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她的精明在于,她很早就看透,虽然也纠缠其中,但她没有像她们陷得那么深。
李萱诗、白颖、甚至是王诗芸…她们泥足深陷,错得太错,而自己是少走了那么几步,但无非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
「王诗芸…」
徐琳呷了口香槟,若有所思:「京京,你还真不让人省心。」
这顿午餐我用了一个小时,除了品尝步步猎食的滋味,我也在思索。
一组看似简单的图片,但落在不同的眼里,应该会有不同的效果,好坏可能都有,但我其实也不在乎,得失之间,便是局势。
王诗芸…在长沙某个处所,一个和王诗芸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刚刚哄着一对儿女入睡,然后她掏出手机,她本想打电话给李萱诗,话到嘴边又犹豫了,然后她在朋友圈看到了我的动态。
即便时隔一年,即便我心灰意冷,我依然没有删除她的号码,也没有拉黑她,她是我的妻子白颖,一个我曾经爱极恨极的女人。
对于王诗芸,白颖并不陌生,婆婆李萱诗不止一
次地夸奖,甚至也曾次从丈夫口中听到对她的评价。
如自己的美貌,却比自己更加的精明能干,甚至有过一两次她也遇见王诗芸和郝江化在一起寻欢,那时候郝江化甚至还拉过自己,将两人压在胯下,美其名曰姐妹花。
如今想来,白颖忍不住紧咬着嘴唇,直到嘴角破皮出血,她才淡淡地抹去血痕,痛么?并没有,相比心里的悔恨,这种痛微不足道。
一年的时光,的确会让人冷静,足够的空闲,衍生出许多的懊恼,也会时常怀念,怀念她和左京在一起的时光。
在大学青涩而纯美的爱情,那种相依的甜蜜…每次回想,便是悔恨,曾经有多么甜蜜,如今便有多么痛苦。
和郝江化那段孽情,虽然一开始不是她的本愿,但她的确一步步地沉沦,到了最后甚至沉溺其中。
跌进欲望的泥潭,几近溺水,不是该呼救么,何时她反而在这泥潭里越陷越深,任由自己变得肮脏和不堪。
多少次的欺骗,多少次的谎言,她一面欺骗着丈夫左京,一面投入郝江化胯下,然后央求他肏弄自己。
下贱么?下贱,无比的下贱。
白颖心里清楚,言词的诡辩是没有意义的,自己骨子里就是个荡妇。
郝江化明明是那样的恶心下作,可是自己还不是甘愿被他玩弄,甚至和婆婆李萱诗一起被郝江化这条老狗奴驭,而左京这个可怜的男人,多少次被瞒在鼓里,他可是自己的丈夫啊…白颖,你怎么这么无耻。
明明那时享受着公媳扒灰的纵欲,现在反而悔恨,觉得内疚?!自作自受,结果也只能自己承受。
左京入狱的一年,白颖躲避着所有的熟人,除了有限的沟通和必要的外出,她远离人群,心境逐渐恢复,往昔的种种不堪,历历在目,而左京提出的离婚要求,她只能选择逃避,她多么希望能够跪在丈夫面前,乞求他的原谅,她多么想告诉丈夫,自己还深爱着他…但她不能。
左京是不会接受的,没有一个丈夫能够忍受妻子的背叛,一想到这点,白颖不由潸然泪下:左京,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么?你发王诗芸的组图,是不是因为她和我长得很像…你没有拉黑我,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会看到的…这样的乞问,终究只能藏着心里,她只能希望李萱诗能够帮助她,她只能希望左京对她还有一丝的留恋,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一个补救机会吧。
童佳慧看在着微信的朋友圈,女婿更新了一个动态,发出的组图主角是一个女人,很像自己的女儿,但她不是白颖,这个女人是王诗芸。
京京为什么会发她的组图,童佳慧不太明白,即便女儿女婿发生了情感问题,也没有必要招惹这个女人。
好像女婿还是她女儿的干爸,应该只是随手发的吧,只是普通朋友的一次吃饭罢了。
来到西郊的房子,那是女儿和女婿的婚房,自从女婿入狱,女儿躲着不见人,这房子便没人居住。
这一年,一有空她便会过来看看,有时间也会打扫一番,她没有聘雇家政清洁,而是亲自上手,就像是她和老白的家,所谓的家,家务也是一种家的气息,否则这空落落的房子了无生气。
女婿来了一趟北京,可是女儿…颖颖,你何时会回来?童佳慧心里想念。
同为母亲,这个女人对孩子倾注了关爱,而遥遥在郝家沟的那个女人,可曾心生悔意,在儿子心头辗转碾压的绝望,是何等的刺骨。
推开书房,书桌上的那台电脑被带走,其他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童佳慧坐在椅子上,忽然脸色一变,她看到了垃圾桶那裁剪下来的照片,那支离破碎的残存,即使便剪成碎片,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女婿的头像。
想到这里,童佳慧走到了墙柜,找到了那本相册,摊开一看,还是熟悉的全家福,只是每一张照片都被剪去了某个人像,再也找不到女婿的痕迹。