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儿是个包打听,“新鲜事。一男一女婚内出轨,各自离婚后,又结了婚。婚后情变,女的发现男的拿假离婚证,和她的结婚证是花几十块买的,女小三告男小三骗婚。”
“确实新鲜。”
“和她一起的也是小三,昨天跟男的开房被原配逮到,好生挨了一顿打。”
“我们区这么多小三?”李博不信,“你哪里知道?小三不会说这些。”
毛儿昂着头,“他们肯定避重就轻,我在这儿呆这么久,还听不出背后意思。”
李博朝外指,“哎哎,怎么打起来了?”
毛儿踮脚看,挠头道,“这我还真不清楚。”
二人忙提起家伙出外去。
英辉赶到时,明劲正在了解案件情况,她正穿过人群要找明劲,却被人揪住后衣领不能前。
“警官,昨晚打我的,就有她,快把她抓起来!”
鼻青脸肿的小三中气十足地这么一吼,整个厅的人都朝这边看。
英辉心气本就不顺,又被胡抓乱撕,使蛮力推开身后人。可身后人抓得也紧,一扯一绊,两个人都其向后倒去。
英辉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抓了脸,脸火辣辣地疼,英辉下意识反击,听到旁边人问身下人,“是她?”
身下人中气不足,“有她!”
旁边的小三涌上来,对英辉拳打脚踢。英辉双手不敌四拳,正处弱势,听得厅里又有人喊,“不要脸的三子!”
话者撞了式婉,式婉才下意识去看那头混战,这才透过人缝看到似英辉,叫了声天,上前相助,上手就将压在英辉身上的人的头发揪掉一撮。
“住手!”几名警察持着电棍上前,“全按扰乱公共秩序抓起来!”
改革开放四十年来,中国的物质财富极大丰富,除却作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北京,其他城市尤其是沿海城市的经济飞速发展,我国人民的温饱问题解决了,九年义务教育普及了,社会福利水平得到提升,中国梦的首要目标即是到2020年底,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这其中,走正道的很多,发明创造,扶贫脱困,为人民幸福奋斗;歪点子制造机也不少,整体大势是向前发展,贫弱有人救济,正义会有人伸张,声音许弱,但从未绝断。
张队长对此十分清楚,所以他虽目见即是犯罪,仍忠于岗位,以积极向上的态度看待、服务社会,但看到尊敬的老师刘副局,拒了他的生日聚会邀请,和擅串通投标、建豆腐渣工程的陈明吃饭,转脸干扰司法,阻他行动,迫他立刻放人,张队长晓得的那些大道理就不管用了,他别妻女,一路朝市局去。
这一边,走多夜路的李嘉培,撞到鬼了。从来都是他拿笔、图去编排别人,可网信部约谈他后,编排他的文章一波接一波。嘉培看了几篇,没什么实质内容,猜测性、议论性较多,绿漆给他刷一层又一层,颇有墙倒众人推的架势。
但嘉培在社会浸yIn多年,知大众只是大众,大众不能影响大局--大众由单个人组成,力量分散,且没有划一的思想、意志做基,没有共同的信仰、行为准则,各自为战,不易团结;即便团结起来齐骂他,又能怎样呢?只要上头忍他,他照样滋润,照样蹦跶。人活着,谁不受点非议,不说几日便忘了他的不是,随便发个红包、给个瓜吃就忘了前情,拖行交警的明星换个名字就出来遛弯,在外国坑死同乡的过得照样舒坦。伤天害理的事都能眨眼如云烟消散,他李嘉培多说事实,不会混的比那些人差。
嘉培这样想着,忽被蒙了头,拖行几百米,一阵乱踢暴打。
嘉培挣着起身,电话吴娉,“我刚被打了。”
“怎么样?报警了吗?”
“报什么警,事情一闹大,人人都晓得可以打我,我别想活了,”嘉培吐了口带血唾沫,“先查一查怎么回事。”
三几分钟,吴娉回电,“是舒滢的粉丝,他们创建群组,要报复你。内部分工明确,有先锋队,有后勤保障,写的、说的、打的分得清楚。”
嘉培骂了声娘,“通知大头他们,即刻到工作室集合。”
嘉培正要挂电话,却听到吴娉支吾道,“老大……”
“还有什么事?”
“我们也听到消息,今次上头是下了心要整顿社会风气,再不能像之前那样东山再起,我们都有老有小,所以我们另寻了新工作,多谢你之前的栽培……”
“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挂断电话,嘉培电话王夫子,要他帮忙。接电话的却是陈毅坚,一上来就教嘉培心气不顺,
“听说你这次死翘翘?”
“你也差不离,失踪几个月,以为再见你要在Yin间。”
“拍点花边视频,有什么意思。钱也攒得差不多了,我正在玩把大的,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
嘉培笑,“难得还想着我。”
“这是自然,几时有空,去我的基地看看。”
“几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