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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也有些小聪明,但小聪明的人,总是缺乏大智慧。
不会着眼自己短视的不足,从这一点,她比王诗芸至少差了两个身位。
我很清楚,何晓月看我的眼神,那一种轻蔑,以她的身份敢以这样的眼神平视我,无非是依仗着郝老狗及李萱诗的撑腰,同时也因为我在某方面的「无能」
表现轻视我。
我捅伤郝老狗的内情,虽然知情人很少,但郝老狗身旁核心的那几个女人,谁会不清楚呢。
「哦,对了,我之前捡到了这个东西,应该是何主管你的。」
我轻笑着,从衣领里掏出一张折好的A4纸张,「正好趁这个机会还给你。」
何晓月面露狐疑,接过这张A4纸,打开一看,登时花容失色:「大少爷,我、我…」
她的声音充满惊恐,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不用紧张,慢慢说。」
我浅浅一笑,「先把东西收好。」
「是是是。」
何晓月连忙应和,将A4纸重新折起来收好,然后人半蹲下来,似想要乞求我。
对,就是飞机上空姐下蹲那种姿势,眼神里满是央求和认错:「大少爷…」
就连声音也有些嗲。
「起来吧。」
我神情自
若,「你这样太引人注意了,也不符合山庄的格调。」
何晓月这才站起身,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刚才说何主管是有料的人,没说错吧。」
我的声音很轻,但她还是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没说错…大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何晓月立刻道。
「放心,我对你的作为没什么兴趣,也不是想要威胁你。」
我缓声说道,「我只是物归原主,只不过这东西如果被别人拾到,总归是不好,最好呢,还是烧了吧。」
「是,烧了,我等下就烧了。」
何晓月有些沮丧,其实烧了又怎么样,只是打印记录而已,左京一定掌握了证据,否则这些记录汇总他是怎么得到的。
可是这不重要,她知道,这东西只要一曝光,她这辈子就完了。
「坐下一起吃吧。」
我想了想,「何主管应该不介意哦?」
何晓月脸上强颜微笑,就像是会所里的小姐,再不情愿脸上也必须微笑,笑得虚假浮夸,但的确很恭敬,大气不敢出。
一个人若是被人掌握了要命的弱点,她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一顿美食,我吃得津津有味,何晓月没吃几口,她只是在我看向她的时候,才勉强吃了几口,慌乱地像个迷途小羊羔,而我或许是伺机在旁的饿狼?「吃饱了,那我回房了。」
我笑道。
「大少爷…」
何晓月连忙出声,「我…一起么?」
在她看来,我把东西给她,不可能没什么条件。
钱,显然不可能,唯一解释就是色了,我毕竟在里面关了一年,应该有这方面的需求。
「你有必要这么害怕么?」
我轻笑道,「你做这事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风险和后果,那无论怎样,你都应该有所准备,遇事要冷静,慌乱是无用的。」
「那您想我怎么做?」
何晓月咬牙道,「或者,我可以帮您…」
「把东西还给你,只是一个提醒。」
我想了想,「就像老师改了试卷,然后发还给你,只是希望你看看自己错在那里。」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敢了…您饶我这一回吧。」
何晓月带着些微的哽咽腔。
「我说了,我对你的作为没什么兴趣,说你错,是指你做事的手法,太粗糙了,一点专业性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有时间,我再教你怎么做才安全…抽空,先把账平回来再说。」
何晓月愣住了,大少爷这是不追究?居然还要教她如何弄虚作假?!「人艰不拆,都挺不容易的。」
我瞧了她一眼,估计不找补点什么,她会疑神疑鬼,反而不好,只好说道,「老师改卷是义务,但补课是收费的。」
何晓月稍加琢磨,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刚才老师改卷的例子是有深层意思:补课。
左京准备给自己平事,绕回来还是利益,但估计是看不上自己那点钱,就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煳弄何晓月,随便打发了她。
小聪明的人,容易干煳涂事,太看重蝇头小利,手法却是很低端,如果不是郝李的信任,如果不是占着管理职,她的这些事迟早会露馅。
闫肃和陈墨拷贝的山庄资料文件档,其中几分核销单据记录,实在是太多马脚。
王诗芸能够造就茶油公司的辉煌业绩,而何晓月的管理,却令山庄陷入亏损,而她不想着改变现状,反而从中得利。
她就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