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说的是,奴才再不敢了!”
“起来吧,一人罚半月月钱,下次再犯可要加倍罚了。”
“谢主了!”四人齐站起来,周围的妈妈们及丫头们都放松下来,气氛再次恢复之前那般。
年家规矩,赏罚有度,尤其瑾瑶这里,本来她身边伺候的人就是兄弟姐妹中最多的,如果管的不严那不得乱成什么样。
只要做好份内事,不犯大错,平日里也不严格拘着她们,合理说笑嬉闹都是允许的,这样显得有朝气。
但说教时必需态度认真,能在她屋里伺候的一等、二等丫头都差不多跟她一起长大,倒也不存在小丫头面前失面子一说。
这不气氛一恢复,二等中年纪最小的喜兰小声地在金铃耳边道:
“金铃姐姐,你说司棋姐姐为什么不悄悄找琏二nainai说,至于为了一个钗跟秀橘在主子屋子里吵架么?这事的关键不应该是处理nai娘么,怎么就变成找东西了?还惊动了人多丢人啊,这个钗子丢了,中秋换个戴不就完了?”
金铃扭了她一把:
“你这丫头心眼也太实了,你觉得二表姑娘如果贵重首饰很多,她的贴身丫头会急成这样么?”
“啊?咱们家其他几位姑娘也没这么窘迫过,我还以为……得,是我犯傻了!”
“这府里和咱们家不同,咱们家太太持家有方,又素来心慈大方,庶出姑娘们每年衣裳首饰除了固定例,生辰时还会有赏赐,平时也少不了,又没有黑心的敢贪了去,自然光鲜。
这府里据说一年也才四五套衣物,首饰一年能添上一件二件的,还不一定是什么样的,三个姑娘都是一样的例,衣裳首饰都是一样的,年节时打扮相同,谁少了什么东西一眼就能看到。”
“啊……”
忍不住摇头,这个年纪好奇心都强,瑾瑶也没打算把她们都调、教成听话木偶,一般也不太深究了。
要说她也想不通,贾家自明朝始就不是草芥,又是以武起家,真正发达传承起来也不过三四代,怎么败落得就这么快呢?
不说祖宗传承,就是家财,总也不至于就这么快败光吧?看她娘成亲时的庞大陪嫁,显然那时贾府还是很有富余的,这些年主子又没增加多少个,也没有能败家的大纨绔,怎么养上几个姑娘和庶出小爷都这么寒酸?
看来娶妻娶贤是很有道理的,她们年家在她娘贾夫人进府后那是只有更繁荣没有衰败过,当年前面太太进门六七年只生了病弱的大哥年希尧,除此外府里一个庶出的都没有。
而她娘进府后第二年生了二哥,隔十年生的三哥和她,府里姨娘们也先后生了五个庶女,大姐甚至比二哥还要大上半年。
这些年来持家有方,家里产业养上九个子女很有富足,这就让她不太理解贾府的境况,到底是真的窘迫,还是不想在庶出子女身上花费心思,谁知道呢。
看看自己当季十几大箱的夏装,常用的三大匣首饰,不常用的及秋季冬季衣裳都送到正在修缮的京城府里,衣裳大多都是没上过身的,最差也是八成新。
这里的染色技术有限,再好的料子多下几次水后穿身上也不成样子了,所以大家小姐、nainai、太太每季都要做不少衣裳。
这次进京瑾瑶都带着自己的针线娘子。
只是贾家姑娘……瑾瑶记得前世看书时就觉得这公府之家对几个小姐很矛盾。
说对不好吧,又都养在老太太身边,对外说起来很好听,一等国夫人亲自教养的自然让人高看。
可要说对她们上心,贾母也不教导她们处事方式,不都她们礼节规矩,平时里只拿她们逗闷,养得也不Jing细。
头面首饰有数的就不说了,连像样的专门见客的衣裳都没有,只有每季二套新衣裳,平时也不敢十分穿,因为要留着年节、见客时穿,日常都是半旧的。
这从薛宝钗进府后很少佩戴亮丽首饰,只穿半旧衣裳就能看出来,这哪里是她朴素不喜欢打扮,分明是为了迁就主人家,不想和三春形成鲜明对比引仇恨,这是情商高的表现。
将手中把玩的步摇扔进盒子里:
“表礼前两天刚送过,再送就不好了,罢了,总有舅舅、舅母在,用不着我Cao心,备水,我要泡澡!”
孙嬷嬷笑了:
“姐儿想明白就好,你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瑾瑶笑眯了眼,可不是,她又不是带任务来的,也没有系统要求她来拯救谁,一切都随缘吧。
还说人家呢,自己家不也一脑门子的官司。
“叫何妈妈过来伺候。”
“姑娘!”
“何妈妈,你是娘亲的陪嫁,可知娘亲和姑妈之间有什么过节?”
“姑娘不问,老奴也打算晚上和姑娘讲的,免得姑娘不知情被人拿这事来取笑。”
“哦?姑母虽是父亲妹妹,但年纪好像比娘亲要大上几岁,总不能娘亲嫁过来时她还在娘家吧?”
“这事不是这样的,您啊,听我把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