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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齐疼得睡不了觉,凡是鞭子抽过的地方隆起一指多高的肿痕,每一道都又红又长,好像一条条恶毒的红蛇扒在皮肤上,痛极又痒极。他不敢出声哼哼,害怕吵醒林越,只能蒙着被子咬牙忍着,把呻yin往肚子里咽。
另一边,林越也没有睡着。刚才疾风骤雨的鞭打让他筋疲力尽,可脑子却异常清醒。他恨江齐,也爱江齐,他想把世间所有的刑罚都加在江齐身上,用来惩罚他的背叛。同时,也想把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送给他,让他快乐。长久以来,他被这两种幻想交替折磨,试图找到一个交点能让他不那么痛苦,可事与愿违。
现在,他正背对着江齐,感受对方在被子之下的每一次细微颤动,一面享受报复的快感,一面又陷入强烈的自责。
他想转过去,抱住江齐,对他说对不起,可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做,理智告诉他,这是江齐欠他的,合该偿还。然而,随着静谧在午夜无限延展铺开,心终究软化下来,他慢慢翻身正对侧身成团的人,却见那双眼已经闭上,呼吸绵长。
脸庞还是那般完美,尽管眼角还残留泪痕。他摸上那唇,指腹轻滑,下一瞬却又像触电一样缩回手指。他骂自己真不是人。
刚才还折磨人家,现在又爱怜人家,这种行为与疯子无异。
可他又想,自己可不就是疯了嘛,爱与背叛,世间最摧残人心的东西都让他赶上了。和他一比,江齐在心理上可能要舒服得多,毕竟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想到这里,他又不想看江齐的脸了。
他放空思绪闭眼入睡,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能打开手机浏览,借由屏幕刺眼的光线来将他推入梦乡。
然而,在看了一条系统推送的新闻后,他更清醒了。
一种名为“娇吻”的新药拿到了批文,即将上市。
只一瞬间,怒火迸发,心在烈焰中呐喊。他不顾一切地掀开被子,把江齐拽起来扔到地上,甩开手臂左右开弓。
四记沉重响亮的巴掌把江齐打得头晕眼花,他本能拉住林越的手:“阿越你怎么了?”
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林越住手,他恍然回到过去,在偶尔被梦魇吓醒后江齐轻柔地揽住肩头呼唤。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别这么叫我。”
江齐歪着身子,眼里全是恐惧,身后窗外的一抹残月照亮彼此,林越此时就像蛰伏的一头猛兽,散发出咄咄逼人的火气。脸麻疼麻疼的,江齐捂住热辣的脸颊,害怕道:“主人,下奴做错什么了?”
林越恢复理智,坐在床边喘气,地上的江齐爬到他脚边,扬起被打红的脸,小心翼翼看着他不说话,生怕再做错什么招致惩处。
林越给他看了手机上的新闻,冷笑:“这药你以前知道吗?”
江齐迅速浏览完,摇头。
“这就是张鹤源所在的实验室研发出来的。”
江齐依旧不明白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自从他易主之后就再没见过张鹤源。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它还有个别名叫β923,是β920的加强版。”
江齐布满红晕的脸颊结上一片白霜,他低下头。
林越踹了他一脚,怒道:“当初张鹤源不满足只赚暗钱,让我修正成分,把β920变成能够合法上市的保健品,我研发出来后把它命名为β923,可后来我发现新药可能引发严重的血栓,因而一直没让张鹤源知道我已经研制成功的事。怎么现在这玩意竟然上市了?”
江齐依然低着身子,捂住被踢中的小腹,裸露的脊背和腰身上覆盖着交错的鲜红鞭痕。
“你到底还做过什么事?”林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
江齐小声回答:“没有。”
“你现在隐瞒有什么意义呢?娇吻这个名字我只在自己电脑里写过,那是我随意起的,那段时间只有你用过我的电脑。”林越泄气道,“是张鹤源让你这么干的,对吧?让你接近我偷走我的研发成果,只是没想到你假戏真做,竟自己还有套小九九,利用我逃跑。江齐啊江齐,你一个从未上过学的肮脏性奴居然比我这个苦读二十余年的医学博士都要聪明有心机,我真是自愧不如。”
江齐被骂得抬不起头,这还是林越第一次用这种可怕的字眼儿形容他。他心如刀绞,鼓起勇气,说道:“下奴不脏,从头至尾就只服侍过张鹤源和您两个主人。”
林越气笑了,用脚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真是不要脸,竟好意思说这种话,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一处是干净的?”
“……”
“你在俱乐部里被人Cao的时候也敢这么底气十足地说这种话?”
“没有!”江齐感觉受到了侮辱,大声道,“楚先生从来没碰过下奴,维纳斯的调教师都是如此。”
“我没说调教师。”
江齐意识到林越说的是哪件事了,他哆嗦着难以置信道:“你还记得那件事……”
林越没说话,他和江齐在一起时一直很小心地避免这个话题,今天是第一次提起。他有些后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