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兰似不散的Yin魂,但英辉细端详她额顶,又未见黑团,只放她进门,“你怎么晓得我在这里?”
“这是我家产业,昨日有姐妹看到你进来。”
英辉对她没兴趣。
那小兰不拿自己当外人,进房随意坐躺。英辉也不理她,又昏昏欲睡过去,那小兰嚷着给她看手机,“姐姐,你看,这是昨晚那个小三的老家,我们驻当地的姐妹正在她家乡宣扬她的事迹。”
“莫来那些虚头巴脑的姐姐妹妹。”
那小兰将手机伸到英辉面前。英辉抬眼去看,视频糟乱,看不出名堂,耀眼的是女性所高举之牌子:牌子上是一对男女在床上赤身裸体的照片。
英辉冷哼,“这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狗男女伤害我们,我们却什么也不做?”
英辉叹气,与那小兰说,也是与自己说,“不若放下。放下后,自己许也轻松些。”
小兰咬着后槽牙摇头,“不。”
“为何不离婚?”
“我已经离婚了,但离婚也不能使我咽下这口气。当时他不过是个地痞流氓,靠我的关系,得了颇多资源。我尽心尽力扶持这位软饭男,可他不仅不感恩图报,还打我,还要跟我离婚,离婚后也不放过我,由他带头,他的那些拥趸者不停歇地攻击我,直使我得抑郁症。但凡当初他抬一抬手,不欺我至此,现如今再知些收敛,我也不会与他苦缠至此。是他把我推到深渊底,不把他拽进来,我怎么甘心。”
“那你达到目的了吗?”
“当然没有,他傍上了新大腿。那新大腿明知他过往,但还是拼了命的捧他,丝毫不怕有一日被这畜生反噬。”
英辉与她不同,现在,英辉只想离婚;离婚后,前事尽消,再不跟吕津平有任何瓜葛。
“何苦?同人过不去,也是同自己过不去,”英辉嗤笑,“你家有这间店,必然富裕。现今社会,富裕可换来较高的社会地位、安逸舒适生活。现在你已离婚,可比新生,你又有良好社会地位、优质生活,天宽地阔,何不看开些,为何总盯着那一件事。”
“姐姐,你已被人rou,你家中富裕,你是高级知识分子,你为何在自家门口和小三缠斗,失态至此。”
英辉无话可说。
那小兰仍是那句话,“只有我们可以帮助你。”
英辉冷笑,“草人救火。”
“那你打算怎么办?”
声音自房外传来。来人进门,小兰忙起身,“姐姐,这是芳姐,我们会长,昨日已与你介绍过,实是芳姐想见你。”
那芳姐进门,重强调,“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劳二位费心挂怀,”英辉送客,“请二位出去。”
二人并无走的意思,那芳姐将餐盘端至英辉身侧,“吃些东西吧,你看起来有十二分憔悴。”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英辉正色道,“二位紧追不舍,为何?”
“我们确想帮助你。”
“多谢二位,愿闻其详,”英辉无法,只换一副洗耳恭听模样,“如帮不到我,我只能报警,请警察来拿二位。”
“请与我们走。”
英辉脑中一团麻乱,被二人拥着上一辆加长房车,车停人落,入眼一栋半山别墅,别墅对过即是海,海味扑面,英辉清醒些。
别墅内陈设与其外观不搭,大厅半空随意搭着廉价塑料彩灯,闪得人头晕眼花;低下头去,塑料桌椅杂乱放置,其上所置三两塑料果盘,英辉就近拿起果盘中的袋装饼干,饼干包装袋上字迹印刷模糊,是小作坊产的杂假品。
别墅内有三两妇人,她们身上所佩奢侈饰物、鞋包又似真品。
这其中真真假假,教人难以捉摸。
英辉自洗手间再出来,别墅内人忽然多起来,一片sao乱。
一妇立在台阶上,拿着麦克风喊安静,指着一旁道,“……第五宗,收了我们高额会员费,把费用尽数私吞,抠出零头买这些廉价品。为了各位姐妹,今日,我要清理门户。”
英辉朝那妇手指方向看过去,方才的芳姐,竟被人押着,跪于地,口中塞着一团破布。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有人应和,“我同意玉姐做会长。”
“玉姐做会长!”
“玉姐!”
“玉姐!”
声音愈大,愈整齐。
台上的玉姐也慷慨激昂,“罗玉芳将钱吐出来!”
底下皆是应和声,“罗玉芳将钱吐出来!”
喊叫同时,另有几人上前对芳姐踢打、揪头发、撕衣服,这又是唱哪出,揭竿起义,改朝换代?
英辉取出手机正叫网约车离开,手机却被人夺走。
英辉抬头看,那位小兰正居高临下笑望她,“姐姐,晚上有节课,听了课再走吧。”
英辉抑住怒火,“谁是你姐姐,我要回家了。”
小兰无还手机的意思,“姐姐,听一听吧,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