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游戏(6)
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Gareth还醒着。他正在和Thomo聊天。他们在买外卖的地方遇到,Gareth就买了两箱啤酒给两人一起喝,大概是为了补偿前一晚喝掉的Thomo的啤酒。
我拿了一罐,然後爬上床,坐到了Gareth旁边。我整个人都很累,努力克制着打呵欠的慾望。啤酒只剩下6罐,我希望他们两个没打算今晚把这些酒全都喝掉。
Gareth显然挺喜欢Thomo,跟他聊得很开。他们聊起我们小时候全家去挪威的故事,说到去妈妈亲戚家拜访。Thomo对这话题很感兴趣,因为他夏天刚和女朋友去过挪威露营。他细数着去过的地方,Gareth也开心地重新想起这些小时候去过的地方。
然後两人便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没有了话题。
我拿起啤酒刚想喝,发现我一边听一边喝,已经喝光了一罐。於是我让Thomo再给我扔了一罐。
然後我们三人安静地坐着,不时喝一口啤酒。
过了没一会儿,Thomo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那个……你们今早……做那些事……」
Gareth问:「哪些事?」
Thomo笑了笑,缓缓摇摇头,然後看向我们,坏笑着说:「别告诉你们已经忘了……」
我和Gareth都安静了几秒钟,然後同时开了口。Gareth停下了要说的话,但我继续了下去:「我们只是在胡闹。」
Thomo彷佛没听见我说的话。他脸上仍然带着笑,说道:「所以你们做的那些事,在兄弟之间是很正常的吗?」
我们俩盯着他没说话,於是他又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他说:「我的意思是,这些事情你们之前做过吗?经常做吗?」
我笑了:「你是不是有点……有点这方面的癖好啊?」
Thomo大笑了起来。然後他带着坏笑,又有点羞涩地说:「有点吧……」
我说:「我可真是没想到你会喜欢这口。」
他说:「不,我知道,我不是gay,但是——」
Gareth打断他:「这不是gay不gay的问题——」
Thomo说:「我知道,但是——」
Gareth继续说:「不,我是说,这不是gay不gay的问题,我们俩是兄弟,几乎可以看做同一个人,至少在基因上是这样。所以这不是gay,更像是自慰、和自己做爱。」我感觉Gareth这话与其是说给Thomo听,不如说更多是说给我听。他明显对於我们之前的事情想了很多,然後在自己脑海里找到了一套逻辑。
Thomo想了一下他说的话,然後缓慢地点了点头。他微笑着说:「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
我们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各自喝着啤酒。过了不久,Thomo开了一罐新的。
Thomo终於又开口说道:「我觉得你们作为兄弟,可以……可以多尝试一些,不必在乎太多东西。」
Gareth什麽也没说。过了几秒钟,我说:「大概吧。」
Thomo说:「你们的极限是什麽?」
我们俩又只是盯着他,不说话。他笑了笑,低头看向手里的酒罐,然後抬起头,脸上带着淘气的笑,看着我们说:「你们会接吻吗?我是指认真的那种。」
我看向Gareth。他抿嘴笑着,嘴角快要到耳朵了。他喝了口啤酒,然後笑着说:「Seb,你来回答。」
我又看回Thomo,只见他望着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我说:「应该吧,至少我不会觉得有什麽问题。」
我转头看向Gareth,他耸了耸肩:「对啊,没什麽大不了的。」
然後我们看向Thomo。他似乎正在脑海中排练接下来要说的话,又似乎有些担心我们接受不了。几秒钟之後,他轻轻地说:「那就来吧。」
我转头再次看向Gareth。他微微收着下巴,蓝色的眼睛透过睫毛看着我。在眼白的衬托下,他的眼珠有着深沈的蓝调。他脸上带着坏笑,甚至有点邪恶。
我也笑了起来。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很舒服,彷佛小孩子在恶作剧。
我的上身向他倾近,他随之也向我靠拢。我们越靠越近,我感到他温暖的呼吸喷在我的下巴之上。然後他的嘴唇轻轻地点了一下我。我继续靠近,让我们的嘴唇按在了一起。然後他微微张开了嘴,我也随之效仿。我一下一下亲着我哥温暖shi润的嘴唇。这感觉很棒,很自然。我把酒罐换到左手,用右胳膊揽住他的肩膀,他的左胳膊扶上我的後背,手掌轻轻揉着我的脊梁。他又把嘴张大了一点,我轻轻把舌头顶到了他两片嘴唇之间,然後留在那里几秒,舌尖爱抚着他的上唇,然後下唇。他彷佛获得了新的自信,又向我靠近了一些,把我的舌头含进了嘴里。他的嘴唇吮吸着我的舌头,不断邀请着它的深入。我能尝到他嘴里啤酒的味道,也能感觉到他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