何能最快离婚?”
明劲为难,“现而今看,吕津平太过死硬,似乎没有商量余地。”
英辉叹了口气,“怎地就摊上这么个人。”
“协商不成,就只能仰仗法院判决离婚。准予离婚的法定条件是夫妻感情确已破裂,无和好可能。”
英辉点了点头。
明劲继续道,“可现在,我们有的证据只是吕津平推你下楼的监控视频。”
“这还不够?”
“只持这一份证据去诉,胜算有限。站在法官的角度,他还会看推你下楼之前的争吵视频,另结合你二人对事件的陈述、吕津平事后的态度来决断。单凭这一份证据诉讼,法官有可能认为此乃家庭琐事引发的争执,并不必然导致夫妻感情完全破裂。”
“他出轨呢?”
“吕津平不一定会承认出轨这件事。在他不承认的情况下,即需要我们提供证据去证明,但除了你的陈述,我们现在没有其它证据。这个案,最好是等一等,等获取更多证据后再行事。”
“明劲,我这段时间度日如年,”英辉起身道, “我发现世间有许多婚恋不幸的人,有被友人爱人背叛的,有被小三指着鼻子骂的,有组织地与小三群体斗争的,被坑过钱,进过派出所当违法行为人。当我不想通过自己的力量私下去解决这种事时,又才发现诉讼离婚居然这么难。通过我单个人的力量,在离婚案件中与没有面皮、满口胡言的吕津平对抗,居然这么难。”
其实,宋英辉不是很有资格这样感叹,毕竟,她几乎未为诉讼离婚中的证据固定做过任何努力。而为诉讼离婚中的证据固定做过大努力却败诉者,大有人在,比如单就出轨这一角,就有许多名堂。比如,你说他出轨,并摄录下他和异性多次进入二人共同生活居住的空间,他不承认这是出轨,说只是到好友家中做客,只是频次比一般朋友多一些;
比如你手中有他把柄,以致他承认并写下保证书,此后在法庭上可能反口称写保证书乃系维护夫妻关系所作的让步、妥协,甚至哭着说自己为了夫妻关系的和睦,伟大地接受配偶朝自己泼的脏水;
再说,比如出轨对象是教内的姐妹,姐妹醒悟后写下数万言声情并茂描二人不轨□□,甚而提供身份证复印件以供呈交法院,但只要姐妹不出庭作证陈述相关情况,出轨者亦可称此不具证据资格、不是法定证据形式,无耻者甚可称此为诬陷。
在被出轨这件事上,虽然女性更倾向于诉诸社会力量解决,男性更倾向于自行处理,但大家都不好过;心神一直耽在被出轨这件事上,被出轨者的结局也不会好。
但想摆脱被出轨这件事,如果遇人不淑至极只能寻求法律处理,法律又必须要被出轨者直面被出轨这件事,并且深挖细掘其中细节,比如亲口承认,比如捉jian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