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痛恨的夏季并没有轻易到来,地中海国的气候就是如此喜怒无常,因此不难想到侯爵本人性格的乖戾从何而来。前一天下午侯爵还只穿着一件印度式长衫在露台上喝茶,观看十名花匠和园丁修剪城堡前的灌木迷宫。他拿起桌边的黄铜航海望远镜,铜边甚至被太阳烤得暖烘烘,他拎在手中攥了几下,厌恶地举在眼前,一只眼睛监工着花匠们往迷宫中填充藤本月季,风车茉莉和紫藤花,把墨绿色低调而典雅的花墙变得活泼起来。
“这才适合社交季。”侯爵满意地点头,不过收起望远镜筒时,温暖的触感又让他皱眉。深蓝色的天空慷慨地延伸至迷宫更远处溪流汇聚河口的尽头,侯爵斜靠在金线刺绣着犹大谄媚耶稣后背叛他的故事长卷画软长椅上,他正巧将受难的耶稣遮挡,荆棘和十字架在他的背后张开,而他被太阳晒到有些萎靡呆滞的神色,和刺绣配合得十分巧妙。他扎尔小姐仍陪伴在他的身边,是为数不多能在侯爵床上过夜后,又被准许停留三天以上的贵族女性。她正从女仆端来的托盘里拿起普鲁士蓝色的织带和一把君士坦丁堡风格的象牙绿松石梳子,试图为侯爵梳理他缠绕在身侧的长发。
侯爵像一只长毛猎犬似的任由她梳理,嘴巴时不时张合,接住女仆喂进嘴里的葡萄。不过一小时,他雪白的脸颊和脖子就被太阳晒到发红,他拿起黄铜望远镜,又监视了一番远处的花匠们——大部分已经完成工作,提着小桶推着小车朝着城堡的方向走来。
“终于!”侯爵猛地从椅背上弹起,他的发辫还留在他扎尔小姐的手中,扯得他下巴狰狞,将头发从女孩的手中夺了回来。他对自己的头发并不是很在意,但他知道有人喜欢他金色的长发,他又用望远镜朝远处看了两次,才回过头对吓得缩成一团的他扎尔小姐说:
“太热了,回家吧。”
大概是粗鄙对待女性遭到上帝叱责,当天晚饭后,城堡周围就刮起了吹笛子似的邪门大风,下午缠绕扶植在迷宫里的花,几乎都被吹了个干净。侯爵气愤得在卧室里频频跳脚,他扎尔的首席男仆进来请求侯爵能让她一行人多避一晚,躲过暴风和即将临盆的暴雨再离开,被他粗暴拒绝,并声称连马都不会借给他们一匹。暴风不到五分钟就裹挟来了倾盆暴雨,书房里的多枝吊灯光芒四盛,摇晃的火苗把侯爵的脸倒映在窗上,他端着酒杯站在那里发呆,屋角的摆钟敲响了九下,可书房连通着的小房间还是没有一点额外的动静。
他又等了一段时间,自以为至少半小时以上,回过头仅过了十三分钟。真是晦气,侯爵想,他拽了一下窗边呼唤仆人的铃铛绳子,一直等在门外的老管家走了进来。
“把那个,叫回来,到这里。”
不过喝下去一口酒的功夫,被淋得shi透的他扎尔小姐哭哭啼啼地由老管家扶进书房。侯爵靠在窗台上,见她裙摆滴水,还要往他漂亮的毛地毯上踩,差点后悔他刚才的决定。但他感到自己Yinjing胀痛,于是按捺着性子说:“把你的脏衣服,脱掉。”黛西·他扎尔怔了片刻,驯服地脱起自己层层叠叠的裙子,但即使即将破产,她依然有两位穿衣女仆服侍她穿戴,她自己的双手根本无法摸索清楚所有的系带和扣子都在哪里安放。她只艰难地脱掉最外面淋成shi布的蓝色罩裙,就再难进行下去,而侯爵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大步冲上去,把随手按在门边放置阳伞和装饰马鞭的架子上,双手从背后撕开她的束胸,腰带,她chaoshi的粘着深色发丝的背部暴露出来。他将双手插进损坏的衣服里,揉搓她shi漉漉的ru房和腹部,低声命令可怜的女孩:“自己把裙摆掀起来。”黛西吓得发抖,侯爵对她前三天漫不经心的优待,还让她误以为真获得了青睐,她弄不清楚到底哪里令他不快而发怒。母亲的告诫和期许让她既惊恐又不得不顺从,于是她掀起自己的裙子,把Yin部和大腿根裸露在了侯爵面前。
大概是心情不佳,侯爵的Yinjing在她的身体里不过十分钟就软了下来,黛西从架子上爬起,抱住胸前破损的衣服遮挡在胸前。她看着侯爵背对着她把裤子脱下,双腿赤裸,阳具垂落之间,又走到酒柜边倒出琥珀色的酒喝,不知所措。但他也并没有继续发怒,窗外的暴雨没有丝毫减弱,打击在城堡外的地上,令喷泉和石砖都在向空中迸发着青白色的雾气。黛西不敢说话,她看到侯爵站在通往另一间小屋的门口,长久地站立,慢吞吞喝着酒。
时间流逝,摆钟沉闷的敲击声和窗外滚动的雷声一同响起,已经晚上十点,侯爵终于转过身来,看到她还蜷缩在门口,说:“快走开。”
接着就消失在小屋的拐角。
雨后温度骤降,不少换上夏季衣服的仆人凌晨出来做工几分钟后,又跑回了屋里换上了春装甚至冬衣。艾迪身体健康,并不怕冷,只是觉得清晨的风让他的脖子发痒。他搓了搓脖颈背面的皮肤,继续低头帮花匠搅拌着培育爬藤需要的泥土。昨天下午他们刚布置好迷宫花墙,晚上他喝完土豆、洋葱,和麸皮浓汤,又吃了点黑面包,就爬到床上从八点一直沉睡到太阳即将升起之前,醒来之后通体舒畅。他跑进厨房干活,大开的窗子让他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