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一出人就清醒了,他这是太闲了吧,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女人对他向来只是闲暇时调剂品,他怎么会把时间花在这上面,别说一见钟情了,就连“情”字他都是不信的。
“来人,请邬先生过来!”
当天歇在书房的四阿哥一早醒来就黑了脸,身边伺候的人战战兢兢,却没人知道他做了半宿春梦,而主人公看不清面孔只那双水眸便让他移不开目光。
装饰了别人梦境的瑾瑶痛快地逛了一小天,回到起澜院那是浑身上下无处不酸疼,被丫头扶进房爱娇地叫着:“妈妈~~快帮我揉揉,我都快散架了。”
孙嬷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那铺子在那里又不会跑,姐儿今天没足兴下次再去也就是了,何苦非要累到才回来!”
“这不是逛的时候不觉得累么,回来才发现竟是走了那么久,都怪二哥只顾看我笑话,都不提醒我!”
孙嬷嬷为无辜的二爷同情几秒,凭二爷这些年对瑾瑶的宠爱,她都猜得到一路定然规劝过不止一次,只是姐儿向来被宠,在一些不涉及原则的小事时很喜欢耍性子撒娇,二爷拿她没办法只得依她。
哼哼唧唧地被医术高超的孙嬷嬷揉了几分钟,瑾瑶便又生龙活虎起来,叫人将她今天的战利品都拿上来,她要一一分配了。
东西摆了一桌子,看着不少,其实真正贵重的不多,其中只有一副蓝宝石头面最值钱,其他加一起也不过一百多两而已。
咳咳,这个钱不多是指按瑾瑶的消费水平来说的,不代表当下同阶层正常消费水平。
她在家里地位和三位哥哥相同,相同的月例,相同的教育标准,相同的下人配置。
不同的是,她娘和二哥特疼她,她和三哥是龙凤胎,三哥身体正常,可她生下来便体弱,也从她出生开始便耗了贾夫人全部心思,四岁之前那是经常生病吃药的,每次生病都凶险的很,总是将她娘吓得半死,因此对她那是有求必应,生怕她有一点不顺心留下遗憾。
她自己本身月例就高,贾夫人还要时不时贴补她,她爹年遐龄想起来时也会给她买衣裳首饰点心,再加上相差十岁有本事几乎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的二哥,她几乎没多少金钱观念,看上了就买。
这也和瑾瑶上辈子有关,上辈子瑾瑶就是个富家女,生长在二十一世纪一个一线城市,她家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望,固定资产二百亿左右,虽比不上真正的大富豪却也在当地排得上名号。
她也是从小不缺钱用,上面有个哥哥继承家业,对她就散养了。家人感情虽然不是多深厚,也没谁在金钱上苛待了她,周围围着几个塑料小姐妹,天天不过吃吃玩玩混日子,日子过得别提了。
胎穿这世后倒是享受到了这亲情,只是这散慢性子因没喝孟婆汤和前世相差不多,好在有个Jing明的母亲贾夫人,在她五岁身子骨结实后逐渐帮她板正,更在八岁时将她陪嫁的产业中一个铺子交给瑾瑶独立经营。
言明这个铺子就是送她的生辰礼物,贾夫人不会参与其中的经营,完全交给她去管理,亏了,仍有月钱在,少不了她正常花用。赚了,那都是她的,钱多了想怎么用她都不管,并且下一年还会再给她增添产业“玩”。
经过两世,前世又商人世家,还读过大学的伪小孩自然比真小孩要成熟一些,由一开始的没亏没赚到后来的赚钱、很赚钱,这几年荷包是鼓鼓的,花起钱来自然不用计较。
看着一大桌子的东西,瑾瑶也有点傻眼:
“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么?”
金铃银铃一脸哀怨地看着她,您才发现么,她们两个不止脚疼,手也疼啊!
瑾瑶摆手:
“行了,你们俩个也去休息下吧,对了,这些是给哥哥用的,一会记得送过去,还有给明羽的,二嫂过来前,二哥屋子里都要她上心。至于这几枝簪子你们几个分分,是十二花枝的,虽是银的做工却很Jing致,那花做得活灵活现。”
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戴银首饰,她又看这花样好看,就想到自己身边的丫头们,反正她们戴了也是给自己看,一样的。
四个铃字辈先挑了自己喜欢的,后六个喜字辈的也挑了,十人高高兴兴地跟瑾瑶道谢,相互戴了起来。
孙嬷嬷笑看着活跃地丫头们点头:
“不错,这样一戴倒是齐整了不少,一看就是同一个主子屋子里伺候的,往后不如也学了那宫里的宫女,都穿一样的衣裳,戴一样的首饰。”
瑾瑶摇头:
“还是算了吧,到时一搭眼过去都长一样,视觉都要疲劳了,这样花团锦簇的就不错。”
“姐儿喜欢就好。”
“到底是咱们主子仁慈!要说这丫头和丫头也是不一样的,别看都是一等和二等,可在咱们姑娘身边的和爷身边的和其他姑娘身边的那可大不同了。”
“你又要说谁的嘴了?”翠铃取笑翡铃喜欢说人长短。
“嗐,我这不是感慨么,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几个做丫头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